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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欲速则不达
“那以君侯所言，难道天下就没有仁义之人了么？”
听到杨烈这么一说，荀攸倒也不能反驳，却只好问道。
“天下只有仁义之事，但绝对没有仁义之人。”对于荀攸的询问，杨烈十分肯定的对他说道。
“只有仁义之事，没有仁义之人？”
“不错，同样一件事情，对于一个人，或许仁义无边，但对于别人呢？难道也是一样么？绝对不会。举一人做例子，蔡邕蔡伯喈，公达绝对不会陌生。他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荀攸一听杨烈说起蔡邕，顿时感觉头疼。
蔡邕，字伯喈。陈留郡圉县人。蔡邕少年时即博学多闻，师从太傅胡广。喜欢文学、数术、天文，除通经史、善辞赋之外，又精于书法，擅篆、隶书，尤以隶书造诣最深，有“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
蔡邕早年拒朝廷征召之命，后被征辟为司徒掾属，任河平长、郎中、议郎等职，曾参与续写《东观汉记》及刻印熹平石经。后因罪被流放朔方，几经周折，避难江南十二年。
董卓掌权时，强召蔡邕为祭酒。三日之内，历任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侍中、左中郎将等职，封高阳乡侯，世称“蔡中郎”。董卓被诛杀后，蔡邕因在王允座上感叹而被下狱，不久便死于狱中，年六十。
此事究竟谁都谁错？仁义之说，岂不也是同样的道理？有人受益，必定有人受损。所谓的仁义，分人分事，分时候罢了。
而刘备在荆州，绝对争不过孙权，交州那里，士燮经营多年不说，还是蛮荒之地，刘备即便得手，有什么用？
所以，他唯有向西，只能向西，取巴郡，占据蜀中，据有益州作为根基，然后进取汉中，效仿高祖故智，出汉中，向关中，进而夺取天下。除此以外，还能去哪里？
他的志向和野心，决定了他随后的动向。否则的话，如果他安分守己，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么？
至于说什么匡扶汉室，别人信不信，至少在座的杨烈和荀攸是绝对不信的。
不过既然说到这里，荀攸沉默之后，开口问道。
“既然刘备回去蜀中，不知君侯呼如何应对？”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荀攸格外的小心，说句实话，他今天过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别看杨烈娶了曹节，又孤身来到许都吊唁曹操。看起来和一家人没什么两样，还言明不会进攻去见天子。
但是不管是杨烈自己还是曹丕以及许多人心里都明白得很，这么做并不等于真的和曹丕成了一家人。所以，即便是杨烈不会进宫的消息，传到天子耳朵里，天子也并不恼怒，反倒感觉有些轻松，毕竟他不用因为这是面对杨烈而尴尬。
曹丕让荀攸前来，也是想要知道，自己继任父亲的大权之后，长安和洛阳，就是会怎么做。
适合父亲在得时候那样保持两厢平安，互不干涉呢，还是，别有居心，准备直接出兵，一统天下，扶持在长安的少帝登基？
着关系着曹丕随后的地位稳固，以及许都这里的局面稳定的大问题。
要是在曹丕去洛阳，知道了杨烈在洛阳的兵马实力之前，曹丕绝对不会如此谨慎，伏低做小，让荀攸出马打听杨烈的心意的。
那个时候的他，曾经有过许多次询问曹操，为什么不直接进攻洛阳，而是让许都出于危险之下呢？
那个时候的他，曾经认为，父亲麾下的兵马，那就是当世最强大的以个，没看强如袁绍，都被平灭了么？袁绍的儿媳妇甄氏，现在可是他的女人。在他强行得到甄氏的时候，人家丈夫可是还活着呢，只是不再邺城而已。
但是，自从送嫁曹节去了洛阳以后，有着许诸曹洪以及荀攸在一旁的指点，曹丕这才明白，当时父亲为什么对他的建议，总是笑而不答，并且会告诉他，时机不到的缘故了。
无他，人家杨烈手中的兵马那才是精锐。
这次父亲病故，杨烈直接数路兵马前出三十里，虽说帮他稳定住了大败之后，父亲病亡的局面，但是，也让他感觉到暗自心惊。
以武关，阳翟，新郑这位三处地方，每一处都是一万甲骑，齐齐出动，前出三十里，威慑各方，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要是这三万甲骑，不是前出扎营，而是直扑许都呢？就以当初曹洪手中留下镇守许都的五万大军，别墅来不来得及有所反应，就是来得及，恐怕也不是人家三万精锐甲骑的对手。
就说许都固若金汤，城墙高大 守卫森严，但是，进攻许都，并不一定要强攻许都啊，有着三万甲骑在外面，许都五万兵马，绝对不敢在平原和甲骑对战，所以只能龟缩守城。
这么一来，围点打援，声东击西，各种战法计谋轮流上场，打败了援兵，截断了粮道，许都就是有所储存，能够固守多久？
久守必有失。被动挨打，绝对不行。更何况以荀攸曹洪以及曹丕所见到的，这三处就只有着三万兵马？
谁都不会傻到为了帮别人，把自己的所有实力都亮出来让别人看的。
更何况，别说别处了，单说武关这里，徐庶麾下，都不是只有一万兵马，而是至少五万。
这么一来，即便是觉得杨烈不会贸然进攻许都的曹丕他们，也是感觉到一阵心里发冷。
感情自己这些人一直都在人家的兵锋之下啊。
所以，想到了这个的曹丕和众人商议之后，才会决定，要荀攸过来，在杨烈这里打探一番的。
至少他们相信，只要是从杨烈嘴里得到的承诺，那还是能够信得过的。
听到荀攸这个问题，杨烈顿时一笑之后，说道。
“我一向觉得，与人为善，最好。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觉得杨某可欺，那也只好由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一向最为害怕麻烦的我，所采取的一个策略，对谁都一样。当然了只限于大汉之人，别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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