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师兄令下:这几日禁绝我等再与陈兄私斗!”李吉严肃道:“违者,有如黄师弟,驱逐出门,不得再入平氏之地!”
一听平鸿轩不让弟子们与自己比试,陈成颇有些意外:
他以为平鸿轩知道了以后,会勉励自己的门徒,戒骄戒躁,力展所学,赛出风格,赛出水平呢!
结果竟然是要当缩头乌龟!
不跟你比,自然没有人会再输——
加上先前李大吉赢的那一局,“七律派”的成绩单,还真是相当好看呢!
“你平师兄人呢?”陈成问。
“今日一早,已出城而去。”李吉回道,宵禁解除了,他才从平鸿轩家离开。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平鸿轩便叫上几个随从,离家而去。
说实话,不仅陈成感到费解,连李吉自己也搞不清平师兄有没有遇上什么事。
“那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陈成语带讥诮道,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什么“不得再入平氏之地”,真是逼王味十足。
“这他没说,少则时日,多则月余。”李吉道:“不过——到下次段位评比,他肯定是会回来的。”
陈成心道,下次段位评比——那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什么黄花菜到时候都凉了!
平鸿轩这是干什么?刻意躲着我吗?
不应该啊,到目前为止,我可没有拿出任何一首“诗王”级别的诗作,对方也没理由猜到我的真实身份。
不过是一个好挑事的外地少年,用得着他这种“大诗师”级别的人物特别关照吗?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考虑,外人上门挑战,你却让门人们避而不战,传出去,你这位“掌门人”的脸上总没有光彩,还有违诗榜“公平竞争”精神。
“既来之,则安之。”陈成摊开双手道:“我来都来了,本想跟各位好好切磋交流——却一个敢应声的都没有,七律派也太令人失望了吧?”
对于这帮青年人,陈成可太清楚脾性了,平鸿轩说话了又怎样,随便一个激将法,自然有人要站出来维护宗门荣耀。
不过,这些人就好像没听见陈成的话,无人吱声。
“要不然,”陈成试探着问六少们:“你们帮我去诗榜办事处买几份‘挑战书’?”
话是朝六少问的,眼神却盯着七律派的“高才”们。
只见当中的沈修文嘴巴张了张,然后从怀里摸索了一阵——
哗!
摸出一件物事!
正是桂州诗榜办事处官方出品的“免战牌”!
沈修文亮牌之后,其余人等纷纷出手,齐刷刷地亮出“免战牌”来!
陈成:“……”
……
“为什么,平鸿轩一定不让他手下这些二货与我比诗呢?”走出沈修文家的宅邸,陈成仍然大惑不解。
按道理说,平鸿轩贵为大诗师了,看麾下这帮小弟与人切磋比试,无非是小孩子在玩玩过家家,有必要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来应对吗?
陈成目前触及的七律派的人级别也都不高,就好像他现在是诗士六段了,自然不会再把诗之力一段二段人的比试当回事。
不仅下发了“掌门人令”,还专门去给诗榜办事处送钱,批发来这么多“免战牌”?
嗯,不管怎么说,你照顾诗榜的生意,作为诗榜总主编,陈成我还是要向阁下表达感谢……
六少表示,平师兄以前也从来没有禁止门人私斗过,这还是头一遭……
正说着呢,有人匆匆找过来给陈成送信:
你就是外地来的陈梦见?这里有一份“挑战书”,请你签收!
陈成大感有趣,刚刚一群人拒战,现在又有人主动请战?
打开挑战书一看,陈成更感觉有意思了!
挑战者正是:五律派全体门人!
地点在:西庆林寺!
你们和“七律派”这是玩的哪样?
临近晌午,陈成和六少来到西庆林寺。
这里是平鸿轩、路承允和座下弟子们习惯的听经论诗之所,该寺的“终身VIP中P会员”。
从兰桂坊街坊打听来的信息也是:五律派的人上午都集体前往寺里,还以为他们又有大型团体活动了。
这让吃了七律派闭门羹的陈成忍不住又摩拳擦掌起来:五律派的阵仗这么大——才对味嘛!
真正的男子汉,就该迎男而上,男上加男!
尽管向陈成我开火吧!我不怕!
说不定,“五律派”如此给力,正有掌门人路承允幕后操刀,可能他也会莅临现场,指导弟子们作战呢!
陈成和六少来到西庆林寺——不得不说,现在一看,发现李大吉所作“三面山围僧榻静,一湖水抱佛楼圆”还真是相当精当!(实际是平鸿轩的诗句)
来到寺中,寺僧引领陈成等人往后禅院而去,“五律派”的高才们也等候多时。
“帮我看看,里面有路承允吗?”陈成问。
六少环视了一周,摇摇头:不见其人!
陈成心中暗骂:擦,这帮狗屁大诗师一个个都人五人六,端着跟什么似的!
见一面有那么难吗?
简直比王维老师架子还大!
心中不高兴,看众人的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你们找我来比诗,是自己的意愿呢?还是出自上面的授意啊?”
“当然是我们自己找你的!”昨天被陈成戏谑说“侃侃如斯者,枘凿有方圆”的王才子跳脚出来道!
众人想到陈成那副贱样就来气,被他找上门还不如主动出手,联手起来碾灭此人!
掌门人日理万机,哪有功夫鸟你这种二流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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