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少在惋惜什么？”
聂锋语气中的惋惜之意格外的明显，让齐南山有些好奇。
“花少白若筠死了，死的冤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对手，一个很有意思的纨绔！”
聂锋沉默了一下，随即咧着嘴，如此评价道。
夜色下的高架路上，在聂锋开口之后，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
齐南山对于聂锋和花少白若筠之间的一些恩怨纠葛其实并不太清楚，他是在在花少白若筠死后，才了解到的。
而当时，聂锋和苏菲在高速路上遇袭消失一段时间，要返回东海时，齐南山也在接聂锋和苏菲的那一行人中。
然后，东海便传出了花少白若筠身死，死在其表兄狂人白若道手上的消息。
再之后，花少白若筠，狂人白若道，甚至是聂锋，都逐渐的在东海公众的视线中渐渐淡化，一直到今天的再次出现！
齐南山和皇甫纵横在努力的消化着聂锋带给他们的消息。
而聂锋也在等，等他们一点点消化，他才好继续说，这个时候的聂锋很兴奋，兴奋的像一个得到了很多玩具的小孩子要分享他的玩具和礼物一样。
现在的聂锋是要分享他对于那个神秘组织的推断，而且聂锋顺着逻辑越往下推理，越兴奋，因为他觉着，自己距离真相很近。
“聂少，如果是完美的计划，又怎么会出现破绽呢？”
这个时候，年过五十，作为东海地下世界第一龙头的齐南山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发问，那种面带茫然和好奇的表情，可以说极大的满足了此时此刻聂锋的虚荣心和成就感。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完美的计划！”
皇甫纵横替聂锋回答了这个问题。
“对！”
聂锋附和，甚至还兴奋的打了个响指：
“计划都是人定的，只要是人，所制定出来的计划就会有漏洞，不管大小，总归是有，天才也一样，因为天才也是人！”
聂锋漆黑深邃的眼眸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如同两颗灼灼的星辰，让人不敢直视。
“所以，你从白若筠死的那一刻，就已经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此时此刻，场中唯一能够跟得上聂锋思路的人，或许便是跟他一起并肩作战好几年的皇甫纵横。
“不，更准确的说，是从军师，龙女他们做了那个钓鱼计划，然后跟踪到锦绣阁找到目标人物的时候！”
聂锋此时此刻脸上闪动着异样的光，这是他的精神和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产物，换句话说，就是在认真工作的男人。
认真工作的男人，无疑是最有魅力的！
而能够发现这种魅力的，却往往是女人，而此时此刻现场便有一个女人！
灵越集团，执行总裁苏菲！
还是一个智商超高的女人。
苏菲静静的站在聂锋身边，只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这个时候的她，很满足，就像聂锋陪她一起散步时的那种满足。
“但是据我所知，你选择放掉那个女人！”
聂锋和龙组的很多动向，皇甫纵横也很清楚。
“是啊，狂人白若道亲自开口来要人了，我为什么不放？”
聂锋歪着脑袋笑道。
“狂人白若道！”
齐南山想起了今天那个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出现在了聂锋面前的那个狂人白若道。
“是啊，同时，他还是杀死白若筠的凶手！所以，你们觉着，狂人在这个完美计划中，担任的是哪一个角色呢？”
聂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和欢快了，他喃喃着，似乎是在问齐南山和皇甫纵横，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齐南山脑子里好像一下子抓到些什么，他想开口，但被皇甫纵横领了先：
“他也被人当枪使了！”
“所以啊，这个在东海蛰伏了这么久的对手，他不仅对你，对我，对白家兄弟这些人性格，心思等等情况一清二楚，甚至连实时位置似乎都在他们的掌控，而从头到尾，我们还都不知道！”
“那现在…”
听聂锋这么说，齐南山猛的响起，他们现在的对话。
“现在反而是最安全的时候！”
聂锋说着，再次看向了那片焦黑地带以及那辆已然变得焦黑的出租车。
“他泄露了很多不该泄露的东西，所以他死了！”
龙组出身的皇甫纵横同样扫了眼那堆焦黑色的残骸。
“还有一点！”
聂锋准备进行补充了：
“在我的印象中，白若筠不是那么蠢的人，他恨我，但是他恨得很光明正大，像苏海高速公路爆炸那件事，明眼人都知道，只要我不死，只要我回来，他就得死，一个有脑子，有意思的纨绔，不会这么做这么蠢的事！”
“他是被白若道杀的！”
皇甫纵横补充。
“因为有人怕他泄露秘密！”
聂锋眼睛眯起，锐利依旧。
“所以，有人借了白若道的手，但是他们又怎么能百分百断定白若道会出手呢？”
“当然会，因为，白若道把白家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杀一个人，可以保留白家的名声，他在所不惜，甚至，他不惜背负上弑杀族弟的不良名声！”
“你好像对白若道很了解！”
皇甫纵横感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我是同类人！而白若筠，和我是一类人！”
聂锋唏嘘道：
“所以，白若筠死的太冤了，他在那个神秘组织中担任的位置，最高也就到中层，而且像他这样的中层应该还有很多！比如，苏杭的管绪！”
聂锋想到了自杀的管绪。
然后，聂锋好奇的将白若筠和管绪两个人的背景资料，以及为人处世，性格联系到一起，他的心脏，第一次狠狠的抖了一下！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接受白若道的示好呢？”
皇甫纵横叹了口气，他发现，现在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够完全摸清楚聂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我觉着，狂人这个称号可能不太适合白若道！”
聂锋顾左右而言他。
“那什么称号才更适合他呢？”
“傻子或者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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