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张坚摩擦多年的经验下,耶律基鲁深知这套布兵防线的厉害,所以两年以前,夺下凉州后,耶律基鲁就迅速的把这套战术用到了北辽军身上。
而南楚对于这套防线的熟悉也只有死去的张坚最了解,如今的南楚朝廷,了解这套防线的几乎没有几人。
酉时六刻,在驸马府吃了晚膳后,赵哲这才告辞了两夫妻离开。
离开之前,他还笑着对赵寒烟说:“皇妹,来日方长,本王还会在平州待一段时间,他日再登门。”
对此,赵寒烟盈盈施礼:“荣幸至极,殿下来此,令驸马府蓬荜生辉,殿下随时来,高平与驸马都会加以款待。”
“哈哈哈,皇妹,明恒,本王告辞了。”
待得赵哲离开了有一会儿之后,赵寒烟坐在院子的庭院里,满脸不高兴的腹谤起来:“这个赵哲,来本公主这里蹭吃蹭喝了,礼物不带一点不说,还如此的恬不知耻,说下次还来,他怎么这么厚脸皮来白吃白喝?”
看她那一脸不爽的样子,张翔给她揉着肩膀,笑着道:“恐怕这天下,也只有你敢这么说这个太子了。”
“说他怎么了?别人怕他,我可不怕,要不是他当了太子,我才不让他进驸马府呢!”
“我看他没你说得那么霸道啊?反而很有太子的风度,我对他印象蛮好的。”
“那是明恒你还不了解他。”赵寒烟拉过他坐下,一板一眼的对他洗脑:“明恒,我跟你说啊,这个赵哲是如今当了太子之后才这样的,因为他没什么可争的了,要笼络人心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再怎么变好,他还是那个赵哲,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有多霸道了,我们这些皇弟皇妹,他没有一个不欺负的,因为我母妃的原因,皇后娘娘更是唆使他专门欺负我,因此,母妃为了我不受他欺负,就总躲避皇后娘娘。皇宫里,他让皇弟皇妹们不跟我玩,就没人敢跟我玩,远远的躲着我,他让皇弟皇妹来打我,他们也就一起来打我,总之,在所有的皇子皇女之中,我最讨厌的就是他,哪怕是现在,我都觉得他对我总是不怀好意。”
“你这是被他欺负出了心理阴影了?被害妄想症?”张翔暗觉好笑。
赵寒烟转过脑袋:“反正我就是讨厌他,改天他再来,不许他来。”
“这哪能是不许就不许的,人家是太子,还能把他轰出去啊!”张翔也是觉得无语。
赵寒烟眼珠子急转:“反正我不管,他要是再来,我就躲出去。”
“那我自己招待他?”
“我早对你说过,他来驸马府,压根就没关心我,他是冲着你来的,你没看他今天对你有多上心?整天都在跟你谈笑风生,他知道父皇庇佑你,想跟你套近乎,等他回了汴京,就可以在父皇面前邀功说你的情况了,父皇一高兴,不又得赏赐他。”
“人是会变的嘛,我们也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时候,都不懂事,哪知道做的事是对是错呢!”
“那明恒要是喜欢他,下次他来,你自己招待他,我可不想再看他,一看他,我心里堵得慌。”
张翔还从未见过赵寒烟这般狂躁气恼的样子,一直以来,总是面如止水,稳如泰山,看来她心中是真的不待见这个太子,笑着点点头:“好了,他要是再来,就再说吧!我们不说他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该歇息了。”
被张翔拉着起身,两夫妻顺着廊道走向东房。
只是想到这两夜以来的疯狂,赵寒烟突然悄声道:“明恒,今日高平想好好歇息,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吧!”
“好,依你。”
……
这天深夜,昨夜的那辆马车再次停在了康府门前。
还是那名黑衣男子走进康府。
小公子康羽早已在厅堂等候,接见了黑衣青年,唤来家仆奉了茶后,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黑衣男子看了脸色平静的他一眼,捧起桌上的茶,吹了一下:“小公子可想好了?”
康羽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做出最后的决定,便又抬起头:“我可以答应卫先生的要求,不过我不敢保证计划能够成功,只能尽力而为。而且我还有一个条件,让卫先生先把我母亲接走。”
“啪啪啪”
黑衣男子满意的拍了拍手,赞赏的看着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公子此番决定乃顺势而为,他日建功立业不在话下。放心吧,卫先生早已为你们安排了后路,若小公子答应,卫先生会安排人先将尔等的家人接走,事成之后,卫先生也会暗中助你们撤出平州城。”
康羽点点头,表示很满意这个安排。
“不急,还有一件事。”
黑衣男子笑了笑,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白色布状东西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看到那白色布状里面映透出来的红印,康羽不解。
黑衣男子把布摊开来。
原来是一块写满了名字的白布,而那些名字都是用鲜血写出来的,早已凝固,与白布融为一体,看上去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森寒透漏的血迹白布上,有着一个个他熟悉的名字:童景初,夏定和,白世光,周游,孔傅,姜娘,侯殷,阮三娘…
至少十几人的名字,除了他康家父子三人,都是当初鸿胪寺使团那二十五人的后人或父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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