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出来买个早餐，你怎么来了？”
“你舍友说你很早就出门了，我不放心，所以就来看看。”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影子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对他说到：“也是，那我们回去吧！”
李程语呆了一下，于是，就这样结束了？
不过，他也只是自己出一趟门，又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许鸣影哪里就有那么小心眼了呢？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自己多虑了而已，竟然还纠结了这么久，也真是挺自作多情的。
“哦，好。”
后来，他们一起回了宿舍，然后挤在小语的书桌上一起吃完早饭。之后就像是平常一样地相处。
许鸣影表现得太过平和，以至于李程语都开始怀疑那时候感觉到的煞气，实际上只不过是场错觉罢了。
小语在庆幸影子没将他束缚得那么紧的同时，也无法避免地开始担忧起来。
他知道许鸣影对他有其他的想法，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而且还是那种比较执着的类型。
可他是一定不可能答应的，他是直男，况且他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再放大了来说，就连这整个社会，也都还是没办法做到平等对待同性恋。
作为两个男性，他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他想趁早断绝许鸣影那种错误的思想，可对方却偏偏就越来越脱离了正轨，这让他感到非常无奈。
考虑过这么多因素，李程语却完全没想过，如果摒弃那些外力阻碍，只是纯粹地把他们当成两个个体来看，那么，他还会答应和许鸣影在一起吗？
……
“诶，你知道吗？今天早上在西门那边出了场车祸！”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伤到人了吗？”
“伤？死都死了！”
“啊……谁啊？”
“就是早餐店那个老板的女儿。”
“她？”
“这么好的姑娘真是可惜了……”
“那老板娘应该很伤心吧！”
“那是肯定的啦，听说当时她跑到马路中间，看到女儿的尸体之后就一直在哭呢，我今天早上上课的时候在教室里都听得到，像是要把喉咙都喊破似的……”
“真是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
……
“喂，小语，你怎么啦？”
“……她们说那个女孩儿死了。”
“哪个女孩儿啊？”
“就是上次我出去买早餐的时候你看到的那个。”
“哦，她啊。”
“你会难过吗？”
“嗯？一点点吧，我又不认识她。”
“哦，是吗？”
“你很伤心？”
“嗯。”
“你很喜欢她？”
“……”
“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小语笑了，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你说，如果是我害死的她，她会不会变成厉鬼从棺材里爬出来找我？”
许鸣影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那只是一场意外，跟你有什么关系！”
“噢，这样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好了，别再说了……快上课了，我们走吧！”
李程语静默了半晌，终于开口，声音却嘶哑得不像是他的。
“……好。”
……
自从听到那两个女生的对话之后，小语就像是丢了魂魄似的，整天不管做什么都是恍恍惚惚，混混沌沌。
不管周围是热闹的人群，或是清冷的街道，他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想，他或许是变成面瘫了吧，以前总觉得这样的人很神奇，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这下可好了，完全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他可以趁此机会亲身体验一下当个面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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