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回去,让他们带匠人,把那些火炮装到战船上去。二十天之后,让他们自行启程过来,那时候海上风暴期也就过利索了。”
楚斐言道。
他对水师这帮人,其实也很有些无语,也不待见。所以根本就没给他们留下自己的所部的鹰信,却是没想到,这时候他们脑袋倒是活泛了,还会通过自家商铺来给他们传消息。
至于传信到水师大军的鹰信,他倒是想带,特么那五万军出发的时候,带了个利索,说是敌军封城,未免信鹰被射落,把信鹰基本全都自己带走了,就给海州那边的留了三只。不然楚斐也不用用现在这种方式,想办法让水师知道他们来了。
所以他也挺郁闷的,在东海的时候,他也没发现水师是这么个样子啊!怎么轮到他跟水师直接打交道,就成了这个德行呢。
“写明日期,别特么收到信了再算二十天。再让他们尽可能在不损失每艘船的战斗的情况下,尽量多装载食物,廉价但是足以顶饿的食物。”
楚斐连忙又补上一句,鹰也得飞啊,一天之差,他们这边需要提前打算的都不一样,别再弄岔了。
“不是吧?你真的要在这里赈灾啊!能有用吗?”
众人闻言,惊讶的看向楚斐。
“有没有用,还要看刚才的那个家伙。”
楚斐笑了笑。
······
仅仅四天之后,北元关以南,近五万大军,向着这边开赴过来,皆是坦古帕坎人,一边敲着战鼓,一边低喝着口号,在北元关附近列阵。
“领头的,是你爹?”
楚斐拎着那个漠洲人走上城头,指着对面问道。
“是是是。”
那个漠洲人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对他喊话,如果他想救你的话,一个人到城下来,我有话跟他说。”
楚斐道。
然后那个漠洲人就开始扯嗓子往对面喊,楚斐则是带着秦翎走下城头,在城头传下手势之后,打开城门,向着城外走去。
两刻钟之后,才和那个坦古帕坎人,各自回返,一副相谈不欢,很是不欢的样子。楚斐上到城头之后,甚至拿出那张元臻烈的铜胎弓,一支强劲的铁箭,向着那人所在射了过去。
弓的力道足够,箭也确实能飞那么远,但是楚斐准头不行,偏出半丈多远,只是射杀了一名坦古帕坎的士兵而已,并没有伤到那人分毫,只能无奈踹了一脚城头。然后给了城上那个被他抓回来的漠洲人,一拳一脚,然后让人将他带下去。
“传令第六集团军、第七集团军,今天傍晚入关。”
城头上的楚斐下令道。
而对面那个坦古帕坎的首领,似乎仍旧担心儿子的安危,虽然是破口大骂,但是也并未直接攻城,而是让大军后退了一点,将所有攻城器械推到最前,派兵驻守,威胁向北元关内。
两军陷入对峙之中。
“他虽然在乎他儿子,但是他也不傻好不好?他把手中的兵,都派过来送死,然后他也会死,他怎么可能答应。”
城内秦翎看着楚斐无语的说道。
她万万没想到,楚斐出城之后,直接告诉那老头,想要你儿子活,把你的军队派上来,但是不准动手,得让他先杀一通,杀的人够了,他自然会放他儿子回去。
有病啊!
这要是能相谈甚欢,才是扯淡呢。
“他是故意的,不然接下来的戏,做不真。”
赫歌笑道,眼睛瞥向楚斐,像极了一只欣慰的老狐狸,眼中带着赞赏。
“完了,彻底完了。这家也就这样了。”
楚斐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劼芙琉雪同样的神情,顿时扬天长叹道。这家风啊,算是全都拐带了,你们俩能不能坚定一点,以前的风采嘞?
“他不这么做,怎么试探那老头有多在乎这个儿子。来了并不能说明所有问题。但现在即便如此,那老头都并没有直接进攻,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再者他们若是不翻脸,而是相谈甚欢,甚至直接交易,难保就没有一点风声传出去,这些联军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很正常很正常的事。
然后这玩意射那一箭,固然是真的不准,但也没有这么不准,偏出去这么老远去,还是摆出个姿态,他被这老头气到了的姿态。
再然后,他会奇袭,干掉外面最少一半人。然后表现出战斗力很不强的样子,让这老头,想用武力去救出儿子,这个地方也岌岌可危,有被攻下的可能。再干掉手中这个家伙,让这老头怒极、恨极,更加想为这个儿子报仇。
最后,那些漠洲联军能来多少,就看这老头能够说服多少人,有愿意用多少代价,来为这个在乎的儿子报仇了。
现在第六集团军、第七集团军,都已经赶到,即便对方全部都来,三十万军而已,都留在这,还是不难的。”
劼芙琉雪接着赫歌的话说下去,将楚斐大致的具体打算,都说了出来。
“你们都是什么脑子啊!”
秦翎看着楚斐认同的点点头,顿时哀叹道,自己这自诩也不笨的小脑袋,怎么跟这些玩意一比,好像空的一样。
“其实第六集团军、第七集团军,能不用最好不用的好,依照对面的装备、阵型而言,冠武军自己将他拿下来,没有问题。只是最起码需要再召回一军,现在只有第一军,还是有些危险,战损怕是不会低。”
泽佳闇月言道。
“冠武军我还有别的用,包括你和屠休在内,在我这面开战之时,出关西行。然后这样、、、”
楚斐遥遥头,随即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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