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这一身出来，估计也不太符合规定，不过她们这种部门限制也不会那么死。
听到纪宁的话，她就笑了：“你一个学生，能做到这些也真不容易，不得不说是个人才，可我又能做什么呢，你接触过著名情报机构，比较一下，你觉得国内的能抗衡？”
自然是……不行的。
起码在经费上就差了人家一截，你指望苏晨是超人？
没有经费，一切就无从谈起，甚至内部人员的培训都是一团糟。
这种人才的培养，你觉得艰苦朴素不怕死就行了吗？
不行！
合格的情报人员，是真用钱堆起来的，比如一些见识经验方面的东西，一瓶酒好几万，你要喝一口就能说出渊源，各种先进的窃听手段，没经费你听都没听说过……
收买人心，牵线搭桥，刺探情报，哪样不要钱？
很多事没钱是干不成的，你直接开战还省心。
“那我出经费，你们保护我行不行？”
纪宁严肃起来，“我说真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不是一句口号，而是国家的兴亡真真正正对每一个匹夫都很重要，国家的富强关系到每一个人，经费就当我捐的。”
只有后世的企业，才真正理解纪宁这句话。
在这个年头，说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别人会以为你是喊空口号，理想主义。
但到了后世，真正进入到我们复兴的时代，每一个国内的企业家都十分清楚，有没有国家在自己背后支撑，就决定着自己在海外的死活。
要还是那样的穷国，国家能撑得起你吗？
你一个大企业要进米果市场，但你是我们国内的企业，他们会制裁你。
要你跪下你就得跪下！被制裁你受不了，要么在国家支撑下跟他们干，要么完全变成米果的企业，跟国内再无瓜葛……
好，你选后者，完全叛离祖国成为米果资本家，能挣钱了吗？
对不起，还是不能，你还得死！
人家阶级固化，老资本家一大堆，你又不是盖词那样的开创性产业，所参与的产业在米果都有竞争者，人家老资本家了，能让给你？
所以，哪怕作为资本家，你身后的祖国强不强依然很关键。
纪宁说这些话是认真的，然而在这个时代，就连体质内的苏晨都很难理解他的话。
苏晨笑了，摇头说：“你出钱？当然不行，这违反规定，我是公家的人，不是你私人雇佣。”
“那，你可以蹭啊，外勤只要是跟我的，不必算得那么清楚。”
“嗯……这个倒是可以。”
苏晨居然答应了，水清无鱼，明着要及逆女出钱当做经费就不可以，无故收纪宁的钱也不可以，那是原则，但为了工作而妥协就行，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嘛。
也不是什么讽刺，现在国内各个单位的经费根本不足以搞什么活动了。
活不下去砍掉的不少，能混的也是半死不活，这个时候要跟纪宁计较那么多，那恐怕啥事都做不成。
当然，纪宁的这句话里，有很多马虎眼，可又能怎么办呢？
这年头，要办事就真得靠个人素质，坚定内心信仰，没人提醒你，你自己注意就行。
很幸运的是，咱们有很多这样的人，信仰一直都是坚定的。
所以靠自觉的年代，咱们也过来了，伟大的人又岂止是少数。
看到苏晨答应，纪宁也笑了，看来她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灵活。
指着上头给的经费，那啥都不用做，纪宁完全脱离掌控，要是纪宁没这个自觉，那必会成为国家的一块巨大绊脚石！
所以这个时代，对于纪宁和苏晨来说，他们双方都需要自觉。
苏晨内心是坚定的，是思想最为牢固的一代年轻人，她不知道纪宁是个什么心思，所以她也想盯着纪宁。
到现在，还有人敢小看纪宁吗？
凡是知道纪宁所做的事，还敢小看纪宁，那就是没脑子。
纪宁这一年内所做的事，让苏晨充分相信他是有能力搞垮一个国家的人，要么是米果东瀛，要么是自己，就是这么危险。
纪宁的危险程度，要远大于那些杀几十人的连环杀人案凶手。
当然，从纪宁角度上看这些都不存在，可如果从别人的角度看，能不担心吗？
如同一个国家拥有了核弹，跟全世界说我是和平的，不会炸你们的，都放心吧……这种扯淡的话谁会信，谁信谁就是傻子，就是不负责任。
所以，苏晨也想控制住纪宁，纪宁的威力比核弹差吗？
“那以后咱们要加强联络了，你就代表人民盯着我。”
“我代表……那代表不了，只能说工作安排吧，这是我的工作。”
“那你挑战性就太大了，与我联系的有CIA，还有克格勃，将来不好说。”
“我只能说尽力吧，力有不逮的，那没办法。”
纪宁忽然来劲了：“你真的可以尽力吗，如果克格勃的燕子要腐化我，你怎么办？”
“那我可能会尽量阻断他们的这条路，可能会对付他们，也可能会对付你，绝对不会学着他们的做法去讨好你，这点，希望你记住了。”
“很好，我们现在就算是把话说开了。”
纪宁知道这就是表态，苏晨态度很坚决，人家要用美人腐蚀你，我不会采取一样的做法，要一样了，那就是同流合污，而且这个办法丝毫没有作用。
要纪宁真有什么坏心眼，他完全可以两头骗，最后的选择跟你们都没关系。
而苏晨的这个答复，纪宁也是满意的，这才是最正确的解决方式。
“那现在咱们就展开工作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需要，因为我这个人考虑得挺多，所以暂时还算安全，但不绝对安全，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到那时我希望你能发挥一点作用。”
“那你想怎么安排呢？”
“你到我妈那里挂个职吧，我挂个顾问，你就是我的助理。”
对于纪宁的安排，苏晨也没说什么，她这个部门实际上工作已经很少。
“可以，我这就让国内安排。”
苏晨算是答应了纪宁的建议，实际上，纪宁也是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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