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么情况!”
楚斐看着面前站定的己巾启牧满脸震惊之色。
“你杀的,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影子而已。”
己巾启牧却是平淡的很,因为楚斐的表情,从皇宫内行出到驿馆这里,一路上他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找我什么事?亲自上阵打一场么?”
楚斐眼露恍然之色,平定心神,问上一句。
“打一场倒也可以,不过取决于你,而不是我。我来只为一件事,泽佳一族,你带走可以,但是他们永世不得再入梧国,也不准说出当年之事。”
己巾启牧冷淡开口,说出此行目的。
“那还是打一场吧,你赢了答应你,不然就这么答应下来,有点没面子。”
楚斐并不算太过意外的点点头,拍拍自己腰间的炽羽白鸾刀。
泽佳闇月的父亲,其实原本是启牧家族的家将,不过不是现在这位启牧的,而是上一位启牧的效忠之臣。
启牧,为大启牧守之意,千百年来启牧家族一直铭记着这个姓氏,不曾更改,每位继任的帝王,也都抛却名字以姓代称,他们想要重现大启的光辉。
但也正是如此,对这个称呼有着追求的可不止一位,而是所有对此心怀期望的家族子弟都是如此。因为他们的征伐天下的门,早在千年前就已经大开着,也滋生着世世代代家族子弟的野心。
当今的启牧同样如此,他策划了他长兄的死,顺利的登上帝位,成为了启牧。所以他长兄的死忠,例如泽佳一族,便不能再存在与梧国。
这才是即便泽佳闇月父女有着惊人的武艺,但却只能成为马匪,必须寻找新的出路的原因。只要当今的启牧在位、包括他的子嗣继位,大梧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他们也不会为他这一脉的人效命。
而若是没有这份武艺,他们早就被剿杀了,根本连活都活不到现在。
这些事,泽佳闇月早已和楚斐说明白了,而楚斐仍旧带她来此,就是想给这件画上一个结尾,安心的带着他们去到乾国。
己巾启牧之言,他不是不能直接答应下来,而且也应该答应下来。
但他更想先试试真正的己巾启牧的武艺,究竟在什么一个层次,比现在的自己又如何。
“好。”
己巾启牧点点头,手摸向腰间的长剑。
“看刀!”
楚斐朗声提醒一句,直接抽刀前奔。反手持刀,一刀狠狠劈落。
“还要再打吗?”
己巾启牧同时出剑,不管来刀,剑尖直点楚斐左肋。楚斐的刀停在他的颈间,他的剑停在楚斐肋下,轻言一句。
“没有必要了。这件事我应下了。”
楚斐摇摇头,将刀收了回来,浅笑一句。
一刀的试探,结果已经明了。
己巾启牧比他强上一线,但也仅是一线,真正交手,除非死战,不然无法分出胜负的那种。
不然己巾启牧没有必要用这种办法来战,而不是去挡他的刀。己巾启牧没有信能挡住他的刀而不伤、不败,所以不挡。反而是用两败俱伤的打法,用自己更胜一筹的经验,去逼他以这种局面,结束这一次比试。
纵使己巾启牧可能有所藏拙,但他又何尝没有,要知道他可是才用了一把刀,还有一把没用呢。
所以无需再打,没有必要再打。
“那咱们就后会有期吧。”
己巾启牧同样点点头,但是心中却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当初跟自己替身打的那般艰难的小辈,已经有了这般实力,假以时日恐怕比叶轻潇还会难缠。
嘴上说着后会有期,心中却是想着最好再不相见,更没有需要对阵的时候。因为他其实有点老了啊,而楚斐还没到壮年,再见之时恐怕他就真的不是对手了。
“不送。”
楚斐伸手示意,静立原地,他心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他跟这老家伙更加不能是朋友,所以也就不用说那些客套话,趁早拜拜拉倒。
“矢决之事,不要再发生在栖梧之地。”
己巾启牧也是不以为意,再道上一句之后,直接转身而去。
“老家伙,还跟以前一样惹人厌恶。本来还以为被你杀了呢,没想到只是个替身。”
泽佳闇月现出身形来,她跟楚斐住在一个院子里,虽然不是一间房,但离着院里这边也不远,两人说的话,她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而且对于己巾启牧,她也并不陌生,她小时候见过,这些年也一直在躲他,自然厌恶的很。但是恨倒是谈不上,他们一家脱离的比较早,并没有人真的死在己巾启牧他们手中,所以只是一直在躲避,而不报仇、作乱什么的。
或许她爹对己巾启牧他们有着仇恨,但是她没有。所以也只是厌恶,不然以她的性子,刚才恐怕就已经杀出来了,甚至根本就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而是一到栖梧城就跑去搞事情了。
“无所谓了。”
楚斐耸耸肩,死与没死,己巾启牧现在对他,包括对泽佳闇月都是没有威胁的。
“切!也得亏当初去的不是真身,不然你恐怕是来不了这里了。”
泽佳闇月撇撇嘴,怼上一句。
“我不来,你怎么办?”
楚斐也是同样撇撇嘴,无语的白了她一眼。
“就以前那样活着呗,你都能跟他半斤八两,我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吧。没准再过几年,我也根本就不用躲他,他再敢追着我们一家,我直接就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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