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泽音微微一怔,他显然有点犹豫。
“别怕,哀家不会涂花到玉相脸上的。”
舞轻衣挑了挑眉,随即不容玉泽音质疑,她一把扯过这位宰相的前襟将他拉近。
虽隔着面罩,玉泽音依然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呵气如兰,一丝丝温热的气息,随着舞轻衣呼吸起伏,他的心似乎也跳快了一拍。
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清澈明亮的眼睛、娇俏可人的梨涡、圆润可爱的脸庞,还有……
诶?他在想什么?对方可是太后娘娘!
玉泽音歪头想要躲开,舞轻衣画笔一歪,墨汁竟不小心沾到他的耳朵上。
“诶诶?玉相别动啊!你看都弄脏耳朵了。”
舞轻衣毕竟是现代人,而且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成日和男人一起训练的半个女汉子,看到自己将玉泽音耳朵弄上墨汁,她大方地随手一擦。
玉泽音却如遭雷击,他似整个人僵在当场,不仅耳朵羞红,就连脖子也红得像喝高了。
反应迟钝的舞轻衣啥也没感觉出来:“对嘛,这才听话,别动啊。”
她挥墨乱涂,很快,一张夜叉面具就让她涂成了全黑。
放下毛笔抹了把汗,手上沾染的墨汁都被她蹭到了鼻子上。
“很好,玉相现在的装扮应该不那么吸睛了,我们出发吧?咦,父亲哪?”
舞轻衣四下看了看,舞学士这会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她吩咐府内侍从去找老爷到前门集合,安排完毕,正要迈步,却被玉泽音拉住。
“娘娘脸上沾了墨,还是清理掉的好。”
说着,玉泽音从怀中掏出一方男子用的绢帕。
舞轻衣接过,随手在脸上一划拉:“干净了吗?”
“鼻子处。”
舞轻衣又擦了擦鼻子,可依旧没擦到正地方。
小巧的鼻头上一滴黑墨歪歪斜斜,倒像是一颗俏丽的美人痣更增风韵。
玉泽音看着看着,情不自禁,他竟然伸出了手。
就在手掌即将碰触到舞轻衣肌肤的刹那,玉泽音忽然回神,这……我这是想干啥?
他急忙躬身谢罪:“微臣不是有意冒犯,微臣只是……只是想帮娘娘擦掉污渍!”
舞轻衣原本就没注意到玉泽的尴尬,听到玉泽音这么说,她笑嘻嘻地挥手:“哎呀,没事,多大事啊?别动不动就弯腰磕头之类的,多累。现在干净了吗?”
玉泽音看也不敢看她,只是点头称擦干净了。
“那就出发吧,去找王秀才。”意气风发地说完,她随手将用过的绢帕还给玉泽音。
玉泽音怔了怔,一般情况下,太后娘娘用过的贴身事物自然不能还给外臣,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若被他人知道了,是要被说风凉话的……
舞轻衣见他发呆,以为他嫌弃绢帕脏了:“咋了?啊,忘记洗干净再还你!”说着,舞轻衣尴尬地想拿回绢帕。
玉泽音慌忙将绢帕塞进袖子:“当然无需娘娘清洗。娘娘此番出宫,若是不想摄政王以此生事,就赶紧办完事回宫去吧。”
听到“摄政王”三字,突然,舞轻衣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慌:“糟了!出来太久,我把这货忘记了。天黑前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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