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秘书走进来，拿着一个文件夹，询问叶天：“你的意思是，大厦建成之后，外墙广告，提供三年免费服务，全都是政府和公益广告？”
叶天淡定的点头：“没错，当时写了一年，实际现在我愿意提供三年，外墙刊登公益电子广告，以大屏幕的形式滚动播放，一切费用，我公司自己处理。”
听到狮子大开口，三年免费广告，林总和沈东都愣了。一年时间他们也能承受，但是三年数额就太大了。
那位秘书在文件上做了记录，然后合上文件夹，向林总发问：“你那边的补充材料说，可以免费播放公益广告一年，我再重复敲定一下，上面领导等着看这个结果。”
林总咬了咬牙：“既然天凤房地产公司，能够免费播放公益广告三年，我也可以做到。现在我们正式调整公益公告这个项目，也可以提供三年免费服务，不间断滚动播出，所有费用自己处理。”
他们跟在叶天后面，可见没有诚意。
“你们也三年？”
看来双方互不相让，那位秘书做了记录。
“叶天，你真是我们的克星，把一年的广告时间改成三年，损失多大你知道吗？”
叶天知道那个数目，只是觉得一座金陵的地标建筑物，不能只播放商业广告，必须有这种公益广告。
“领导，我们可以提供终身公益广告，免费服务。把第一高楼的外墙广告权全部交给政府，我们一点都不插手，只负责更新和维护。”
听到叶天这样说，林总怪叫了一声：“叶天，你他妈的真不是人干的事儿，永远免费，可能吗？”
两位秘书一起抬头看着叶天，叶天点头：“请帮我记录，如果天凤房地产公司拿到这个金陵第一高楼的项目，愿意终生免费提供公益广告播放场次，永远不向政府要一分钱，所有困难自己解决。”
林总无法再跟下去，刚才从一年变成三年，他已经觉得亏大了，如今叶天直接放弃了这块利益，只考虑拿到第一高楼项目，不再考虑投入多少。
绿地不可能跟下去，之前做的种种努力全都化为乌有。
那位秘书认真记录，天凤房地产公司，终生外墙公益广告免费。
两个公司闹到这个程度，等于是以命相搏，自己损伤再大，也要打倒对方。
“各位，投标结果已经出来，一号领导，将会亲自过来宣读。希望大家胜不骄、败不馁，继续努力，为金陵创造美好的未来。”
两位秘书说完，转身出去，只留下三个人。
林总跳起来，隔着桌子指着叶天：“你简直疯了，知不知道浪费了多大的利益？没有了外墙广告，你凭什么挣钱？岂不是痴人说梦？这不是商业投资，这已经成了孤注一掷，这种商业模式没有可持续性。叶天，你玩了终生免费，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还不如终生做上级的走狗，那样还能捞一块骨头吃。”
叶天完全理解此刻林总的心情，就好像两人赛车一样。
最初一天还有点干劲儿，能够你追我赶，后来发现对方的赛车一直蓄力不发，一旦开始加油，立刻把自己甩开。那种看车尾的绝望，最让人无法忍受，自信心全部被消灭，一点都不剩。
“林总，第一高楼是地标性建筑，让出一点广告费，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公司完全能承受，在你们公司却是挣钱挣惯了，没钱就不干活，这其实是一次错误的决定。”
他们又聊了几句，那位叶天见过的大人物，从外面走进来，身边跟着两位秘书。
他的手里握着一个信封，当场拆开宣读：“天凤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获得了修建金陵第一高楼的资格，请在两个月之内，报五份设计图纸，一份工程预算书，供上级领导审核。”
大人物把那份公告收起来，秘书就从公文包里取出相同的复印件，交给叶天。
大家鼓掌恭喜，叶天获得项目。
“林总和沈东也不要灰心沮丧，大家以后还有机会。”
对于大人物的话，林总和沈东已经不想回应，无声的站起来一前一后向外走。
在叶天面前，他们经历了一次重大失败，再也爬不起来。
叶天跟大人物握手：“谢谢关照，我回去一定抓紧拿出设计方案，请各路专家好手汇聚到金陵，给我们提出意见，增加灵感。”
大人物脸上阳光灿烂，只有这种人，韬光伟略，能够领导老百姓从光明走向光明。
“叶天，这次的投票结果，也完全出乎我的预料，我们请的是国家级排名前100的人过来做评委。他们对拟出让一年广告费的理念，非常赞同。他们都觉得一个企业家首先要有良心，而且看得了你们的实力，相信你们能够胜任这次的重任，为金陵建造出地标性的第一高楼来。”
大人物用力握着叶天的手，再次告诉他：“遇到任何难题，马上打电话过来，让我们给你解决。”
叶天已经记下了对方的微信号和手机号，到时候少不了麻烦人家。
出了政府的门，他还没上车，先打电话给朱振海：“今天晚上我在金陵大酒店请客，你把所有的兄弟全都带过来，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朱振海惊喜的问“已经拿到开标结果了，我们中了？”
叶天气定神闲的回答：“当然是我们中了，其他人想都不要想，所以邀请大家聚一聚，保持团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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