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老者回答得很干脆。
虽然对于这个答案，余天一早有预期，但是他的脸色依旧阴沉了下来。
“不知前辈，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余天一声若寒霜，死死盯着怪物头顶的那个人影。
“和他们一样，称为我的左膀右臂。”老者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喜悦，“那将是你的无上荣光。”
“这些怪物的前身，都是人类武者？”余天一心惊，没想到如此高大的怪物居然也是人类武者变化的。
“小道而已，如果你有兴趣学，我倒是可以破例收你为徒。”老者戚戚笑道。
“要想获得前辈的这种能力，恐怕得死不少人吧？”余天一冷冷道。
“人，灵兽都是能量的不同组成形式而已，我只不过利用这化灵阵，稍稍改变了他们的能量构成。”老者呵呵一笑道。
余天一心头一愣，这种论述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回头想想，联系到他前世所学的科学理论，世间万物确实都是能量的不同构成形式。
这种论调，从纯科学理论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从人文意义上说，这个老东西绝对是反人类的祸害。
“前辈的理论个倒是令晚辈耳目一新，只可惜，晚辈还想做一个正常人。”余天一淡淡道，只是话未说完，便身形一动，失去了踪迹。
老者似乎知道余天一想要逃走，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砰！
余天一的身形显现出来，脸上满是惊骇之色。他刚才瞅准了那些怪物防线上的一个漏洞，便施展身法抢先遁走，但是没想到，他刚到那个位置，一柄骨刀迎面砍来，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挥斧硬抗，结果可想而知。
“啧啧，别白费力气了，老夫刚才不是说过，这是化灵阵，以你为这些战灵是随便站位的？”老者讥笑道。
余天一面色阴寒，向周围扫视一圈，这些怪物所站的位置果然各有玄妙，但是，对于阵法，他真的一窍不通。
“黑羽，我把真气渡给你，你尝试着看看，能不能烧出一条生路。”余天一与黑羽心神联系道。
“是，天一哥哥，但是我不能保证。”黑羽沉声道。
“尽管尝试，如果无法强力破阵，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余天一面色凝重，开始调动真气，往黑羽体内输送。
“小子，乖乖成为我的战灵，你便可以得到永生了，嘿嘿！”老者狞笑道。
“做梦！”
唰唰！
十几道刀芒齐齐向余天一斩来，余天一此时正在给黑羽渡气，腾不出手还击，只能施展身法一一避开。
轰！
场中烟尘弥漫，磷火闪灭，余天一乘乱直接往另一处空档遁去。
昂！
一道乳白色的龙息，往那处空档喷去，当即有三四个怪物阻挡在龙息前面，瞬间燃烧起来，只不过，那些怪物的补位非常及时，生路瞬间被阻断。
余天一全力飞退，在骨刀之间上蹿下跳。
“好小子，身法倒是不错，只可惜，这个化灵阵在这死气弥漫的地方，你是破不掉的。”老者看着场中有些狼狈但是依旧稳健如常的余天一，脸上露出一丝期待，“如果能把他转化成一个金火战灵，估计我就能脱困啦。”
昂！
黑羽再次喷出一团龙息，烧灭四五个怪物，再次有怪物补位过来，让余天一根本就来不及飞遁，这些怪物似乎无穷无尽。
“是你们逼我的。”
余天一面露一丝愠怒之色，天极三玄功的运转吸纳速度全开，只见无穷无尽的死气纷纷往其体内钻去，原本乌黑的头发也渐渐地变成灰色。
“嗯，好惊人的吸收速度！”老者也被余天一的动静给惊住了，但是他也仅仅是有些吃惊而已。
吸纳进余天一体内的死气，转化为真气，往漏斗状真气云汇去，部分转化为其他属性真气，大部分却存储在丹田内。
余天一体内的真气很快便充盈起来，但是由于死气太多，真气云失去平衡，运转速度缓慢无比。
在余天一的刻意引导下，丹田内大量的死气往生气那边转移，真气云的速度虽然有所提升，但是这种转移并未让死气的性状发生改变，所以速度提升有限。
“天一哥哥，你要干嘛？”黑羽感受到余天一体内传来的阴寒气息，吓得连忙问道。
“我想让死气取代生气，维持真气云稳定。这样，加上心法吸纳单一属性真气的快速性，我的真气便可源源不绝。”余天一面色有些灰白，显然死气对于武者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但是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黑羽有些担心道，余天一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仿佛到了寒冬腊月一般，尽管她不怕冷，但是这种阴冷的气息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不要紧。”
余天一额头上有些虚汗，天极三玄功吸纳单一属性的能量速度很快，但是单一属性能量过多，便会影响真气云的平衡，心法运转速度反而会降下来。
“体内的死气数量有些多了。”余天一感觉浑身沉重无比，没想到死气居然这么厉害。老者看着余天一吸纳了如此多的死气，不禁眉开眼笑。
这片法阵里，除了死气，再无任何其他属性的能量。以前，许多武者有意或是无意中闯进这片法阵，为了抵御战灵无边无际的攻击，不惜真气释放威力强绝的武技。当他们的真气完全消耗掉时，才发现这里再无其他游离能量可供自己恢复真气，不得不吸纳死气。那些武者，最终因为吸入过量死气，加上法阵的催化作用，变成了高级战灵。
至于普通人，在这种环境下，只需要小半个时辰，便会被死气完全侵入体内，被法阵转化为普通战灵。
“小子，你先在这里慢慢享受吧，哈哈。”老者哈哈一笑，紫色怪物便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嗯？”余天一有些疑惑，虽然那些眼眶跳动着蓝光的怪物没有退去，但是也没有向他攻击，“这个老家伙，难道是一个外强中干的泡货？”
怪物围而不攻，余天一暂时也没有太好的手段，只得将体内的死气慢慢转化为其他属性真气，恢复真气云的平衡。
“这小子怎么不动了？”法阵外，老者眉头微皱，化灵阵里似乎很安静，“应当是死气入体，他在全力对抗，等他感觉自己受不了时，就该有动作了。”
“金火战灵，太难了，几百年过去了，都没有成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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