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谣说到此处有点激动:“当然了,两万多年前,你对阿莼姐嘴里可是没一句实话,她多精一人,自然向我求证。”
说起阿莼,仿佛提起多么愉快轻松的事。
长忘给长谣斟了一杯茶:“没那么夸张。”
长谣又一口闷了,擦擦嘴角流出的水,言归正传:“哥,先说说你这边情况,七羽怎么亲自来了,他几万年来不是都飞信传书那年春阿莼姐的动向吗?”
长忘便将方才的事简略一说。
长谣一思,貌似想通又不通什么事。
“原来与阿莼姐大婚的人竟真不是长忘哥你?”
长忘拿茶壶的手一僵:“什么意思?你预见了?”
长谣诚实点点头:“是,在阿莼姐离开的那晚,我的眼前突然划过一幕,只是男子看不清样貌,问及老师,老师为了稳妥,我们一起去寻了师尊。”
“连师父都没底。”长忘食指滑过杯口。
长谣哼哼,苦笑:“这次师尊也没底了。”
长忘:“……。”
长谣打量长忘衣服泛起褶皱,拢紧的墨发周围略有发丝漂浮,精致五官间除了灰败与困倦,竟还能维持平日干净利落,实属不易。
“长忘哥,咱们这次是真都没底了,自己决定吧。”长谣悄悄观察长忘脸色,然后敲敲桌子提醒:“一念之间!”
长忘将手中负屃扇打开,关上,打开,再关上,打开,关上,打开,再关上,唰唰生,跟在长谣眼前武剑一样,生怕一道寒光甩到自己脸上,默默向后坐坐。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歇息吧。”长忘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长谣原以为自己千里迢迢弄来的消息,提出的疑惑,长忘要与之计谋一番,谁知是让他回去睡觉,这个节骨眼上:“哥,嫂子都要被抢了,你还沉得住气呢!”
长忘紧了紧牙,站起身,因太久没吃饭,脚力虚浮,先是眩晕下之后,草草说:“ 此事你与师父都别插手,我亲自办。”
见长忘态度坚决,长谣也知好作罢:“哥想怎么办,能否告知长谣,万一遇上突发之事,也好心里有个底。”
长忘拍拍长谣肩膀,扔给他两个字:“硬办。”
话说的饶有意味,让长谣其一不敢相信出自长忘之口,其二吓得不敢深想。
待长谣出去,发现园子里呼啦啦站了黑压压一片人。
忙一一行过礼。
长风万里与皇后急切切迎上去:“谣儿,你哥没事吧。”
“父皇,母后不必担心。”长谣老实回答。
长风万里与皇后也不细问,一前一后相互搀扶匆匆进了书房。
白玉沙自然也是担心长忘,正要进去,却被长谣拦下。
“玉沙姐姐,先别去凑热闹了。”
白玉沙整整十日独守空房,受尽煎熬,好不容易这结界撤去,比任何人都急切,但再急焦灼也要强装温婉:“九殿下,忘哥哥是我夫婿,现在不进去关心下,怕是不妥吧。”
长谣侧身对白玉沙做了个请的手势:“姐姐真是越来越不会审时度势了。”然后大摇大摆出了静山空。
白玉沙第一次在众人眼下被奚落,攥了攥拳,指甲把手掌刺出血。
身旁的近侍问:“郡主,还进去吗?”
白玉沙紧紧闭上眼,强忍忍,收回脚挤出一个字:“等!”
而直到一个时辰长风万里与皇后相互搀扶,面色凝重出来时,结界重新设上,任谁也没有进去。
皇后眼角的泪还没完全干,怜惜的看看白玉沙欲言又止,颤颤巍巍被侍女扶着离开了。
偌大的静山空园子里,所有人都撤去,侍从该干什么干什么,而独独白玉沙痴望着书房不准备为她敞开的门,几滴泪在明艳的脸上交汇。
“郡主,小奴扶您回去歇歇吧。”近侍将白玉沙扶两人回去。
走后不久,静山园子终于冷清下来,起风端着温好的粥正欲敲门,仿佛幻听书房内踹桌子,还有什么瓶罐摔地的声音。他相信自己肯定听错了, 自家殿下境界极高,不是个喜欢拿东西发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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