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为了炼丹不出问题，他特意把梅芬芳讲的炼丹步骤详细的写了下来。
最后师徒二人还核对了一遍。
“没问题了吧！”
毕竟是第一次炼丹，方长还是有些担心。
“应该、或许、大概没问题了。”许仙也很心虚。
调配。
放药。
上盖。
五。
四。
三。
二。
一。
发射！
“啊？”许仙突然抬起头看着方长。
“不对，点火。”方长迅速改口。
许仙和方长同时握住火折子，把丹炉下的引燃物点燃。
“徒弟为什要数数。”许仙好奇的问。
丹炉下冒起一阵烟，火苗渐渐窜起。
“这叫仪式感，炼丹这种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有仪式感。”
方长的眼睛一直盯着丹炉下不断燃烧的火焰，火光在他明亮的眼珠里跳动。
仪式感？
许仙发现这个徒弟的口中，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词语。
“下次炼丹，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来观礼。”方长继续说。
......
方长找来了两个小凳子。
二人就这么坐在丹炉旁边。
方长用手杵着下巴，不时翻开第一秘典看看。许仙拿着一把大蒲扇，不停的扇着炭火，用他的话讲，这是控制火候。
“两个时辰了，该加辅药了吧？”许仙有些不确定的问。
“按照梅前辈的说法，要等丹炉里的药材提纯以后，才能加入辅药。”方长翻开了记录梅芬芳说话内容的纸张。
“丹炉中药材提纯后，会化为液状。”方长和许仙对视一眼。
“要不我们打开看看？”许仙犹豫的说。
“好吧！”
师徒二人，起身靠近丹炉。
方长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这也太烫了吧！
只见许仙用木棍扒开丹炉上部的一个小门，往里面看。
“哎呀，我的眼睛。”
他突然捂住眼睛大叫起来。
许仙松开手，眼睛已经红肿起来。
一股热气喷涌出来。
“应该可以放药了。”方长站在不远处，透过那个小门往丹炉里面看。
依稀可以看到那些灵药似乎都变成了液体。
许仙拿着小铲子把辅药一样一样放进去。
调配灵药、往丹炉内放药，控制火候，这些事情都是许仙完成的。
他那细心认真的模样，仿佛是一个真的炼丹师。
方长暗自想，若是在一个像样的修行门派，自己这位六师父或许真能成为一名炼妖师。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方长发现这些师父并不是一无是处，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天赋和本事。
修行的事情也从未得到过指点，全靠自己瞎蒙，能走上修行的道路其实已经不错了。
根据第一秘典中的记载，这种叫着瞪眼丸的聚气丹，至少要五至七天才能炼成。
各种灵药方长和许仙都是严格按照秘典中的记载调配。
炼丹步骤，又按照梅芬芳的嘱咐去做。
希望能成功。
二人不断往丹炉下面加入木炭。
许仙拳头紧握，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滴，他太紧张了。
看着丹炉上升腾起白烟，方长不停的擦汗，他太热了。
......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炼丹房内，方长和许仙的衣服上全是汗渍。
头发油腻凌乱。
双眼疲惫的盯着丹炉。
所有的药材都已经放进去了。
不知道，何时能凝丹。
丹炉的盖子突然晃动一下。
炉内发出嗡嗡的声音。
“是灵力波动。”许仙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些灵药本身都蕴含着大量的灵力。
不断凝聚成丹药，势必会引起灵力的波动。
难道真的就炼制成功啦。
这也太简单了。
方长扭了扭自己的肩膀，舒展疲惫的身体。
“我果然是个天才，第一次就炼制成聚气丹了。”许仙十分得意。
看着许仙的样子，方长突然有点担忧。
虽然这丹炉内有了灵气波动，并不代表聚气丹已经炼成了。
“六师父我们会不会高兴得太早了。”
“怎么会，你要有这个自信，这次的聚气丹一定能炼成。”
丹炉突然晃动了起来，炉盖就像被水蒸气掀起的盖子，不停的起落。
......
炼丹室外，太穹真人和孔秀带着梅芬芳和萧倩向这边走来。
方长和许仙已经在炼丹房内三天三夜了，梅芬芳也有些担心。
毕竟炼丹还是有不少危险的。
她实在是不相信方长和许仙能炼出聚气丹来，担心他们出了意外。
更让梅芬芳不能理解的是，第一门的门主太穹真人和孔秀竟然相信方长二人能把聚气丹炼制出来。
他们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哪里来的自信。
全是一些异想天开的家伙，也难怪这第一门会没落。
当四人走到炼丹室门外的时候。
一股强烈的气流不断从里面涌出来。
这是。
这是灵力的波动。
难道他们真的能炼制丹药。
梅芬芳呆住了。
若是真的成功了，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炼丹房内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大。
这炼丹房在一个山洞内，洞口那扇破木门不停的晃动。
就像一个猛兽要从洞内冲出一般。
这不对呀，就算有灵力波动也不会这么强烈。
“梅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第一门的人都是天赋绝伦，只是没有得到好好的展现，比如说我，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他摸了摸腰间的那支笛子，继续说道：“要不我给你吹一首小曲。”
太穹真人见孔秀的动作，脸色大变，连忙制止，“我们是来看徒弟和老六炼丹，你吹什么小曲。”
梅芬芳向旁边退了两步，她实在是想离这个叫孔秀的家伙远一点。
若不是他救过自己，放在以往，她就要拔剑相向了。
“砰！”
一声惊雷般声音传来。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孔秀拿着的笛子，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炼丹房洞口的那扇原本就破旧的木门突然被一股气流冲了出来。
梅芬芳一把拉开萧倩，躲过了飞来的木门。
太穹真人也急忙躲开。
孔秀吓得蹲在地上。
木门就从他的头顶飞过。
飞到半空中，垂直掉下，把刚修好的一间木屋，砸了一个大洞。
炼丹房内，滚滚浓烟涌了出来。
洞外几人担忧的向洞口看去。
只见两道浑身漆黑的身影从浓烟中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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