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权限......”
“权限通过，打开能源阀门，接入能源池.....”
“天眼开始预热，复苏百分之十，天眼成功开启，投影形成......”
杨衡脑海中的话语刚落他就又一点点灵光汇聚，凭空形成一块篮球大小的龙纹青铜镜。
杨衡手微微抬起，龙纹青铜镜自动附着而上，虽是虚影，但杨衡甚至能感觉到其触感和温度，犹如实质。
灵识附着在龙纹青铜镜上，直接锁定港口外二十三号岗哨辖区即附近辖区。
龙纹青铜镜上水波荡漾，随即缓缓清晰起来，露出一段紧靠着岸边的河面。
整片水域都看的清清楚楚，龙威青铜级的照射范围就在杨衡一念之间。
水面、水下、水里、空间表层、空间内层、空间深处只需一念之间便可映照出来。
龙纹青铜所照之处不存在任何秘密、看破虚妄、破除虚妄。
杨衡灵识划过，这块范围内的一切都在镜面上闪现，在其中一副画面上杨衡还看见了位于地下近百米的二十三号岗哨地下值班室肩避难所以及内部的两人。
至于地表的岗哨已经是空空如也，所有与阵法相关的也已经断开了连接。
杨衡眼神随意扫过，很快整块区域就被详细的检查过一遍，不过什么都没发现。
杨衡眼神平淡，将注意力挪开，直接将二十三号辖区附近的一大块全部纳入天眼监控范围，然后再一点一点细细检查。
一块....两块....三块.....
忽然，镜面上扫过的一块区域微微扭曲，杨衡眼神一凝，但还是视若无物的扫过，继续按照之前的规律检查后面的地方。
不过检查的同时，他口中也一边说道。
“提高复苏程度，目标：百分之九十，并进行攻击准备。”
“注意：百分之九十为最高复苏级别，是否确定？”
“确定。”
杨衡面色如常，出声说道。
“复苏开始，二级...三级...八级...九级，投影加强。”
“天眼系统攻击预热开始，请确定能量输出功率.......”
“满负荷过载攻击，十次，攻击结束之后对目标区域进行束缚。”
“满负荷过载攻击、十次、攻击之后进行束缚，请再次确认。”
“确定。”
“扫描命令人，检查精神波动，确定权限，无误，攻击准备。”
杨衡继续扫描后面的区域，而天眼系统控制中心刚刚发出电子女音的符师小伙暗暗咋舌。
“我嘞个乖乖，一上就放大招，还是十次，这也忒很累吧？”
“行了，别吐槽了，干活吧。”
说话间，天眼系统控制中心也再次沉默下来，只有时不时一个声音响起。
“能量池接入完毕。”
“天眼复苏级别确定完毕，目前控制在百分之九十一点七三八。”
“小心控制幅度，别超过了警戒线。”
“明白。”
“阵法对接完毕，延迟确定完毕，备用通道两条，延迟低于十万分之一秒，可基本实现理论九阶级别即时操控。”
“欧了。”
.......
位于另外一边的宁安城防阵法总控室也一片宁静，落针可闻的总控室内只有杨衡沉稳的声音响起。
“关闭城门，开启护城阵法集群。截断其他所有非必要能源输出，能量池全力供应天眼系统与护城阵法，天眼系统优先，护城阵法其次。”
“是。”
“天眼打击倒计时，待我完成锁定的瞬间即开启打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杨衡继续按照规律操纵天眼检查后面的区域，不过在倒数到一的时候他的灵识直接锁定镜面发生扭曲的那一块区域。
在这个瞬间，镜面上浮现一块扭曲模糊，不过下一刻就变得清晰，完成骑兵到步兵的跳跃。
一条长数十米，全身菱形鳞片犹如墨玉、腹下苍劲四爪、头顶九次分叉峥嵘龙角的真龙在镜面上浮现。
真龙浮现的一瞬间就抬头看过来，狭长龙眸与杨衡对视。
杨衡仅仅是一瞬间就昏迷过去，七窍流血，脸色狰狞，直接倒地，只剩龙纹青铜镜缓缓悬浮在空中。
总控室内陷入慌乱，不过转眼就被副手压下，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而副手连忙扶起杨衡，拿出丹药喂入他嘴中。
不管杨衡如何，在对视的时候，仅仅是十万分之一秒杨衡的意念就已经到达天眼之内。
无声无息，一面池塘大小的龙纹青铜镜在天空之上浮现。
乳白色光芒照耀，千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间隔几乎不可查的时间里就有十次白光闪烁，龙纹青铜镜完成十次打击。
时间太短，仿佛就只是闪烁一下，随即镜面常亮，一半向着太阳，一半向着黄河河面，来自太阳的光辉与力量与天眼系统输入的力量凝聚到一起，让那水流停止、空间凝结，所有的所有都化为禁止，如同琥珀中的蚊子，一动不动。
黄河水面上，一个池塘大小的空洞出现在水中央，笔直的水流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往动里流淌。
河底淤泥已经不见，只能看见平坦的岩石洞底，仿佛光芒就在这里被定住，没有往下照耀。
否则让人怀疑大地是不是会被射穿。
在大洞旁边还可以看见定住的淤泥、土壤、岩石。
而在淤泥层的水中飘着一个黑色脑袋，身躯有大半在大洞外面，只有脖颈旁边的一小部分还在大洞内部。
而以大洞的边缘为分界线，表面光滑如同墨玉的鳞片齐齐消失，血焦黑，露出一根根半截的温润骨骼。
横着的半截，而不是竖着的半截，上面的一半似乎都已经被蒸发，只剩下一团缓缓蠕动的焦黑的骨髓。
看见这一幕仿佛就能回想起之前的情形。
一条长达数十米的强大黑龙静静的卧在水底，它仿佛不存在与世间，灵力波动没有、空间波动扫描也空无一物，就连眼睛都无法看到。
它犹如天下最厉害的猎手，拥有者无与伦比的耐心，静静的隐藏，感受着一道一道扫描波动经过，寻找潜行的机会，等待猎物的靠近，直到忽然感觉到的锁定，以及那连它超乎想象的反应速度、移动速度都没能完全躲开的瞬间打击。
被伤到的恼羞成怒充斥它的脑海，一声极致愤怒的惊天龙吟冲破云霄，回荡在黄河之上，回荡在宁安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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