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想起来了,叫,司方明。”
纳兰玉洁顿了顿,继而开口道:“要我说,他也是个痴情的,不过是一个假背影,便将他心甘情愿地骗进了陷阱里。”
元姒吟死死地盯着她,终于知道了那抹违和感究竟从何处而来。
纳兰玉洁一直在模仿她,不管神态还是身形,若不仔细瞧……
她攥紧拳头,“他现在在何处。”
“自然是在塞北做人质了,不然还留在北境么?
那本公主岂不是白跑一趟?”
说着,纳兰玉洁抚了抚自己白皙的面庞,自顾自叹口气:“不过这一来一回确实甚是疲惫。
而且你性格不定,喜怒无常,仿得本公主也很是伤神,近日瞧着竟憔悴了不少。”
元姒吟忍下将纳兰玉洁踹下水的冲动,换了个方向不看她,只是刚刚那番话一直盘旋在耳边,此刻便是再好的景也赏不下去了。
北境那头尚且没有传来消息,焉知这是不是一场骗局。
一切还是要等父亲传的准信,若是没有消息或许便是最好的消息,倘若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郡主似乎还是不信,看来只有给郡主看这个了。”
说着,纳兰玉洁从袖中取出一只水分干竭的草兔子,不紧不慢地在她面前晃了晃:“他被关进地牢里的时候还觉得我”
“定情信物都收了,不知是郡主贵人多忘事,还是说,是皇兄的手不听话,没有将礼物送给郡主呢?”
最后一句话,纳兰玉洁压低了声音。
元姒吟抬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起来,“是吗?本郡主近日记性确实不大好。
公主这么一提醒,前阵子确实有朋友送了几件首饰来,不过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就是了。”
“朋友?”
纳兰玉洁抚弄花苞的手指突然收紧,硬生生将那半开的荷花揉碎在掌心,随即松手将残瓣汁液一并抖了个干净。
“郡主对皇兄无意还真是可惜,不过皇兄似乎已经对郡主情根深种,此生非郡主不可了。
若他知道郡主不肯随他一起回塞北,得有多伤心欲绝?”
元姒吟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只是从容地噙着抹笑,转身回望:“公主好大的胃口,要了命还不罢休,就算已是将死之人都要绑走。”
“彼此彼此,以今。”
纳兰玉洁同样报以一笑,“去女才得以乔装成以今,若非在纸上写了,只怕本公主还被郡主的技俩蒙在鼓里。”
“既然能猜出来说明公主不是愚笨之人,怎么会被蒙在鼓里呢。”
“虽然原先就没打算放过你,没想到却是一石二鸟,意外的惊喜。
你说本公主要不要谢谢你呢,毕竟主动送到手上的猎物,没理由不捕。”
“公主请自便。”
纳兰玉洁百无聊赖地卷着发梢,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二人倒是心有灵犀,连推拒的话都如出一辙,不过也只能到这儿了,塞北此行只怕郡主不愿也得愿。”
“公主这样自信,难不成手中有了与之相匹的砝码?”
“那个叫司什么的,算吗?”
元姒吟眼中的笑意逐渐消失,“有些玩笑还是不要乱开的好。”
纳兰玉洁轻笑一声,语气不像是玩笑话:“身为塞北公主自然不会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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