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方刚的青春期谁都有，方天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高中那会儿寄宿在刘渝家里，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对刘渝这么一个浑身高档香水味的风情少妇自是充满着万般幻想。
也的确做过不少混账事。
下流是有一点，但卑鄙不至于，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反正他承认，那次刘渝醉酒不省人事躺在客厅里，他的确犯浑了，事后也是相当后悔，害怕，惶恐，但还真没想到，刘渝居然有视频留下。
可退一万步讲，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事是他不对。
“表嫂我……我其实逗你玩的，主要想找你帮点忙。”方天撂实话了。
刘渝一声轻哼，没说话。
“真的我没骗你，真想找你帮点忙，你应该也知道的，我天海投资那些放贷口子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擒龙岛那事，现在林、陈两家一起放话不准工人们在大河地产手底下干活，同时还断了我们的材料货源，我想，额，嫂子你应该能帮我这个忙。”
“哦？”刘渝很是愕然，但还是将信将疑：“你，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认真的啊，嫂子你必须帮我，这个忙也只有你能帮。”
刘渝沉默几秒，再次开口语气略显沉重：“方天你这是想拉我下水啊，林、陈两家联手放话的事情我听说了，整个海城市基本所有地产商都有参与，我现在怎么帮你？”
“嫂子你人脉广，这一点我对你有十足的信心。”
“人脉广？我怎么听着像是说我三教九流什么货色都认识，拐着弯骂我？”
“没有没有，嫂子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这事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你过来一趟，我们当面聊聊。”
方天心里一跳，“过来？现……现在？”
“不是现在难道明年？”
“不是，现在这三更半夜的……”
“三更半夜不正合你心意？当初那会儿不总惦记我吗？嗯？”
方天尴尬，“我，我那会儿是青春期不懂事，我……”
“你就说你来还是不来？”
“来，马上来。”
方天知道让刘渝帮忙的事有戏，所以必须走一趟。
出门的时候，张婉跟了上去坐进车里。
“嗯？”方天诧异。
张婉满眼古怪，她到现在还在纳闷，怎么睡一觉醒来胸围就直接大了那么多？
方天究竟用了什么偏方法子？
“又是半夜出门，你是不是该给我涨工资了？”前边夜莺踩下油门幽幽一句。
方天笑了笑：“知道你们不缺钱，你们只缺龙脉而已。”
夜莺随手点了根烟：“普通货币是不怎么缺，不过龙脉也是奢侈品，你考虑一下拿金币当工资还是可以的。”
“好说。”方天很是干脆：“等我先攒一下，以后多少金币都有。”
“行，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
“我说的，绝不食言。”
一路飞驰，夜莺专心开车没再说话。
方天转头看向张婉：“到底怎么了？”
张婉嘟着嘴咬着唇，低头扫了眼自己胸前。
方天秒懂，原来是因为这个。
“早说了我有手艺的，现在信了吧？”
手艺？张婉信个鬼，不过也懒得拆穿，毕竟今晚她还有别的目的。
“我，我可以去天海投资贷款吗？”
嗯？方天眼神一怔，盯了张晚几秒，伸手将其拉到怀里抱住：“不用这么麻烦，你要用钱直接找徐芊芊从天海投资的账户里报销就行，你去贷款多掉价。”
“可是……”
“除非你想拿钱养别人。”
张婉心里突地咯噔一下，随即撒娇：“说什么啊你，我没有……”
“没有不就好了，开玩笑的，贷款的事情你别碰，听话。”
“好吧……”
夜莺在前面回头瞥了方天一眼，这小子开始学精明了。
张婉用钱可以，但怎么用得在方天掌控之中，毕竟像陈一鸣那种事情，绝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不过张婉也是聪明，并没有偷摸的直接向天海投资递交贷款申请，而是先来方天这里探个口风，显然她也清楚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的，很多事情都得谨慎小心一点，否则大树底下，真不一定能乘凉，还可能被雷劈。
而且是劈得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
夜里十点，海城国际会所，贵宾间。
刘渝坐在方天对面，依如以前那般丰满，性感，光彩照人魅力四射。
水性十足的一妖媚少妇。
孤男寡女，不过气氛并不旖旎，刘渝直接说起了正事：“工人和材料的事情用钱可以解决，但最好不要，这里面涉及到方方面面很多事情，以后你就懂了。”
“那，嫂子你的意思是……”
“用自己人。”
“自己人？”方天没懂。
刘渝妩媚一笑，玉手纤纤扯了扯裙摆，“你现在虽说争议不断却也到底是出名了，你那些同样从乡下走出来的各方亲朋可都想跟你后面走出一条光明大道，别人迫于压力不敢给你办事，但他们不一样，明白吗？”
方天似懂非懂，并不是很明白。
刘渝摇了摇头，起身走过去紧挨着方天坐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方天：“钱的确能解决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但还有百分之一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是什么？”
“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方天茫然，这一点真听不懂。
刘渝深吸一口气，扯了一下腿上的丝袜，红唇轻启：“色小子，当年你对我那样我可是完全可以不用管你死活的，直接告诉你表哥，他百分之百能把你小子给废了。”
“可我并没有，你觉得我在顾忌吗？不是顾忌，是人情世故，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想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你必须学会这些个看似浅显却要用一生去琢磨的道理。”
方天听明白了，只是并不认同，人情世故？这世上真有那百分之一的事情是用钱不能解决的？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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