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眼睛的灯亮起，摸了摸脑袋，“为什么玖玖的脑袋多了个口子。”
“你摔倒了，磕的。”赵司明一摊手。
“……”玖玖呆头呆脑的想了想，点点头，“好吧。”
“玖玖，你想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吗？”赵司明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当个黑心资本家，还是走心一点好了。
“……”
玖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像个怕生的小猫咪，但注视了赵司明一会儿之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啊，这就是打工给人带来的创伤，钢铁之躯都扛不住那种！
赵司明心里吐槽，随后说起了黑暗世界的事情……
不一会儿。
“对不起。”玖玖噗通五体投地跪下道歉。
“这，何至于此。”
赵司明哭笑不得。
“玖玖想去学院区，因为……人类学生很少会虐待合成人，但是，那只是没那么烂罢了，天空之城虽然比地面好，学院区虽然比其他区好，不过，合成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净土。”
“玖玖不想离开你，因为只有你会把玖玖当成平等的朋友，你身边是玖玖的净土。”
“但是，玖玖刚才感觉到了，你想利用我，花言巧语的诱导我，就像我之前被使用一样，就像我的同胞们被人类奴役那样……只是把我们当做好用的工具。”
“你明明说过，我们是朋友的。”
“所以……我我，我刚才，脑子里只要一个念头，想彻底毁灭你，毁灭天空之城，对不起！”
玖玖又来了个五体投地道歉。
“……”
妈呀，差点被柴刀。
赵司明叹了口气，扶起玖玖，“你不用道歉，是我没说清楚，我应该和你说明白的，我需要你的力量来帮我。”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嗯，一辈子的朋友。”
“呜呜，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以后都不用说对不起，要说不用谢，毕竟我可能会麻烦你很多，要不停对你说谢谢。”
“嗯呐。”玖玖用力点头，拍拍赵司明的肩膀，“不用谢。”
“谢谢……”
赵司明在心里说道。
一份友谊，从最初的玩笑，变成了真正的友谊。
天空之城的人类对合成人的歧视根深蒂固，想要找到一个把合成人当人的人类堪称凤毛麟角，这种歧视甚至是政府故意造成的，不要怀疑人造人执政官的政策正确性。
人就是一种吃饱喝足了就容易犯病的生物，也不想想，你去同情工具，那么，谁来代替工具，你吗？
整个天空之城都建立在践踏压迫合成人的人权与生命上，天空之城每一寸的土地底下，都埋葬着十倍的合成人痛苦的灵魂。
天空之城的人类永远也别想赎这份罪，因为再来一次，人类也依旧会如此做。
合成人也永远不会原谅天空之城的人类，虽然对大部分合成人来说，他们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也只是不原谅……
赵司明一开始并没意识到，合成人与人类之间的隔阂有多深重，彼此之间的友谊又何等的珍贵，为什么一句朋友，可以让玖玖义无反顾的跟着他经历重重生死危机。
但此时，他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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