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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狼看着燕澜，又俯下身子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燕澜站在远处，控制着脑袋里的刺痛。
他有心问系统这是什么原因，但也分不出之前面对普通骷髅狼时候的心。
刺痛越来越严重，就像他眼底越来越深的红。
头狼动了。
燕澜看着魂火越来越近，屏住呼吸却没再看到之前的红点。
一发肘击直接敲到头狼的腰上，倒也停止了接下来它的攻击动作。
燕澜看着那狼的血条又掉了一截，缓缓跑向安全位置。
狠狠地闭了下眼睛。
额头皱了一下。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红色已经散去，只有一片平静。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出现：“检测到宿主精神状态出现极大波动，请注意调整。”
燕澜脸上表情没动，脑海里回复：“我没事。”
扭了扭脖子，攥了攥拳头，看了看面前的骷髅狼。
燕澜面无表情，直接蹬起后腿冲了出去。
一拳又一拳锤到头狼发力的点上。
那头狼虽然属性不低，但还是没能对燕澜造成有效的反击。
头狼的血量越来越低，燕澜一拳又一拳挥出，拳速不慢左右开弓，却也没再对自己造成伤害。
直到面前的头狼变成了白雾。
狼群的气势又一低。
燕澜看了看身边围绕着的骷髅狼，伸出手勾了勾手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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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过去，二十五头骷髅狼变成了白雾，燕澜刚要起身离开却感觉脚底踢到了什么东西。
想了想，发现正是刚才击杀头狼的地点。
俯下身捡起来，发现是一对狼牙。
燕澜看了看狼牙的属性。
【狼牙（lv.4），镶嵌材料。
可使用其镶嵌于有镶嵌孔的武器。
武器锋锐度+5】
缓缓地说了一句：“一点攻击力。”
又看了眼自己已经被头狼砍的千疮百孔的指虎，摘下来扔了出去。
看着指虎缓缓消失，系统问了一句：“为什么宿主会丢弃自己的武器？”
燕澜的声音没有起伏，就像刚开始的系统：“再往深走遇到的怪物等级会越来越高，攻击力也会，指虎很有可能哪次就会断掉。到时候对战斗会产生毁灭性的影响。”
“宿主的意思是什么？”
“既然决定肉搏，那就没必要再怕疼。”
燕澜迈开腿往前走去，随手把狼牙收到兜里，问了一句：“系统，游戏没有背包功能？”
系统兢兢业业的回答：“在宿主通关第一个游戏世界之前，系统不会提供背包功能。”
“为什么？”
因为第一个游戏世界里玩家等级普遍较低，同时也在逐渐的适应游戏，背包功能解锁过早只会被滥用。
“比如？”
“之前有一个新人玩家利用背包功能，每天朝着一座城市的入水口扔很多的动物尸体，后来引发了瘟疫。他独占了大半座城市的财富，于是这个玩家尝到了甜头，如法炮制又毁掉了很多座城市，自己也组建出了不小的势力，后来这个瘟疫传染到了整个游戏世界，引起了世界意识的极大不满，最后大宇宙意识只能开启回收进程，把那个游戏世界和游戏世界里的玩家尽数回收。从此就有了第一个游戏世界没有背包功能的设定。”
燕澜脚步未停：“那这不也是治标不治本。”
系统顿了顿：“游戏系统并不约束玩家的个人行为，但一直不鼓励借助系统来达成各种各样的目的。换句话说，系统为玩家提供力量与帮助，但是系统并不是玩家达成目的的工具。”
“所以说，游戏的最终目的是对抗世界意识，但是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不要引起世界意识太多的注意？”
“对了一部分，只要游戏存在，就一定会引起世界的注意，只是程度的区别，系统更多的是在对宿主进行保护，如果游戏变得不可控，大宇宙意识回收世界耗费能量不说，宿主也只能面临被回收的命运。”
“被回收会怎么样？”
“变成构成游戏世界的能量，可能一个新玩家杀死的怪物是你，刚吃的东西是你，或者刚踩到的那棵草也是你。”
燕澜表情没变：“世界的本质是物质，我知道。”
系统的声音顿了顿：“世界是数据。”
他还要说什么，面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没半分钟的光景又缓缓苏醒，捂着脑袋：“妈耶，真疼。”
系统缓缓吐槽：“游戏系统可能更会接受之前那个冷静的宿主。”
燕澜摇摇头：“这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系统没说话只是在他目光里具现出了一个问号。
燕澜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让系统给他买瓶水。
半瓶水下肚才继续和系统说：“之前得病的时候，总会有自我毁灭的倾向，但是说句实在话，我不想死。但是这个病就总能给我些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有一天我犯病的时候就努力控制自己用理智思考，后来就变成了之前那个状态。”
“系统还以为宿主有精神分裂之类的病症。”
燕澜摇摇头：“没有，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它也不是屏蔽情感，只是更多的用理智来思考问题。当理智压过情感的时候，感受就变得没那么重要。”
“这种转变宿主能自我控制？”
燕澜又摇摇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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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澜看了看太阳，他倒也想买块表，但想想系统说的话，也就算了。
时间应该刚过一两点钟，白雾外隐隐的太阳还挂在天空的南端，燕澜还是缓缓地揉着脑袋，一边朝着草原深处走，一边脑海里和系统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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