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
楚斐走到了潘卡王宫之前,停下了脚步,看向离他数步远的斯芬萨问道。
“潘卡人!”
而他对面站着一千余人,一千余没有战甲,甚至没有穿着上衣,但是手中有长剑的人。年岁最大的又五六十岁,最小的看上去也得四十多岁。其中更是有一部分人,要么没了手指,要了没了手臂,要瘸了腿,剩下完好的身上也都是纵横的伤疤。
其中一个人,是会乾语的,他将楚斐的话,转述给了其他人,他们一同喝道,并没有给斯芬萨说话的机会。
“施琳安卡军团,前骑兵军团长,兰卡尔,最后一次,参见陛下。”
“近卫军前统领,达木卡,最后一次,参见陛下。”
“潘达琳娜城卫军,前军团长,乞夫兰斯,最后一次,参见陛下。”
···
“先王侍卫,斯林古,最后一次,参见陛下。”
这千余人随即,向着斯芬萨深施一礼,眼中有着决绝,最后一次,既是对这个女王的失望,也是自己的死志。哪里都并不缺少,这样的守土老卒。
“乾人!敢与我等一战?”
那个会乾语的老将,朗声喝道。
“踏踏踏”
马蹄声响起,贺北山带着自己的亲兵营赶来,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城内各主要街道,都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其中有退出沙场的老卒,也有刚刚返回家中,却又不甘而最终回返的近卫军将士,更有城内热血的男儿。
他是来请示楚斐的,是杀还是如何,需要楚斐拿个主意。
“放他们来此,冠武军随后压上即刻,暂时不需要动手。”
相同的一点是,这些人都并没有直接发起攻击,只是汇集,向着这里汇集。
楚斐也没有直接让冠武军动手,让他们服气、认命,远比杀了他们更难。这些人里面,就有刚刚被他们斩杀在城墙之上的潘卡将士的家人,而且不在少数。
“是。”
贺北山领命离开,留下半数亲兵营。
“我明白你们在想什么,也尊敬你们为家国赴死之心。战,可以。此后,你们的家人,我不会去动分毫,只要他们不再做无谓反抗的情况下。”
楚斐对着那些老将言道。
“多谢。”
那名潘卡老将转述了楚斐的话,然后对着楚斐浅施一礼致谢后,率先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楚斐愿意尊重他们这最后一战的做法,做出的承诺,同样值得他们尊敬。抛开双方敌对的关系,这一刻他们都是值得彼此尊敬的对手。
“我曾去甲与一个武人而战,给予他公平。此间,我再次去甲,给你们公平。”
楚斐言道一句,让身边将士,替他卸去了战甲,只带着两柄战刀,面对着对面的过千老卒。
“退后戒备,无我将令,不得出手。”
然后楚斐对着已经结阵在后的将士言道。
“喏!”
冠武军将士没有废话,甚至直接转过身去,戒备向楚斐身后方向。
“来战!”
白鸾刀展开,楚斐暴喝一声。
然后他一人冲向了那些潘卡老将,以一人憾千军,却自有睥睨之势。
潘卡这边的老将们,也冲了起来,手中的长剑扬起,曾经军职最高者、年龄最大者在先,先行迎向楚斐,递出手中长剑。
楚斐白鸾刀一展,却是只挡开了他们的剑,并没有习惯性的直接顺势斩敌,一双大脚接替了本该顺势斩出的长刀,连续七脚瞬时接连踢出,七名潘卡老将被楚斐踢飞开去,再难起身。
然后楚斐再进,一刀横排,将三名潘卡老将的长剑打回,撞在他们自己的胸膛之上,跌退开去。继而再进,长刀化槊,却是没有任何一记劈斩,尽是拍砸,用宽阔的刀身,将一名名潘卡老将拍倒在地,失去战斗能力。
没有了往日施展白鸾刀时那种灵动优美,但是却更显得凶蛮难挡,潘卡老将们不是太菜,而是楚斐太强,他们一批批的冲上,或者说一批批的去面对楚斐一个人的冲势,然后一批批被拍倒在地。
好像那人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猛虎,而他们只是自不量力的绵羊,扑上去一只被拍飞出去一只,然后在那猛虎的冲击下,被掀飞更多。
越来越多的潘卡老卒、潘卡男子,走到了王宫前的广场,仰头向那高出数阶的广场上看去,原本他们潘卡王室点兵演武、举行庆典的地方,他们潘卡的老将们,却是没有了丝毫的威风,只有凄凉。
不是悲壮、只是凄凉。因为那个战神一样的人,没有杀人,他不需要去杀人,便可以轻易的,将一个又一个潘卡的老将击倒在地,再对他毫无威胁,他就是那么不可战胜的在那里左转右进,纵横睥睨。
“我给你们成为大乾属民的机会,真的不是因为你们多难杀,只是因为不想杀得太多而已。对你们的态度,我十分尊敬。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的国王,选择是错误的。她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才能更好的保全你们,保全她自己。”
楚斐收了刀,没有再攻击,哪怕他身前还有最少五六百的潘卡老卒,但是他们已经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失去了最后战意。
然后楚斐对着场间所有潘卡人,朗声道。冠武军中编入的隐军将士,用弋兰语言,将这番话传扬开来,让场间所有潘卡人周知。
“或许你们以为只我一人如此,只我一人有这般能力。那我就再让你们见识见识。冠武军,十人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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