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声音，直接如冰锥一样刺入了她的胸口，连她的心脏都冻僵了。
卫然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被冻住。
她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卫子戚，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若之前，他让她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刻意的羞辱她，那么这一次，他就真的是实实在在的做到了。
他的话，简直是打了她一鞭子。
挥在她的心脏上，生疼。
卫然浑身血液都变得冰凉，刺骨的冰让她发抖，脸上无血色的看着卫子戚。
“再想当傀儡的时候，就想想你在我怀里是怎么吟唤的。”卫子戚冷声说，刻意忽略掉她受了打击的样子，转身就离开了卧室。
过了会儿，她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卫子戚离开了家。
卫然手脚冰冷，到现在仍是不敢相信，卫子戚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侮辱。
她不禁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在他的身子底下吟唤的就像个荡.妇。
她缓缓地坐起来，无神的揪着被单把自己包裹住。
她紧紧地揪着被单，想着自己口口声声的要抵抗他，可是他一碰她，她就全然的溃败了。
她因满足而发出的求饶声，到现在都还清晰地在她的耳边回响，还掺杂着卫子戚冷冷的嘲讽。
想到他刚才那冷嘲的脸，那么瞧不起她似的。
“为什么……”她喃喃的自语，突然扬手，“啪”的一声，就甩了自己一巴掌。
“卫然，你真.贱！呜呜呜呜呜……”她忍不住大哭，又甩了自己一巴掌，“明明口口声声的说他杀了你母亲，可被他一碰，你就求着他占有你。你真.贱！”
“啪”的一声，反手又是一巴掌。
她打的力道那么大，一巴掌下去，脸上已经出现了巴掌印，脸颊也偏到了一边，现在又是一巴掌，那半边的脸都已经肿了起来，通红的巴掌印在脸上浮起，像浮雕一样。
“你说什么要有自己的空间，要自己冷静的思考，可你压根儿就离不开他，你就像个荡.妇一样在他身下，随他予取予求！”
“哇啊——”她终于崩溃的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你根本不在乎他对你做了什么，即使他杀了你全家，你还是会在他身边，和他同床共枕！”
“啊——”她仰着头哭叫，“我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卫然啊卫然……老天爷已经收走了你的孩子，他已经给了你惩罚，用你的孩子当惩罚，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孩子……啊！”她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抓着头两边的发，“如果老天爷再让你失去另一个孩子怎么办？”
“他瞧不起你，他知道你根本离不开他！你口口声声的说要离开，可你离不开！”她紧闭着眼，“我到底……到底要怎么办……我怎么能继续下去，不能……不能再这样了……”
她把头埋进膝盖，脸上挂着鼻涕和泪的大哭。
她之前的努力，就在今天功亏一篑。
“傀儡？呵呵呵呵……你连个傀儡都做不了……”她哭着自语。
她就那样坐在床.上，浑身颤抖。
她的头埋在膝盖里，浑身缩成了一团儿，在那张宽大的床.上显得那么脆弱，那么小。
“卫子戚……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击溃我，把我打击的什么都不剩，就连最后一丝自尊也要给我打散！我只想要一点儿空间，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点儿自由，我不是傀儡……不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志……卫子戚……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我……”
“我们的关系……为什么就不能变得正常一点儿……呜呜呜呜呜……卫子戚……我那么爱你……我只想……只想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想纯粹的去爱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要……”
“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机会……”她哭着自语，“我只想……只想在我们中间，不掺杂任何别的事情，没有过去的事情牵绊，重新的整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我们才能好好地重新开始……”
“卫子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给我机会……为什么一定要困着我，这样……我就永远都逃不开，永远都被缚住。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永远不会变好……我不想要……不想要这种……我只想要平等的……”
“我想要你尊重我，信任我……”
卫然哭着，对着空荡的卧室自语。
只有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在这种时候，她才敢说出心里话。
如果卫子戚在，她不敢。
可她却不知，卫子戚没有走。
他站在卧室的门口，墙壁遮挡住了他的身子。
可他的目光仍能看进卧室，看着卫然的样子，将她的话都听了进去。
卫然的说话声渐渐消失，只剩下令人绝望的呜咽。
卫子戚就那么看着，无法从他的脸上解读出任何的心思。
而后，他才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
……
……
他一.夜未归。
卫然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看身旁的位置。
身旁没有躺过的痕迹，她睡下时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
她手摸摸床.单，还带着凉意。
卫然起身，听到卧室外面有声音，便换上衣服走出去。
循着声来到餐厅，发现赵婶儿正在把早餐摆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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