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吓唬谁啊？”
看了半天，毛都没发现一根，胖子回手就给卢望一巴掌。
“我没骗人，她真来了，真的来了！”卢望蜷缩成一团，身体抖的和筛糠一样。
“你他妈的！”
胖子又给了他两下，打的他不吭声了才收手，回过头问道：“哥，接下来咋办？”
“先看病吧！”
我看了一眼卢月，拿出手机准备拨12，号还拨出去，我皱了皱眉，对胖子道：“你手机有信号吗？”
“我看看！”胖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我摇摇头道：“没有！”
“把你手机拿出来！”我对卢望说道。
卢望没反应，缩在墙角抖着。
“让你拿手机没听见啊？”胖子上去就是一脚。
“她来了。她来了！”卢望好像吓傻了，眼神发贼，嘴里嘀嘀咕咕的，根本不在乎胖子的摔打。
“草！”
胖子骂了一句，干脆自己动手。翻出手机只看了一眼，便对我摇摇头道：“哥，也没信号！”
“要出事啊！”
我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夜深了。也更黑了，透着一股阴沉。
“哥，咱们怎么办？”胖子问道。
“等！”
我吐出一个字，现在只有等。
能屏蔽手机信号，要么是附近的信号塔坏了，要么是阴气弥漫，形成了一个类似于阴域的环境，让信号无法传来。
“哥，我说一下想法，你看对不对！”胖子过来，和我并肩站在窗前，犹豫半响，开口了。
“你说！”我看了他一眼。
“能给卢德胜戴绿帽子，还一戴这么多年，甚至让卢德胜忍气吞声，这个人的地位，绝对不低！”胖子分析道。
“没错！”我点点头。
“卢德胜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一定是被逼到了某种境地，不得不出手！”胖子继续分析道。
“还有吗？”我问道。
“人皮嫁衣，很可能伤人伤己，卢德胜并不能完全控制，还有，老吴头也不简单，他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值得怀疑！”
胖子说到这，神色间带着一丝迟疑。
“有什么话赶紧说，别墨迹！”我皱眉道。
“哥，这次的事其实和咱们没啥关系，咱们哥俩找地方一猫，等到天亮，自然天下太平！”胖子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炕上的卢望和卢月。
换做以前，胖子提出这种方法，我举双手赞同，可现在不行，嫁衣不会同意的。
“啊！”
我张嘴刚想说话，伸手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尖叫声，是卢望。
“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死啊？”胖子立马急了，转身就想要打人，可走了一步，顿在了那里。
卢月起来了。她顶着血肉模糊的脸，抓住了卢望的脚脖子，将他一点一点从墙角拖了出来。
卢望尖叫着，那张脸已经因为恐惧变了形，手胡乱的挥舞着，被拖到卢月身前时，他想起了我和胖子，对着我俩伸出手，嚎叫道：“救救我！”
下一刻，叫声被一双素白的手掌掐断，卢月一手掐着卢望的脖子，一手捏着他的脸，等她再次张开手，手里面多了一张人脸，卢望被扒了皮。
“草！”胖子的嘴里蹦出一个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的眼睛缩了缩，卢月是什么时候被附身的，我根本没发现，如果刚才卢月选择攻击的人是我和胖子，我俩很很惨。如果嫁衣不出手，我俩必然会废一个。
我摸出黑皮，嘴唇蠕动了一下，道：“准备动手！”
炕上，卢月松开因为过度痛苦而昏过去的卢望。缓缓转过头，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面相了我和胖子。
胖子咽了咽喉咙，手上掐着几张符，随时准备动手。
“走！”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嫁衣。
“撤！”
我咬咬牙，吐出一个字，拉了胖子一把。
胖子二话没说，一边盯着卢月，一边向后退。他巴不得走，根本不想和卢月拼命。
胖子撤退的同时，我也在向外退。
我能猜到嫁衣要干什么，死的人不够多，阴魂的怨气不够浓。还不到她进餐的时候。
至于真相之类的东西，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卢望和卢月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人死去。
对于我和胖子的撤退，卢月没有阻拦，只是瞪着那双仅剩一层肉皮遮掩的眼睛。冷冷的瞪着我和胖子。
“草他妈的，太吓人了！”
出了卢望的院子，胖子长出了一口气，通过骂人发泄紧张的情绪。
“走，去老吴头家。我有事情要问他！”我拉了胖子一把，便往老吴头家走。
“哥，你想问什么？”胖子问道。
“问问谁给卢德胜戴了绿帽子！”我回道。
能给卢德胜戴绿帽子，又能让他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的，势力一定比他还要大。老吴头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
还有便是，人皮嫁衣的事情，我总觉得老吴头没有说实话。
路上，我不时扫两眼手机，依旧没信号。而且我还发现了一点不同，夜浓的像墨一样，漆黑一片。
即便有手机光，依旧照不太远，只能看清楚两米范围内的路，再远一些，灯光便无法穿透。
等我和胖子来到老吴头家，我意外的发现，老吴头早就在等我和胖子，他坐在大门口。手上掐着一根自己用烟叶卷的烟，抽的正起劲，看到我俩，他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俩会回来！”
“大爷儿。有话您一次说透呗，我们哥俩刚才亲眼看见了一出活扒脸皮，吓死个人啊！”胖子抱怨着，不着痕迹的拉了一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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