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凤三的话才刚停下，冯一磊便迫不及待地挣脱压制他的人站了起来：“我不同意我告诉你段云业！你的馊主意你自己去担着，你若是要以我的名义去做，我就立刻带人离开混成协。”
“我有说不听你的意见么？”凤三冷淡而利落地声音当场将他带来的挣扎给掐断，一旁的人立刻将冯一磊又压了回去，“我只是没让你现在说话而已，你若是敢现在带人离开混成协，混成协就会以你叛逃的罪名将你击伏，你尽可以去试试看。”
凤三示意他边上的人松开了压制他的手，冯一磊一跃而起，却见这没有人再辖制他，却又气息鼓鼓地做了下来，只是嘴上并不服气的：“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办。”
“北平电报通知全国军中，你们也都知道了，参议院提议恢复帝制，总统府也决定接受，袁总统将于3个月后，也就是明年开年接任皇帝，这件事…我不同意，不仅我不同意，全国地方的北洋军也并不同意，这是对我们多年努力的白费，我们亲手推翻了皇帝制，便决不能再一脚踩回去，已经有许多地方的督军、协理与我达成一致，我们已通电北平表示不接受恢复帝制，然总统府并不打算采纳我们的意见。所以，接下来，我们混成协将联合南方几军师、旅，向北平再次发出联合通电，若是文不能通，便要用我们最擅长的方法来做最擅长的事情，若是袁总统执意恢复帝制，那么我们将不再以混成协的听命与君主制度之下的北洋政府。”凤三的话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认真而不容人抗拒。
他看了一圈屋内个人的脸色，忽然放缓了声音：“从军之行各人各有因由，既然入军便该对得起身上穿的这套军服，若是对恢复帝制听任之，从前一步步走过来的牺牲怎么算？我们镇压革命党，为的是用我们的方式去走正确的路，如今反倒走到了这一步，将来若上战场，你如何面对他们在心安理得？别说上战场，怕是现在走到外头，就被人活生生戳脊梁骨骂，使我们要走民主共和的道路，使我们与革命党携手开创这中华民国，要做千古以来的大举，如今却因总统的一人之言倒退而行，而是我们都不敢说，不敢反驳，这与从前有何异？不必等到明年，现在就已经是帝制。”
“你说地气势磅礴，可若是总统一意孤行，非要走这条路，你便打算带着混成协去做革命党了？加入革命党的队伍？”冯一磊却在一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
“民主共和的道路是时事所趋，若是我今日一人非要抵抗帝制，那便是我一意孤行，然而非也，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若是这回帝制之事成了，不必等我加入，未到明年他登基之时，各地新的革命军便要比他登基还来得快，我早已收到了多地来得联合信，你若是不信，大可等着听听众人的声音。”凤三反驳道。
冯一磊便不再说话，只是一脸抗拒一丝一毫要配合的样子。
凤三看着众人一字一言道：“那么我现在从结果来说，这次，我们不以混成协的名义，而是以浙江联军的名义联合各地军队，向北平总统府发出通电，若是总统府一意孤行要恢复帝制，那么我们浙江联军就将脱离北洋军政府，以浙江联军的形式解放浙江，继续我们的共和道路。”
冯一磊转头却又道：“浙江联军？说地好听，不都是你凤三手底下的人，王青、淮聚义，哪个不是你带出来的，还敢用则将联军的名义，到底不就是你凤三一句话说了算……”
黑黢黢的洞口直接指向冯一磊的脑袋：嗡嗡嗡嗡，怎么都有吵不完的苍蝇。”
他头也不敢动，这把枪的主任是周汉生，他知道的，周汉生从来不做留情的事。
“我同意。”周汉生的枪没有放下来。
“你们呢？”凤三也只当做没有看到这把枪，看向旁人。
王青先举起了手：“我并非是因为跟着协理多年，所以他说这提案我就必须点头，当然，若是冯标统您不信也无妨，我并不关心你的看法，我同意，不能恢复帝制，既然我们朝前走了，就没有再反过来的道理。”
屋中其余几人纷纷举手，凤三最后看向冯一磊：“好了，少数服从多数，冯标统，你的意见，不作数了，今日会议结束，把冯标统送回去。”
于是众人便各自告退，唯独周汉生迟迟不动，最后留了下来，凤三看着他以眼神询问，周汉生起身在地图上按着杭州：“朱瑞怎么说？”
凤三想起自己去见这位浙江督军的场景，眼中暗了暗：“我见过他了，消息说他一听我要见他便立刻往上海去了，大约是听到了段总理那边的事，猜到了我前去的意思，因而对我避而不见，到了这份上，你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预备如何做？”周汉生正色道。
“打，用我们最擅长的方法，做我们最擅长的事情。”凤三走到他边上，一手拍在整个浙江的地图之上。
周汉生终于很是难得地豪爽一笑：“从前看你畏畏缩缩，算算计计的娘们样儿，真到了事情上，到是个决断的人，浙江督军说打就打，倒是我周某人从前小看你了，段云业，你倒是有点意思，比从前可有意思地多。”
“你错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周汉生是个什么人？他朱瑞是个什么人？我留你，因为若是我凤三不行，你周汉生是唯一能接替我坐混成协位置的人，而他朱瑞，少一个他当浙江督军自然有的是人能坐那个位置，我又何必对他啰啰嗦嗦，从我把我手底下的这些人放出去的那个时候起，你难道不该明白我的意思了么？在我混成协的头顶上安个浙江督军，这岂非让你我都不痛快。”凤三附应了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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