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乔难得没有暴躁。
下车后，她站稳：“那你可以试试，看B市是不是可以乱来的地方。”
……
警局。
秦立言为了聂国伟的伤人案已经忙了好几天，也找了相关人做了笔录，可依旧没什么头绪。
夜幕降临，他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手头上的资料愁眉不展的。
此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秦立言立马接了起来：“喂。”
来电的是他的得力助手，靳刚。
“秦局，聂国伟醒了！”靳刚和另一名同事在查案之余还负责关注聂国伟的情况，他一醒，便立刻汇报。
没有什么证词比受害人口中说出的更可靠了。
秦立言回：“我马上过来。”
他到的时候，靳刚已经在病房里给聂国伟做笔录了。
受害者身旁妻子陪着，女人不停的抹着眼泪。
隔着病房透明的玻璃窗，靳刚注意到了秦立言。
他拧着眉，摇摇头。
秦立言顿住脚步，待靳刚一出来，忙问：“什么情况？”
两人都是便装，为了不引人注意，靳刚也就没喊称呼。
“这小子，不知道是被打坏了脑子还是怎么，一问三不知，”他挥了挥手中的笔录，无奈的笑，“问他什么时候被袭击的，不知道，问他在哪被袭击的，不知道，接下来的不用说了，几个人袭击的，怎么被袭击的，细节还有没有印象，都是不知道。”
秦立言闻此，瞄了眼病房里面：“神志清醒吧？”
不排除刚醒过来意识还没恢复的可能。
靳刚说：“我问过医生，做笔录没问题，刚进来的时候还看到跟他老婆嘀咕呢，怎么可能不清醒。”
“那他老婆呢，有没有问到什么？”秦立言又问。
“当事人都不知道，那女人就更不知道了，”靳刚拧眉，“不仅不知道，还捣乱，我问一句，她哭一声，哎呦，真的头大。”
秦立言看了他一眼，下巴微抬，示意着换个地方说话。
靳刚追随着办事多年，自然懂这个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
住院部走廊上，秦立言背着手：“这两天有人来看过他没有？”
他，指的是受伤的聂国伟。
靳刚沉着表情：“有，一男一女，男的进过病房，女的没进去，在走廊上跟他老婆吵过架，不过好像是来讨要修车费的，我想跟伤人事件无关。”
修车费。
秦立言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陆海乔。
“男的呢，查到些什么？”他问。
提到这个，靳刚兴奋起来：“还真有点发现。”
秦立言顿住脚步：“怎么说？”
靳刚上前，低声道：“那个男人叫周安，是谢文霖秘书的老公。”
秦立言唇角紧抿着。
谢文霖，又跟谢家有关。
“另外，”靳刚说，“我查了下这个周安的底，在聂国伟出事当天，他也在那家酒吧里。”
闻言，秦立言没表态。
但显然，他也觉得这不是个巧合。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他叹了口气，“继续盯着，一刻也不能放松。”
看来得找个机会跟乔乔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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