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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
“穿裂，你可看出些什么？”
石坚手中抓着接收到的讯息，其面色阴沉至极，转而沉声询问道。
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茅山最近频频屡有外放的弟子失踪；以前只是一两个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踪的人数已然达到了三百之术。
风火雷电四部一同出手，都查不出任何的端倪。
穿裂略微皱眉。
“掌门，现在的关键是将外放的弟子尽数收敛回来。
这还只是上报的数量，谁知道还有多少的弟子失去了踪迹。”
石坚不曾言语，一双似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挺挺地扫视而出。
“恐怕那些频频现身的邪教，就是为了请君入瓮；因为那些人心底知晓，碰见那些邪教妖道，正道弟子绝无任何意外地出手绞杀。
也正因此，我们才查询不到任何的踪迹。
哪怕查到任何的端倪，所看到的只是一个个人去楼空的村落罢了。”
“……这次出手的人，应当又是鬼道宗！”石坚面色越发显得阴沉。
派遣鬼兵抓捕妖道邪修也就罢了，但抓这些正道的弟子，不怕他们所有的门派联合起来剿了鬼道宗的老巢吗？
“传法旨，让外放的弟子尽数返回道场，没有法旨下达之前，谁也不能有任何妄动亦或者出行的动作。”
石坚命令道。
穿裂躬身回应。
“尊法旨！”
“师叔，您说这些疯子又想做什么？”见的穿裂离去，石坚转而将目光放置到了昏昏欲睡的老道身上，出声询问道。
老道嘿嘿一笑。
“掌门，老道或许不知道那所谓鬼道宗的目的，但有一点可能确定，那些家伙绝对在谋划些什么。
先是白龙法剑，之后是被频频屠戮殆尽的妖道，最后更是将主意打在了吾正道门派弟子身上。
恐怕，他们暗地里做着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老道就不得而知了。”
“不得而知……
师叔，小风的修炼进程如何了？”略微停滞，石坚冷不丁地出声询问道。
若茅山能够出的一尊天师，那么就算是鬼道宗尽数来攻，不说将他们尽数湮灭，消灭一个七七八八，也不是什么艰难之事。
“那个小娃娃，已经几乎达到了九印巅峰的程度；那水潭之中的灵气，已然被其吸收了近乎大半。
再吸收下去，也不可能有半分的作用。
所以，他现在平日都是在跟随师兄等人学习茅山特有的术法；老道曾经跟他搭过手，几乎是被那个臭小子给压着打。
这样看来，你这个掌门的位置，恐怕不久之后就要易主了。”老道笑呵呵地说道。
这番声音，引得石坚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师叔，说是茅山的定海神针，也没有丝毫的不妥；就是这般前辈，也才达到九印的修为罢了。
风莫惊又怎么可能将其压着打？
自己吃了多少的苦，才堪堪得到的修为，就这样让其轻而易举地达成了？
九印巅峰，这让自己这个掌门师伯情何以堪？
风莫惊，修炼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的瓶颈，修炼，在他的眼睛就如同吃饭喝水，简单至极。
这，难道就是天才同凡人之间的差距？
其不禁让其暗自腹语腹语起来。
“怎么，你不相信？”老道转头撇了他一眼。
石坚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师叔，弟子只是觉得这几十年的修炼都修到了狗身上！”其苦笑着说道。
老道也是面色一僵。
“谁说不是呢？”两人相视一眼，随即重重叹了口气。
的确，比起风莫惊，他们的修炼好像都修到了狗身上；修炼不存任何的屏障，这那里是个人，明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妖孽。
洞窟之中。
“小子，你为何不将这剩下的一部分灵气也吸收了？”望着落于一旁的风莫惊，老掌门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师祖！”
“留下一部分，也给茅山留下一丝希望；若是我陨落于外界，这部分的灵气，也能够让旁人遁入至九印之境。
不可将所有的资源都堆砌在我身上。”风莫惊沉声回答道。
“……痴儿！”
“这是末法时代，若没有一个中流砥柱，茅山就算弟子再多，也避免不了一个衰败的下场。
若你一步踏入至天师之境，便是一脉定海神针，世道再乱，茅山的传承也不会就地决断。
还不将那一部分的灵气吸收殆尽？”
老掌门拍了拍风莫惊的肩膀，手中法力涌现，重新将其甩落于潭水之中。
“……茅山，也只能将所有的资源尽数放在你的身上。
若是成功，茅山强盛百年。
若是失败，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老掌门缓缓开口道。
水潭之中的灵气快速汇聚，好似变换成朵朵气旋，气旋频频汇聚，散发出可怖的高温。
高温频频升腾，硬生生将眼前的寒潭变换为一处温泉。
“……师弟，出手吧！”
“用阵法护持住整个洞窟！”突如其来的异状引得老掌门眸光猛地一亮，周遭的天地之力，居然被引动了。
这，难道就是踏入至天师境界的征兆？
仓促之下，其连忙出声提醒道。
剩下的六位长老迅速现身，手中拂尘左右摆动，一个泛着道纹的金色阵法凭空凝实，横于寒潭之上。
寒潭之中风莫惊吸收灵气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将最后的一丝丝灵气纳入体内，此刻的他，好似踏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低头望去，山脉之气频频流淌。
一条条山脉之气化作无数的支干，而无数的枝干又在远处汇聚，重新变换为主脉；似是百川东到海。
抬头。
漫天的云气频频翻涌，好似一条条张牙舞爪，神俊异常的真龙，腾云驾雾，好不威风，这是天穹之地。
而刚才的，则是地脉之气。
其缓缓伸手，些许的地脉之气连同天穹之气在其手边汇聚，抬手点出一指，远处横冲天际的一座山丘径直被其碾成了寸寸粉末。
就此消散于世间。
天地之力，传说中只有天师才能够调动。
一击挥出，便是天地翻涌。
如若说九印巅峰到天师是一条鸿沟的话，那么这条鸿沟，便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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