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横了张添才一眼，没说话。
从某种程度来说，还真给他说对了。
“啧啧啧，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啦。”张添笑了笑，露出了你知我知的暧昧笑容。
中午吃饭的时候，厂里所有的人几乎都聚在了食堂了排队打饭。
当陈树和张添才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喧闹的食堂声音突然小了下来。
“大兄弟，你这个猪扮不下去了吧，整个厂的人都知道了。”张添才一脸幸灾乐祸，“现在厂里的工人大部分人都闲得很，有个什么消息，传得很快的。”
“既然大部分人都闲着，为什么还要雇这么多工人。”陈树感觉很奇怪，这里工作氛围就是一个大写的闲，为什么还要一直往里面招人。
“这个问题啊。”张添才的声音突然放低，这种敏感的事情，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这还有两个版本？假的怎么样？真的又怎么样？”
“假的就是，自来水厂关乎民生，要是机器全部故障了，就要人工顶上。”
陈树若有所悟，“那真的又是如何呢？”
“这个嘛，你以后会知道了。”张添才笑着卖了个关子。
“你怎么对厂里这么熟悉，我们是同一天进来的吧。”陈树将这个问题埋在心里一个早上了，此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猜？”张添才一副欠揍的样子，让陈树真的有一种手痒的感觉。
“你不会才是真正扮猪吃虎的那个吧？”陈树面色古怪。
“咳咳，吃饭吃饭，大家彼此彼此啦。”
厂里永远漂浮一种漂白粉的味道，陈树中午其实都没有吃下多少东西。
但是用张添才的话来说，一开始都会这样，等后面习惯了这个味儿，没有味道吃饭都不香了。
用过午饭，大家一般都会在办公室里午休。
陈树借着上厕所的借口，甩开了跟屁虫一样的张添才，独自一人在厂里逛了起来。
陈树一路走过去，有些地方是可以随意进出的，但有些地方确实守卫森严。就算有员工证，也是一步也不让进。
看来最好晚上找个机会溜进这些地方看一看，这家自来水厂不知道在暗中搞什么鬼。
回到质检办公室的时候，张添才还没睡，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等他回来。
“你掉厕所坑里了吗？我差点都想去找你了。”
“在厂里随便逛了逛了，认认路。”
“哦？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的没有？”张添才问道。
“有一些地方把控的很严，我没有进去，你的消息这么多，不如告诉我里面放的是什么？”陈树反问道。
张添才摸了摸下巴，“你说的好有道理，这个看起来就很有问题。”
“你不说就算了。”陈树觉得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懒得和他在那里演戏。
“不要生气嘛，大兄弟。”张添才呵呵一笑，“我知道的东西和你知道的也差不多，不过可能侧重点不太一样，不如我们互补一下？”
“算了吧，我怕被你卖了。”陈树无动于衷，他对张添才也抱有很强的戒心，从他进入自来水厂的那一刻起，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你又不值钱，我卖你干什么。”张添才乐呵呵的说道，然后压低了嗓音在陈树的耳边轻声道：“雷牙没有和你说谁是你的上线吗？”
陈树诧异得看了张添才一眼，雷牙确实说要派人过来协助他。不过他已经拒绝了，没想到雷牙还是把人派了进来。
“他这是不相信我？”陈树有些恼怒，他雷牙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难道他陈树就喜欢了？
“队长他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接到这个任务后又被取消了，自己好奇偷偷跑过来玩的。”张添才笑嘻嘻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你就不怕他把你踢出去？”陈树无奈道，他知道龙吟小队里面有一些身份特殊的人 ，只是各个宗门过来实习镀个金的。
但是，镀金就好好当个花瓶不好吗？非要出来打扰别人完成任务。
“雷牙不过是各个宗门养的一条狗，他敢把我怎么样呢？”张添才对雷牙的态度一点都不在乎。
陈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一圈，感觉有这个张添才跟着自己，非但不是个助力，甚至还是个负担，可以无限拉低他的成功率。
“你这是在小看我吗？”张添才从陈树的表情看到了明显的不信任。
“不如这样，你说说你都会做什么，我给你安排个工作，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吗？”陈树双手合十，请求道。
“哼哼，那我们打个赌！分开调查，看谁先把那个人抓出来。”
“赌什么？”陈树不相信在系统的帮助下，他还会输给张添才。
“当然是赌灵石了，你不会没有吧？”张添才鄙夷看着陈树。
陈树在系统里翻了翻，找到了灵石这个选项。
一个超级装逼点，可以兑换一个一级的灵石。
陈树在看了看自己剩下的超级点，居然又重新涨到了三百多点。
怎么会涨得这么快？
陈树疑惑得查看记录，发现早上在检验室的时候，张添才贡献了两百多个超级点数。
如果按照谁更厉害谁的点数就涨得多，张添才至少比雷牙厉害个四五倍。
看来他还真有几把刷子。
不过这一会，陈树又有点舍不得让张添才离开了。
这么好的一个大型点数提取机，
才撸了半天就要分道扬镳了。
“我只有两百个一级灵石。”陈树留下了一百点数应急，剩下的全部换成了一级灵石。
“啧啧啧，果然山下的都是穷鬼，那就赌这些吧。”张添才撇撇嘴。
……
自从系统开放了线下无限消费的功能之后，陈树还是第一次又重新被人说是穷鬼。
说起来，这称呼也挺让人怀念的。
“两天后就要采取行动了，我们就以一天为限，如果还不能发现水厂里FLY人员的踪迹，就算平手。”陈树补充道。
打赌归打赌，正事也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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