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女帝对龙纹黑金鼎的淡漠。
正是因为这些，才让高文真正起了疑心，且有了刚刚的一次试探。
而被点名了身份的龙纹黑金鼎，也是出乎预料的给高文面子，居然连反驳一下都没有的就直接承认了。
然后.....
“我只是一口鼎，当然，作为现如今宗门经历了最长时间的老古董，你称呼我一声祖师，我自然是可以受得的。”
龙纹黑金鼎居然开口反驳了。
高文：“......”
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它。
似是被高文过于赤裸的目光看的有些接受不能，龙纹黑金鼎的器灵咳嗽了一声，才病恹恹的出声道：
“好吧我承认，不过我针对没有骗你，我的一部分虽然是曾经的摇光圣地的某位祖师，可更多的部分则都是历年来那些自愿献祭进来的魂魄结合体，这样的我无法用固定的人物去形容，还是用龙纹黑金鼎的器灵来称呼才最为恰当。”
“意志结合体？”高文眯了眯眼睛反问道。
“差不多，但不准确，你可以把我当做被无数人夺舍过，然后他们还都失败了的一个特殊个体，我继承了他们的一些记忆和灵魂特质，可我现在的本质，依旧是一尊鼎。”
被好多人夺舍，然后他们都失败了....
听了这话，高文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的意思是....”
“对，最初的我和他们一样，就是用秘法夺舍了当时只是准帝兵的器灵，只不过我成功了，而后来者都失败了。”
说起这话来，龙纹黑金鼎居然还吐露出些许的伤感。
高文见状顿时无语。
好家伙，这百多万年传承下来，宗门里出过的狠人也是不少啊。
可想想也是。
毕竟有最初的祖师开了头，且家里还放着这么一口帝兵，想来历代那些快要死了的祖师，都不乏来挑战一下的心思。
成功了，换自己来做这个器灵，失败了，不过是作为帝兵的养分，也算是给自家宗门做贡献了。
而随着最初这样干的人多了，到了后期，也就逐渐形成了一种把自己献祭给龙纹黑金鼎的.....传统。
于是乎，就培养出这么一口近乎怪物的神鼎出来。
想到这里，高文的眼皮跳了跳。
“所以说，你如今的形态，还有这种可以练就九转金丹的本事，不是女帝.....”
“对，我曾经经历过那位天帝的时代，甚至面见过那一位，龙纹黑金鼎最初的模板，就是借照了天帝的那口成仙鼎去锻造的，后来女帝之所以愿意帮忙把我塑造成帝鼎，也是因为她从我这里换取了一些古天庭的消息。”
“所以....宗门和女帝之间没有从属，一直以来都是....合作关系？”
“嗯，你知道的，女帝并不是很喜欢我们，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那宗门内的吞天一脉.....”
“啊，那是宗门抓住了那一脉的一些人，慢慢从他们的嘴里逼问出的吞天魔功和不灭天功的碎片，后来碎片太多了，咱们自己就拼凑出来了.....你也知道，自你之前，宗门内并没有出现过大帝，宗门很需要一门可以直通帝位的帝经。”
高文：“......”
他妈的，你们牛逼！！！
自己创造不出来，就从别人手里夺一门，夺过来后再把原主给连窝端了，东西就成自家的了！
高文已经可以想象当年的吞天魔功是如何落到自家宗门的光景，有着龙纹黑金鼎这件帝兵在，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把传承了吞天一脉的后人给全部抓起来关进鼎内严刑逼供，只要女帝不干涉，帝经什么的早晚都能问出来！
感慨与摇光圣地的前辈们的魄力，随后高文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宗门底下的青铜仙殿呢，怎么会这么巧合，它居然就存在宗门的后山....”
“啊，咱们这不是后搬过来的嘛，当初抓那些吞天一脉的家伙时，发现这地方不错，最少比咱们最初的山头要强得多，大家伙一商量，也就直接搬过来了。”
龙纹黑金鼎说这话时，完全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似乎觉得这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
你们够狠！
杀完人家全族后，还占了人家的山头！
“当初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女帝会报复.....那时候你们应该知道她还活着吧？”
“知道，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哦，你别误会，女帝和女帝是不一样的，你既然知晓不灭天功创造出的混沌体的跟脚，那你就该知道那些所谓的女帝后人，和现在的女帝扯不上什么关系，而实际上，无论是先前的还是之后的，想来都希望这些‘后人’死个干净，我们下手帮她杀光，她心里说不得还会很开心。”
“不是很能理解....”
“嗯，你知道那个叫安妙依的小尼姑吧，就是和那个姓叶的黏糊在一起的。”
“知道。”
“她曾经对叶凡说过一句话，说若是叶凡死了，那她就坠入红尘，待到来日其成帝之日，既杀光一切与她有关之人.....”
“等等，你是说....”
这一瞬间，高文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能从这口破鼎嘴里听到这种猛料！
“对啊，你以为曾经的吞天又是如何崛起的呢，若不是这样，她又如何能从一个一无所有、且连修行天赋都差的很的天庭余孽，最终成长为如今这般几乎无敌的存在的。”
“......”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
“所以说，你觉得这些子嗣，是她自愿留下来的么。”
“......”
“这些血亲对她来讲，不过是帝路之上的一些污渍，我们也只是替她抹去了脏了的东西，事后她也只是杀了当初动手的那两位圣人，就不再理会我们了，甚至连下面的那座仙殿也懒得来搬走。”
“您老别说了，我能当做没听见么。”
高文苦笑着建议到，这一刻的他，算是了女帝对摇光一脉究竟是抱有怎样一种纠结的情绪。
想杀光。
又觉得不好。
可不杀。
心里还别扭。
最后全当看不见，只要你们别故意往我眼皮子底下蹦跶，我就当做你们不存在！
“所以说，祖师爷，你当初怎么不提醒一下我，若是你提醒一下，我们和女帝或许也不至于走到如今的这种境地.....”
“提醒什么？哪种境地？有必要么？”
高文：“......”
好么。
的确没什么必要。
不论你做什么，人家看你都会觉得碍眼。
除非你有用处了，人家才会想起你来用一用。
若是没用了。
那么你最好就成为一个隐身人，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人家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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