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海、张大柱、程咬金、李丽质等人暂且离开了大军行进的路线，此事万万不能公开，因此在李丽质和程咬金交手之际人越少越好。
一行人很快选择好空旷处，由葛大海、张大柱亲自警戒周边。
“程伯伯，请。”
李丽质很讲礼节，在动手之前还对程咬金行了抱拳礼。
“公主，得罪了。”
程咬金没有任何犹豫，这可不是计较什么以大欺小的时候，他只想让李丽质乖乖回宫，别给自己添乱，须知战场上刀兵无言，能让李丽质越早离开军营便越好。
两人皆为骑马，立于平地，程咬金快速接近李丽质身边。
程咬金并没有打算真正动武，他虽然动作快，但按照他的计划，他只是想着收一收力道，让李丽质这个公主殿下体验一下什么叫武力而已。
但谁曾想，程咬金刚伸出手，剧本就和他心中的预判出现了偏差。
李丽质动作奇快，一把就拉住了程咬金的胳膊，接着猛的朝程咬金的身后用力，人也抵达了程咬金的身后。
用力一拉，关节反扣的痛感顿时袭来，紧接着腿部遭到横扫，程咬金直接被按倒在地。
“嘶……”
程咬金疼的倒吸凉气，同时大脑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
自己是谁？
这是在哪？
为什么李丽质的力气会那么大？
甚至这速度快的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这真的是人能达到的程度？
不对！这确实是人能达到的，最起码程咬金在李言身上见识过比这还夸张的速度和力道。
若是这一记擒拿来自李言，那么程咬金不会有任何奇怪，甚至还会觉得李言比往日温柔了许多，竟然没捏碎骨头什么的。
可是，这不是李言啊！
将自己按在低上摩擦的可是长乐公主，是一名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子！
“程伯伯，你输了。”
程咬金还处于懵圈状态，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李丽质的声音。
与声音一同传来的还有李丽质若有若无加大的力道，使得程咬金的肩膀再度痛感加剧。
“这……”
程咬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他这是被李丽质完全碾压了啊！
“嘶……”
忽然，李丽质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使得程咬金的胳膊更疼了，程咬金急忙继续开口：“公主！先放开，先放开！”
程咬金可不想战事未起先断根胳膊，他赶忙请求李丽质放手。
李丽质闻言，果断松手，她才不介意刚刚程咬金有没有小看自己，反正就算这次交手重复个百来次，结局也不会有丝毫变化。
她刚刚可是连内力都未曾动用，只是动用了身体的力量。
这就已经完全碾压了程咬金，两人的武力高下立判。
“程伯伯，献丑了。”
李丽质笑了，笑的很开怀，同时一双眼睛还很期待的看着程咬金，似乎是想要听程咬金来一句“这次不算”之类的，若是如此，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再揍一顿了。
“嘶……”
程咬金用另一条胳膊撑起身子，爬了起来，他可没那么傻，刚刚的力道不可能作伪，既然自己输了，那就意味着长乐公主李丽质是真的拥有不俗的武力，而且绝对是当世顶尖。
程咬金沉默了一会儿，这现实终究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一个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老将竟然输给了李丽质，如此现实，简直太过残酷。
经历了好一会儿的思想建设，程咬金才缓缓开口：“公主殿下可否告知老臣，您是如何拥有这般武力的。”
程咬金可不认为这是李丽质天赋异禀，若是公主天生神力，绝不会至今无人知晓。
“程伯伯，本公主可以留在军中了吗？”
李丽质没有回答程咬金的问题，而是追问赌约是否作数。
闻言，程咬金很是纠结，他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自己会输给李丽质这个情况，现在自然是很难做出抉择。
须知，个人武力在战场上的作用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一个武力爆表之人也极有可能殒命与乱战之中，当然，李言那种级别的猛人除外，总管古今，就从没出现过武力像李言那么离谱的存在。
“若是程伯伯不答应，那便算了。”
李丽质再度开口，这句话一出倒是让程咬金略有几分诧异。
难不成长乐公主改变主意了？她这是愿意乖乖回宫了？
下一刻，李丽质的话差点没让程咬金吐血三升。
“大不了本公主脱离大军，独自前往松州便是，届时本公主便效防皇兄，独自一人在敌军中杀个七进七出，也能算是功劳。”
李丽质这话差点没把程咬金给吓着。
李丽质若是在大军之中，那么程咬金倒还能派人保护，但若是让她一个人跑了，那程咬金想保护都没辙。
更可怕的是，若是李丽质因为自己的原因跑路，然后还出了事，只怕李世民就不会顾及什么君臣之谊了，程家肯定要完犊子。
“公主留在军中便是。”
程咬金说完这句，招呼上一旁做为护卫的程处嗣骑上战马就朝着大军行进的道路走去。
他这也是没办法了，打不过，还不能用大义来逼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刻，这边空地上只剩下了李丽质以及葛大海、张大柱等人，他们看着程咬金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受到了几分萧瑟，并且还有几分感同身受。
要知道，平时练功的时候，李丽质可没少借李言安排的名义锤他们。
这种感觉简直太熟悉了。
“走吧，我们也回去。”
“是。”
李丽质一声令下，张大柱、葛大海立即护送着返回了斥候营。
虽然以李丽质的武力并不需要他们护持，但人家毕竟是皇室，而且还是自家老大的亲妹妹，这该做的事，他们不敢有丝毫马虎。
……
没有人知道，现在程咬金的心中除了有五分纠结、三分苦涩之外，还有两分的渴望。
程咬金大概也能猜到，长乐公主李丽质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样，拥有这般武力，绝对和李言脱不了干系！
若要说程咬金怎么知道的，那可就太简单了。
君不见李丽质身旁的那几个狗腿子都是李言的原班人马！
程咬金要是连这都猜不出来，也不用在朝堂上混了。
“处嗣，等会儿我写两封信，你帮我立即带回长安，一封交给秦王李言，一封送回宫中交给圣上，务必亲手送达，记得先送秦王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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