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索尔一道从警察局大门走出，霎时间铺天盖地的镁光灯闪烁，以至于让查理有些精神恍惚。
“罗西先生，您母亲是菲丝希尔的好友，她知道你们两人的亲密关系嘛？”
“您主动销毁机器，是为了顾忌菲丝的名节而嘛？”
“菲丝是否被拍到了大尺度照片？”
“她是否会登上杂志的封面？”
“您的精神状况究竟如何？”
“罗西先生您为何选择沉默？”
面对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问题，这一次查理没有开口。
现在身上有案子缠身，索尔刚才告诫他尽量别回答问题。
坐进车里后，那些记者依旧不肯罢休，围在车前，镜头摁在车玻璃上，快门咔咔咔响个不停。
就这么足足僵持了半个小时，车辆才从人群中挤出来。
“这阵仗可真是够大的。”查理感叹。
“在美利坚就是这样，选择接受大众传媒的红利就要忍受无止境地骚扰。如果你的地址暴露，他们恨不得高价收购你家的垃圾。”索尔点了一支烟，接着对助手吩咐道。
“吉米，带着那些记者在城里多逛两圈，然后送查理回家。”
既然美利坚的媒体这般发达，那与之搞好关系就显得十分重要。偏偏公司的业务也涉及传媒，与这些记者背后的新闻巨头形成了直接竞争关系。
哈德莉还只是实习主播，短期内可帮不上自己太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传统媒体不会说自己半句好话。
不出一年，自己将会面对和休赫那一样的舆论困境。
而破局的办法，其实十分简单。
在零七年，传统媒体还未现颓势，许多人仍旧习惯于每天从报纸上获取新闻。但是很快，人们的习惯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到那时，各大科技巨头将成为舆论的真正掌控者。
查理前世就是自媒体，玩转社交网络对他来说并不复杂。
查理掏出手机，准备下载一个蓝色小蓝鸟图标的应用。
奈何初代iPhone甚至没有应用商店，查理只得暂时收回手机。
顺道看了一下信息，母亲表示在家里等他回来。
至于泡芙小姐，一口气给自己打了6个电话，发了4条短信。
“我联系了同事，修改了一些措辞，起码CNBC的新闻会偏向中立。接下来我会联系其他几家相熟的媒体记者，尽量帮你挽回。”
“查理，我真的很担心你，你出来后跟我报个平安好吗？”
·
凌晨三点，查理终于敲响了家门，开门的是丹妮尔，身后站着菲丝。
担心查理，两个人到现在都没睡。
“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丹妮尔仔仔细细打量儿子，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就像十几年前，查理在学校与别人打架后回到家的那个傍晚。
“查理，抱歉，我不该让你车里……”菲丝也有些懊悔。
她从小就是看着查理长大的，对查理没什么戒备心，加之查理说的那些话，以及她许诺自己的未来，外加上酒精的催动。多种因素结合在一起，让菲丝变得大胆起来，说起来她平日里还真就是一个相对保守的女人。
关上门，三个人都有些尴尬。
首先是查理，他现在和养母的闺蜜发生了这种事……这不乱辈分了嘛？
其次是菲丝，站在她的角度，更是难堪，查理没回来时还好，现在他回来了，数次张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还是丹妮尔这个夹在中间的人主动开口。
“查理，你以后要好好对待你的菲丝阿姨，不，现在应该叫菲丝了。”丹妮尔哭笑不得道。
归根结底，在这方面欧美人并不太重视。比如内马尔，威尔史密斯的老婆。
“都叫了这么多年了，就别改了。”查理憋着坏说道。
菲丝瞪了他一眼。
“这样好了，丹妮尔你继续喊菲丝妹妹，菲丝呢以后就喊丹妮尔妈，你们俩以后各论各。”查理把两人的关系安排的明明白白。
丹妮尔一张脸紧绷，眼看着马上要憋不住了，连忙转移话题。
“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丹妮尔始终对这件事感觉到不可思议，要不是那两个记者，不知道自己得被瞒到什么时候。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查理随口道。
自己是无所谓，菲丝毕竟是母亲的朋友，得留点面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主了。你们俩今年就把婚结了。菲丝，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丹妮尔突然道。
“到时候生下来，我来当孩子的教母。”
教母就相当于西方人的干妈。
话说完丹妮尔就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不对，这么做似乎不行。”
查理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菲丝。
菲丝全程都没说话，甚至有点听之任之的意思。
今天下午的事，倒令她有些感动。
她压根就没想到唱片公司这一层。
在她的视角看来，查理是为了自己才跟对方起了冲突。
就像查理一开始所说的，自己已经浪费了前半生，为何不珍惜当下？
可以继续接触。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间了，你们俩慢慢聊。”丹妮尔见状选择闪人。
这是急着抱孙子。
“别锁门。”菲丝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查理回到自己的房间，趟床上没一会，门悄悄打开了，菲丝换上了一条淡紫色的真丝睡衣，不仅洗了澡，还刻意喷了香水，浑身香喷喷的。
菲丝先是坐在床沿，自言自语一般叨叨起来：“丹妮尔真是你们东方人所说抓老鼠的狗。我比你大这么多，怎么可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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