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平淡的看着老人，脸上是一副沉冷的表情，过了一会，他才开口道:“如果我真的要扩张，就不会去计较他们的忠诚。”
“哦？”老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道:“忠心是最不可信的东西。我记得有那么句话，这世上没有所谓的高尚，高尚是因为受到的诱惑还不够。这世上也没有所谓的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
“不错。不错。”老人说完后，自己先抚掌赞赏起来:“当一个人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确实已经是可以无视所谓的忠诚。但问题是。你到了那个程度吗？”
“忠诚其实也可以用钱来收买的。”老人叹了口气，朝楼下抬了抬下巴说道:“看见楼下那些人了吗？他们是在为这家酒吧的老板打工。在他们的眼里，根本没有对那个老板的忠诚。可为什么老板一句话，他们就要拼命的跑腿去干？说到底就是利益，你能给他们所需要的利益，他们就会为你付出忠心，虽然那不一定就是你所要的忠心。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老板来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陆恒平淡的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绕了一圈，就是想说钱的问题。”
老人笑了笑道:“钱，人活了一辈子都是为了钱而生存，我当年……我当年也是为了钱，才离乡背景。如果你现在有了钱，你就不用再处处受制于人，随时可以招兵买马。扩张自己的势力。到那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瓦可，也不用害怕神隐。”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不要说是为我好，你自己刚才都说一切是利益至上，没有利益，你不会无聊到跑来找我喝酒谈天。而且还是选在这最不适合你来，也最不适合谈生意的酒吧。”
老人笑道:“当然有利益，也许这份利益对你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我选在这里跟你碰面，是因为我收到消息。今天晚上这里会有出好戏，我拉你来陪我一起看戏而已。”
“你很无聊。”
“人老了，经常会想些无聊的事，也做些无聊的事。”老人朝楼下已经开始三三两两进来的学生努努嘴问道:“知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我没兴趣。”
“他们是京华大学的学生。”老人说完后就看着陆恒，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陆恒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过。
“想不想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什么好戏？”
“没兴趣。”陆恒简单直接的回复道。
老人不以为许的笑道:“这样也好，什么事都事先知道了结局，就不好玩了。戏嘛，总要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才有意思，如果都知道了就索然无味了。”
陆恒瞥了他一眼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没有必要再看下去。”
“哦不。”老人似有深意的目光看着陆恒道:“我只知道开始，并不知道结局。”
老人上半身往前倾，压低声音说道:“因为。你，会是这出戏里的意外。”
………
………
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很多人都已经把现实和戏混淆了。分不清哪些是戏，哪些才是真的自我。
晚上七点半左右，京华大学的学生们。开始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酒吧的开作也开始忙碌起来。这些学生们或是相邀下舞池跳舞，或是围坐在吧台喝酒。或是围在一起闲聊着，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很少有人注意到在二楼不起眼的位置上，还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不过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
老人和陆恒坐在这里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两人都是滴酒未沾。只是很小声的交谈着。至于说话的内容，因为两人都是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人能听的到他们在说什么，而且也不会有人对他们的话感兴趣。
老人和陆恒坐在这里，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两人都是滴酒未沾，只是很小声的交谈着。
至于说话的内容，因为两人都是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人能听的到他们在说什么，而且也不会有人对他们的话感兴趣。
“听说过京城八大少吗？”老人朝楼下正忙碌着招呼来客的刘洋抬抬下巴道:“他叫刘洋。就是京城八大少里面的其中一个。”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冷笑一下道:“什么狗屁京城八大少，根本就是八个仗着家里背景。四处作恶的混帐。”
也无怪老人的语气如此厌恶，他一向都对世家子弟没什么好感。
陆恒歪着脖子，在观察着刘洋。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京城八大少，而且他也不关注这些。
旁边，老人继续解道:“刘洋的父亲是内务部书记处的书记。做文书方面工作的。他的母亲是杨家当任族长的女儿。最了不起的还是他的爷爷，就是华国西南军区的总司令，军衔上将的刘谦。呃，你如果不知道刘谦的话，刘大枪肯定听说过吧。”
刘谦就是刘上将，除了新闻报道里是称呼他刘谦上将之外，不论是外面还是在军队里，大家都是管他叫刘大枪或者刘司令。
刘大枪在年轻当兵时是炮兵，整天拖着大炮四处奔走。他对战友们戏称这就是他的大枪。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先管他叫刘大枪，日子久了，所有人都叫他刘大枪。反而很少有人记得他的本名了。
到了他坐上司令的位置后，外面都知道有位刘大枪上将，反而很少有人记得刘谦上将了。
说起来，南宫博还是刘谦手下的士兵出身，刘谦很看中南宫博的军事和领导才能，才一手将他提拔上来。南宫博在刘谦手下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能从尉级军官，迅速的爬上了校级军官，除了他自身的努力之外，刘谦也是功不可没。
本来南宫博和刘谦的关系，应该十分融洽的，可是事与愿违，南宫博为人正直，在军中本来就颇受好评，加上后来在他的主事下，又打了两场胜仗，南宫博在军中的声望，开始日渐盛隆，引起了刘谦的猜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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