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子，果真没有么？你别骗老爸，回头又给我们说找了个女孩子。”
“真没有。”顾霖笑了笑，他站累了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那行吧，总之爸是开明的人，”顾长霆再次压低声音，“这些话我是偷偷跟你说的，你妈妈还不知道，你要是真谈了，不用担心你妈那边，我来解决。”
“好...”
“你平时有空多跟妈妈聊聊天，发发微信什么的，要是缺钱了就跟我们说。”
“知道了，你们也注意身体。”顾霖说。
挂了电话，顾霖起身关了客厅的环形灯，回了房间。他爸妈好像永远都没有时间陪他一样，但是给的关爱还是不少，虽然有时候在电话里讲这些都很虚。
拿了睡衣去洗了澡，躺到床上的时候他点开微信，林然还是没有回他，他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又问明天还去学校吗？
还没等到回复他就睡了过去，这时他抓在手里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弹出林然的消息。
-去，明天地铁站见。
顾霖半夜起床的时候才看到消息，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柜那边充电了。
第二天一早，顾霖照例在楼下小卖部兼早餐店买了早餐，一边吃一边走去地铁站口，他看了下对面的公交车站后面的小路，没有林然的身影。
林然果然在地铁口等着他了，隔着十来米和他打了招呼，顾霖快步走过去，看着林然脸上有点重的黑眼圈。
“你这几天都没睡？”顾霖问。
“差不多吧。”林然答。
“吃早餐了吗？”
“吃了，兰姨熬了点小米粥。”他们一起下了扶梯，林然想了想，才说，“昨天是奶奶的忌日，陪我爷爷去了另一个地方。”
顾霖反应过来这是和他解释昨天为什么不来学校的原因，他差点以为是林然心情不好到影响上学了。
“不过我下个月还要请假回A市，到时候也不用找我了。”
“回A市做什么？”顾霖问。
“没什么，就是一点私事，对了，前天你帮我写的作业，我判了下，没有什么错的地方。”林然转头和他说，“昨天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
“你还会判卷啊，那小林老师能补习一下我的数学吗？”顾霖推着林然上了地铁，“到学校再给你说。”
“嗯。”林然点点头。
他们进了地铁，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林然被挤得往顾霖身上靠，顾霖后退了一步，扶住他的背，拉开距离，“没有地方抓的话，可以抓我手臂。”
“噢，好...”林艰难地转身和顾霖面对面，用肩膀提了下书包，抓住顾霖的手臂，距离稍微有点近，可以闻到对方洁净的洗衣液味道。
顾霖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看不出什么情绪，由于近距离的原因，林然能清楚看到顾霖脸上细微的绒毛，顾霖的脸棱角分明，眼角有些微的上扬，看人的时候可以冷冽凶狠也可以深邃热情，鼻子挺拔，嘴唇是薄唇，不笑的时候冷酷薄情，下巴的形状也很好看，再加上顾霖本身的才华，难怪是二中的男神。
“你在看我吗？”顾霖偏过头。
“啊...”由于列车减速到站，林然抓着顾霖的手微微用力，“我目睹一下二中男神的容貌。”
“哦，那看出什么来了？”顾霖笑着说，眼睛微眯。
“看出来了，”林然组织了一下词语，“顾男神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你也玩贴吧？”顾霖顿了一下，好笑地说。
“好奇去看了一下，很多人为你建楼。”
“有名真是烦恼啊。”顾霖毫不收敛地说。
“得寸进尺了啊。听说篮球赛在下周？”
“嗯，下周一，陈恺他们摩拳擦掌了都。”
“和几班比？”
“和3班吧，”顾霖说，“来看么？”
“行吧，我去看看你打球。”
“给我送水啊，我怕女孩子给我递水，老师又拉我去办公室批斗。”顾霖想起来有点无奈。
“知道了。”
下了地铁，林然和顾霖两人往校门口走去，不远处看到陈晓阳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阿霖，早啊。”陈晓阳说，忽视了顾霖身边的林然。
“早。”顾霖说。
“操，今天真是倒霉，他妈的一大早被李磊赶来学校。”
顾霖皱皱眉，不悦道，“别爆粗。”
“李磊真是太气人了！”
“你也没少气他。”顾霖看了陈晓阳一眼。
真是一对有默契的叔侄，顾霖从高一就知道陈晓阳和李磊是亲戚，陈晓阳在没有分班时就和他说过千万别分到李磊的班上，世事弄人，这俩在暗地里没少较劲。
“喂，转校生，”陈晓阳结束和顾霖的对话，“我和你换位置行不行。”
“要换位置和李总说去。”顾霖答。
“我又没问你，阿霖。”陈晓阳继续看向林然，“换不换？”
林然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被顾霖抢去话头。
“你坐哪里不还是照样睡觉，有区别吗？”顾霖说。
“阿霖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陈晓阳立刻嚷嚷。
“我以前啥样啊？”顾霖挑眉。
“你以前可不管这些事。”
“林然现在是我同桌了，我当然得管。”顾霖眯起眼，看着陈晓阳说。
“别吵了，我不换。”被忽略的当事人林然如是说。
“转校生，上一次的事情还没跟你解决呢。”陈晓阳不悦，终于有了一点班霸的样子。
“你想怎么解决？”林然不在意道。
“要么学校后山再干一架，要么换位置。”陈晓阳说。
“得了，晓阳，”顾霖这时候开口，“你说你换座位就换座位，搬桌子干嘛啊？”
“我那不是不爽李磊吗？个狗c...”突然想到顾霖不喜欢爆粗，陈晓阳立马改口，“...屁东西。”
“那你和李磊干架去。”顾霖呛回去。
陈晓阳立马哑火，撂下一句先走了就快速过了检查进了门口，是要躲着远处正在赶来在校门口值班的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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