“她什么？”白楚涵不安地催促着云在往下说。
云在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些什么，便打哈哈道：“没什么，我还以为方总裁和你说了呢，现在看来，我……我不好多嘴。”
“多嘴？”
话赶话间，竟越来越扑朔迷离。
白楚涵的眸光里泛起提防。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蒙在鼓里，尤其是这件事还和沈妩有关。
谁，也没有资格拿沈妩的命和她开玩笑。
哪怕是方砚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小姐你还是自己问方总裁吧。”云在纠结着。
正好这一瞬，莫东推开门，方砚南迎面走进来。
“方总裁，你总算是来了！”云在像看见救星。
白楚涵侧眸看过去，眼底一片寒意。
方砚南也有些不解，一双极漂亮的眼眸倏然蒙上冷酷。
锦城看着情况不对，赶紧笑着打圆场，“方总裁，你可算是来了，我们老大等你好久了，来来来。”
锦城引着方砚南往白楚涵面前带，俨然一副和事佬的姿态。
可白楚涵眼眸未动，只冷冰冰瞪着来人，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若她此刻是冷静的，坚决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但她这一瞬，已经被情绪堵住脑子，愤怒像只怪兽将她紧紧擒住，将她原本的理智寸寸剥落。
“你什么意思？”
虽然平日里方砚南对白楚涵千依百顺，但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如何能够接受被人用质问的语气说话。
“我什么意思？”
白楚涵的脾气又上了一层楼，她看着云在又看向他，“你们二人之间有一个关于我、沈妩、柳欣秀三人的秘密，我却不知道，你现在问我什么意思？”
方砚南眉目一蹙。
第一瞬，他也看向云在。
云在被小两口寒冰般的目光注视着，浑身一颤，只想躲开。
他摆摆手道：“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一屋子都是聪明人，谁会相信这句一听就是推卸的话。
“看来是个大秘密呢。”白楚涵冷笑着说，她看着方砚南，语气比冰冷，“你应该知道的，沈妩是我的底线，任何和她生死有关的事情，对我而言到底多重要！”
她是真的生气了，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喘息。
唯有锦城还在勉力想劝她——
“老大……你不要这样……先听方总裁把话说……”
“是啊。”方砚南的声音适时响起，“沈妩是你的底线，我不能践踏，那我的底线呢？”
屋子里原本紧绷的情况再次一紧。
莫东试探着看向陈北，陈北悄悄摇头。
他们也很久没见过方砚南这个样子。
“白楚涵，你做决定的时候，考虑过我的底线，我的感受吗，你心里有你的孩子，你的妹妹，你的好友，我呢？”
“我是你的什么？”
他今天听到锦城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陪她看沈妩，还以为是她是在迂回求和。
上次的事，他虽生气，但对她还是无法下狠心。
所以今天听到她的事情，才会立刻过来。
原本以为，二人可以好好说话，消除误会。
谁知道，会是这个局面。
他扯起嘴角，带着不易觉察的委屈，垂眸道：“白楚涵，这些问题你敢回答我吗。”
“现在是聊这些事情的时候吗？”白楚涵问：“你到底和云在之间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方砚南懒洋洋一笑，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自己去查，”白楚涵道：“我虽然瘸了，但不是傻了，我的人脉还都能用。方总裁你做过什么，知道什么，我查一查还是能够清楚的。”
方砚南 “砰”的一下将手边的书扔在茶几，道：“哦？看起来你是打算和我宣战啊”
这架势，竟有几分剑拔弩张。
白楚涵心头全是沈妩的事情，皱眉道：“你如果非要这样理解，那我无话可说。”
“白楚涵！”方砚南咬牙道。
白楚涵盯着他。
他也盯着她，目光复杂的让白楚涵一瞬间有些心悸，他道：“我还以为你找我来，是为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至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白楚涵不说话，这根本无法解释。
可是方砚南盯着她，他的目光失望而带着微怒，他道：“可是你张嘴就是沈妩，闭嘴就算逼问，怎么，白楚涵你是觉得我会害你吗？还是觉得我会故意不让沈妩醒过来？”
白楚涵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她本无意纠缠许多，她只是想要方砚南大大方方告诉她，那个和柳欣秀、沈妩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怎么就这么难。
于是，她板着脸，道：“随你怎么样，但你不说，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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