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广场上密密麻麻的烈士,李然想哭,自己带着他们出来,却无法带他们回去。对着旁边伤感的李文华道:“李师长,麻烦你个事情。”
李文华郑重说道:“李将军,你说。”
“你的骑兵师速度够快,安排些骑兵师的兄弟去宣府、土木堡、大同、昌平甚至是京师,反正三天内买来四千口棺材,我要好好安葬他们。”李然哭着对李文华道。
“兄弟,放心,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就去安排这件事情。
回道草原,当天夜里,尚可喜、弼尔塔哈尔、阿多巴三人清点回账,都是一副死了爹娘的脸。看着丧着脸的三人,范文程知道坏了。赶忙问道:“究竟有多少人撤回来。”
尚可喜道:“我汉军旗还有一万二千人马。”
弼尔塔哈尔道:“我蒙八旗还有一万人马,我不知怎么回去面对,阿玛,死去四万人,就是四万户家庭啊。我恨啊。”
阿多巴道:“我八旗精锐还有二万八千人马。”
范文程听完,知道晚了,此次出征已经完全失败了。长叹了口气道:“出征十五万大军,归程只余五万,十万大军就这样没了。回去还不知道怎么想睿亲王交代呢?等明日多罗郡王一醒,我们即刻启程回辽东,把这方事宜传回辽东,大明出现这种变化,必须叫睿亲王早做打算。”
尚可喜等人道:“只有这样了,只有回去慢慢恢复。”
弼尔塔哈尔道:“怎么办,我失去了四万大军啊。回去绝对会被阿玛处罚的,都是你范文程出的馊主意。”
范文程看着气急败坏的弼尔塔哈尔,知道因为自己是汉人,所以他们便可以随便推卸责任。看着吧,等我献计献策,使我大清入主中原之后,看谁还对我指手画脚,我身为范文公的后代,绝对会出人头地,出入将相的。
阿多巴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而是想办法把这五万人马安全带回辽东。对着弼尔塔哈尔大怒道:“够了,损失惨重都很心痛,范大人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这还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多罗郡王还未醒来,我们当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被阿多巴一吼,弼尔塔哈尔顿时焉了。就这样后金大营提心吊胆的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多铎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帐顶,肩上的疼痛突然帮他恢复了昨天的记忆,我率领大军攻城,然后中枪倒地,然后敌人援军抵达,然后撤军,然后就没了。张开嘴,准备喊人,才发现自己的咽喉像是受了大旱。
“来人啊,水,水。”多铎的声音响起,不复往日的雄浑。帐外的奴才听到主子的喊声,立即打开帐门,“王爷你醒了。来喝水。”
喝完水,感觉自己嗓子舒服多了,肩上的疼痛也减缓了许多。精神好些的多铎在奴才的服侍下坐了起来。
“王爷稍等,小的就去传膳。”服侍奴才说完就出了帅帐。
不多时端回来了一晚小米粥,“王爷昨天受伤后,滴水未进,所以奴才熬了一晚米粥。”
吃完粥的多铎,感觉活了过来。立即对下人道:“去传范文程、阿多巴等人前来议事。”
范文程他们刚刚吃完早饭,就听到多罗郡王找他们协商要事,就立即往中心帅帐赶来。
看到已经可以坐起来的多铎道:“长生天保佑,王爷平安无事。”
多铎眼睛盯着范文程道:“我想听听昨日战损。”
范文程看了看多铎,又看了一眼众人,硬着头皮说:“汉军旗损失三万八千人马,蒙八旗损失四万人马,八旗精锐损失的最少,损失二万二千人马。”
多铎听后,急的气血攻心,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众人一看,吓坏了,大喊道:“王爷,王爷。”
吐完血的多铎,用右手做了一个不要担心的手势。“不要紧,我大清自起兵以来从来没有受过如此重创,本王领兵南征本想建功立业一番,不曾想败的如此彻底。这里不能再呆了,明军援军已到、补给已到,万一明军追击而来,我们可是要全军覆没,所以请众将各自回营,收拾东西往东北方向撤退,我们要把五万大军带回辽东。”
正在这时大夫闻讯赶来,号了下脉,对众人道:“不要紧,就是气血攻心,肝火过旺,只需静心调理就好。”
众人就放心了,损失了十万大军,假如说连睿亲王的亲弟弟都死了,回去想想多尔衮该发多大火,谁能平息这种怒火,怕是只有我等的性命了吧。
看到多铎没什么大事,众将告辞道:“王爷,我们这就去收拾东西,准备撤退。”
大军收拾完毕,慢慢开始回撤。真是激情澎湃的来,偃旗息鼓的归。在归程的路上时不时看到成群的乌鸦,像是向大家诉说,这不可一世的女真鞑子败了。
三天时间,第四师买回来四千口棺材,但是没有用完。战死和伤中过世的有三千八百人,一千多人受伤,有的是永久残疾,只能提前退役。
李然请来了道士,在附近寻来一处风水宝地。一座不知名的小山,而今有了名字,忠烈山。看着这座小山上密密麻麻的墓碑,三军将士和城里的百姓都是愁云满目。
“举枪准备,3、2、1鸣枪,全体默哀三分钟。”李然说完,闭上眼睛,为兄弟进行最后的送行。仪式过后,对三军将士道:“这三千八百人都是烈士,都能够进入忠烈祠,永享大明香火,因为他们是保卫大明而战死,身为师长,我为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他们的一百两抚恤银子,马上后勤处就会发下来,他们的妻娘孩子,皇上会照看,他们死得其所,死的光荣,死而无憾。受伤的将士抚恤银子也会马上到账,因伤退役的工作也会得到妥善安排。”
“我希望全体将士认真训练,发扬这种不怕牺牲的精神,我们第四师,是大明皇家最强师。”李然大喊。
下面的将士听到同声道:“最强师,最强师,大明最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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