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
在一步步不断放大后，甚至已经放大到细胞层面，依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当然，细胞并不是最小单位。
还有更小的分子、原子、DNA层面。
可是……
秦轩已经意识到一个问题。
蒂丝是超能者吧？
超能者有精神力吧？
精神力处于大脑之中吧？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精神力的存在。
这一点不难理解：精神力本来就属于，无形无质的一种东西，属于非常抽象的物质，不仅肉眼没办法看到，哪怕用溯源咒也看不到，那么……
问题来了！
通过上次艾薇娜的讲述得知，蒂丝跟双胞胎哥哥灵魂融合。
灵魂，那是精神力的源头。
既然精神力是一种，很抽象无法看见的东西，灵魂同样也是不可见的。
这就意味着，不管用溯源咒把脑域，放大到多么围观层次，都不可能找出根源。
看不到怎么找？
“怎么了？”艾薇娜下意识问道。
先前那会，秦轩一直不断放大、仔细寻找，现在秦轩却皱着眉头不动了。
“恐怕我也治不了她。”秦轩叹息。
“怎么会……”
“灵魂层面问题，溯源咒也找不到根源，当然也无法针对治疗。”
“我明白了。”
艾薇娜意识到问题所在。
“抱歉，我无能为力。”秦轩叹息道。
“不怪你……”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眼神中却充满黯然。
突然！
在距离极近，且秦轩毫无防备之下，一根冰锥迅速凝聚而成，朝他胸口狠狠刺来。
太近了。
秦轩跟艾薇娜面对面说话，被封住多处穴位的蒂丝，不仅无法调动丝毫精神力，连基本的行动力和说话能力，也都完全被封禁。
这种情况下，秦轩根本不可能防备她，也不认为她能做什么。
何况距离近到触手可及？
当秦轩察觉到精神力，察觉到攻击发动的时候……
显然，来不及了！
噗……
因为没有防备，当然没有提前加持绝对强化，哪怕只是超能五级的冰锥，也能轻易破开身体。
鲜血飞溅。
冰锥直接从后心刺入，穿透身体从前胸飞出，鲜血四溅。
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秦轩朝前面飞出去。
“秦轩！”
艾薇娜大骇。
她不可置信发现，明明被封住多处穴位的蒂丝，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行动力，
咻！
咻！
咻！
好几根冰锥凭空凝聚而成，朝身受重伤的秦轩袭去。
“住手！”
艾薇娜目眦尽裂。
她原本是武者，在拜秦轩为师之后觉醒超能，至今也有一段时间了好吧？
尽管时间不算太长，别说对比已入玄道的云歌等人，哪怕对比罗素、陆雪凌等人也差些，但依然达到了超能六级。
这冰锥威力也是六级。
不同的是……
空间突然震颤！
扭曲！
撕裂！
霎时间，飞向秦轩的那些冰锥，直接化为无数粉末，散落满地。
震动波——强力超能！
尽管双方都是超能六级，但超能力品质差距放在那。
“你……”
艾薇娜刚拦截住冰锥，突然满脸震惊看向蒂丝，嘴唇忍不住瑟瑟颤抖：“你……你不是……蒂丝？！”
蒂丝是超能五级好吧？
蒂丝的超能力是元素撕裂好吧？
现在呢？
这是六级的控水能力！
“娜娜，好久不见。”蒂丝露出淡淡笑意。
蒂丝依然是以前那个蒂丝，衣着、相貌没有半点不同，然而……艾薇娜跟蒂丝朝夕相处，对她的言行举止很了解。
没错！
表面看起来并无不同，但只是形同神却不同。
“罗贝尔……”艾薇娜身体颤抖的厉害。
“对不起，让你等得太久了。”
蒂丝微微一笑，转而目光变得凌厉，猛然看向秦轩：“等我杀了他，再跟你解释。”
客厅内气温迅速下降。
空中，冰锥再一次凝聚成形。
好几米开外。
身体撞在墙壁上，吐了一大口血的秦轩，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心脏洞穿。
换成其他人，哪怕是实力高绝的修炼者，生命力远远超过普通人，也只是能多支撑一段时间，最终依然难逃一死。
但是！
他不同。
就在蒂丝和艾薇娜，对话的这段短短时间里，木之力、神辉术已经生效，正在修复破碎的心脏。
当然，这需要一段时间。
但至少……
哪怕目前心脏没修复，就凭这种低劣的超能，加上可怜的超能等级，也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对方再出手，他会毫不犹豫反击，将其斩杀！
“不！”
就在冰锥凝聚成形瞬间，艾薇娜闪身挡在秦轩前面。
“娜娜，你……”蒂丝惊愕。
“不能杀他！他是来帮蒂丝治疗……”
“尽管蒂丝清醒时，我的灵魂不能显现出现，但是她见到的我都知道——这个该死的家伙，他一直都在觊觎你，所以……他必须死！”
“她没有觊觎我，真的……罗贝尔，请你相信我！”
“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外人，跟我闹矛盾吗？”
“他……”
“好了，杀了他之后，我们再慢慢聊。”
“他不是外人！”
这一刻，艾薇娜眼神变得坚定，一字一顿道：“他是我师父！”
顶着蒂丝的身体，此刻复苏的灵魂，正是艾薇娜死去的男友。
师父？
罗贝尔愣住了。
他死死盯着艾薇娜，良久突然说道：“娜娜，我不知道什么师父，我只想问你最后一句——如果让你做出选择，你是选所谓的师父，还是选我。”
艾薇娜整个人都傻了。
选择吗？
她眼神中充满挣扎，还有左右为难的痛苦。
“曾经我深爱着你，而今天……我曾深爱的人，却让我做最难的选择。”她凄然一笑。
“你……”罗贝尔瞳孔一紧。
“我欠你太多，必然不能对你动手，可也不能让你杀他，所以……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她挡在秦轩前面，慢慢闭上了眼睛，放弃抵抗。
罗贝尔呆呆看着她。
良久，他喃喃道：“你是说……曾经？”
“什么？”艾薇娜不解。
“你说曾经深爱着我——曾经？”
“……”
艾薇娜愣住了。
那句话，只是她下意识的一说，但她知道那种下意识，却是内心的真实写照。
她生于欧洲、长于欧洲，对爱情固然有着自己的坚持，但是相比起华夏女子的内敛，她的性格要直接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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