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族在大撤退,根本来不及退出,本来是兽族的一场屠杀,却不想,突生出这样的变故,它们同样跟进太多,根本难以完全撤出。
“秦启天,这样做,值吗?”
兽族统帅看着这样的场面,也在痛心疾首,如此下去,这一路大军迟早会全军覆没,不过,兽族统帅从来没有预想过会有这样的场面。
“轩儿,能撤回来多少,就撤回来多少吧!”
自兽族大后方突然出现一道叹息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也没有为兽族如此被屠杀感到悲凉,别人的生死,更不甘自己的事。
“值,为了大秦,一死又何妨,无所谓的试探,这里,本就属于我秦皇朝!”
完全转换为生死轮盘的秦启天,坚定的话语传了出来,动着所有人的心!
“杀!”
无数人在冲击,包含着愤怒,悲伤,叹息,死里逃生的怒吼,不断的冲击,不断的厮杀,没有谁会感到疲惫。
杀!
后方有声音再次响起,岁阳看到那是运送他们上战场时的轮盘。
孤注一掷的战斗,秦军直接决策,将刚刚报名参加秦军的战士,运送至战场上。
没有任何编制的军队,没有经过战场的士兵,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
没有一点纪律,到底有多少人,数不清,长达多少的战线,到处都是喊杀。
这场战争波及太广了,若是没有兽族的无耻,或许不会有秦启天将军的牺牲,也不会有生力军这群毫无训练的人出现,更不会有如今兽族的屠杀。
当他们冲破防御,将防线推过道碑,道碑便成为人族的道碑,此时护卫的便是人族,道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他们此时离道碑外三里地是那么的近,亲眼看见,所有在三里地内的兽族,直接消失,他们再次夺回道碑。
论起来,挑起战乱的,道碑占一大部分原因。
可谁都知道,谁也没有办法,天下人在感谢道碑,站在金字塔尖的生灵也在无可奈何甚至愤恨道碑,而岁阳之类的只是在最底层最底层挣扎的修士,甚至有些连修士都不是的黎明百姓,判断不得是非。
一个身穿盔甲的孩童,后背背着一把破刀,手中的九纹叶在整个战场乱飞。
不停的在追击,就算是五十丈之外,也是列无虚发。
带着所有的愤怒,带着所有的悲愤,哀兵必胜,此时爆发的力量,让任何军队遇之胆寒。
兽族数量多,但是他们人族丝毫不差,此时完全没有编制,冲到哪里,便杀到那里,血撒在那里。
大军一刻都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体力更是没有极限,更没有担心兽族会在前方埋伏,此时从战场活下来的人,就算是冲击数倍兽族,也不会眨眼。
人族大军在生力军来临的之后,强势的直接向着前方推进,而那环绕在天穹的天目,始终不曾褪去。
杀红了眼,所有带着赤黑死字的兽族被追杀,乱刀砍死。
人族大军再次凝聚战意,甚至,连军魂都出现了。
而兽族的兽军,军心早就散了。
岁阳不知晓如今在哪里,更不知到底冲击了多远,身后的道碑已经看不见了,能够看见的,是青峰林,是建立在青峰林外的唯一道碑!
生力军被他们拉着远远的,他们经历过那种生离死别时的悲愤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感觉充满着力量,一些兽族体力再好也被他们追着瘫痪下来,没有仁慈,更没有犹豫,杀死再追。
整整一天一夜的冲击,不知夺回了多少地方,不知冲进去多长距离。
若是站在空中相望,会看到,长达上万里的战场,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尸体,直到用肉眼能够看到青峰林,不见兽族的踪影,这才停止。
至于前方是青峰林外,更不是他们所能冲击进入的地方,所有的兽族举集在那道防线上,让所有人一阵唏嘘!
苍穹盘踞的漩涡离去,向着远方友军移动而去,这样的战场不止这一处,秦军有上中下三路军,还有云一军等十二处。
没有人看到远方发生着什么,不可想象。
天目的凝聚后彻底横跨战场,延长而去。
会改变太多,用血染成的誓言!
大军停止了前进,岁阳同时停下脚步,模糊的看着这片大地,一片的血红色,看到遥远处的青峰山,竟然变成了红色。
他知道,这是血,血一样的血红色沾染在眼睫毛上,倾红了眼球。
脸上,残破的身上,衣服上,都被染成了红色。
用手摸了摸脸,还能感觉到那滚烫的血液。
乌黑的头发变成了血红色,干净的脸庞污的不忍直视。
想像这,这要是没有进入战场,该是多么帅气的一个孩童。
再看看大后方,血染的大地啊!
到底是血红,到处是尸体,到处是兵器,到处是兽尸。
残阳笼罩,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一天,连续作战,从来没有停息。
这片大地染成了血红色,而那轮残阳也在此时变成了血红色,那时大地的血红将残阳染成了血红色。
残阳的余晖在大地照射,一个个血红的倒影,是血的倒影,血泊的倒映!
岁阳感到了沉重,悲痛,多少人跪在血泊,不为战死的人,为将来要战死的自己。
这样的痛记,最深的记忆,最沉的心,为此成长,心灵的洗礼,蜕变。
残阳如血,天都是血红色一片,太阳在渐渐落下去,仿佛在昭示着这场战争的结束,要褪去大地的一片血红,可,天定,人定,谁能决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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