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笑一声，也不说话。
原本还想要拿乔的导演，叹了口气，倒苦水般说：“毕竟后面还有小演员还没表演，万一其中有演的更好的呢？我太早透露出态度，让小饕餮误会我很喜欢她的表演，然后又迟迟接不到电话，岂不是让孩子更失望？”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陈子笑眯眯：“我一个字都不信。”
导演：“……”
陈子语气淡淡：“程董已经准备请专业团队，为小饕餮量身打造一部以狻猊为主角的神话题材的电影，很不巧，和你的题材相似呢！程董表示，既然都这么巧了，不如让这个巧合更完美，等你的电影上映当天，我们这部电影也一起上映。”
这是要打擂台！导演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些，轻声问：“专业团队是指？”
陈子玩味道：“名气比你响的导演，再安排几个金牌编剧，最贵的摄像器材，最专业的摄像师，以及业界出名的后期制作团队。”
导演：“……”
陈子等了一会儿，听电话那头的人不出声了，玩味笑道：“面试的房间里有摄像头，这个你知道的吧？”
许久，导演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让人装的，每场面试都会存档。”
“很不巧，摄像头直播给了程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导演：“……”
现在跪下来还能被饶恕吗？
要是知道有内贼将面试视频外泄，还让程董看到了，他肯定不敢这么操作的！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给小姑娘一点压力，让她觉得机会来之不易。
这也是没办法的，小姑娘都还没进组，就已经开口要换掉狐狸了，谁知道以后进组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难道她进组后觉得某个演员不好，要换，也换？
小姑娘背后有程董撑腰，一旦进组，还有谁能压得住她？万一任性起来怎么办？
只有在面试的时候打压她，让她觉得导演很严肃，不是好说话的人，让她知道面试得到的机会很不容易，一定要在组里乖乖听话，否则会被替代。
给小姑娘一点压力，大家都能愉快工作。
导演呼出一口气，坦然道：“我没有和小饕餮合作过，但是她给我的感觉是很任性的小女孩，所以我想要在面试的时候压一压她，让她看到我害怕，等到进组拍戏，就会比较听话。”
陈子淡淡道：“我也猜到你是这个打算，但是你忘记了，她只是六岁的小孩，也忘记了，她背后是有人撑腰的。”
导演苦笑：“是我疏忽大意了。”
“呵呵，你没什么诚意，你所谓的疏忽大意，无非是觉得你疏忽大意让面试录像传出去了而已，并非觉得你自己的行为有错。”
被陈子说中了，导演有片刻沉默。
陈子冷声：“在没有搞清楚一个人的性格前，不要冒然去打压，有些人会因为打压一蹶不振。言尽于此。”
导演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挂了电话。
导演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编剧一直坐在旁边，导演手机声音调的高，所以编剧隐约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编剧没有半点同情他的意思，补刀道：“这部戏别拍了，估计拍了也没机会拿奖了。票房肯定会被冲击到末尾，与大资本和名导抢票房，你觉得你可以？你的名气一降再降，下一部戏就拉不到投资了，还不如直接放弃这部戏，算是拿出你认错的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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