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人便如同一把重锤整个身躯砸向了袁沉。
袁沉单手微抬,一只手顺势而出抓起这人的手臂,随后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向后一拉一送,‘砰’的一声,这人便如同炮弹砸向了远处的桌子,整张桌子瞬间被砸得粉碎。
连袁沉一招都没接住。
“我来。”又有一人凌空一脚横劈而来,袁沉又是一拳将这人击飞了出去。
“我来…”
“砰,啪,嗒嗒嗒…”
随着数张桌子被接踵而来的高手砸碎,仅仅这片刻之间,袁沉就已经击败了五六人。
而直到此刻,袁沉的身躯都没移动一步,他面前插入桌子的剑也尚未拔出,只是使用了简单的手脚之力。
这出手的五六人,没人能在他手里走过一招。
这种藐视群雄的实力,也只有他这样的高手才具备。
这是一场视觉盛宴。
张翔看得暗暗咋舌,能够近距离看这些江湖高手的切磋,真是一种享受,看得他那是一个热血沸腾,凝聚在四肢百骸的那丁点内力差点就要控制不住,破体而出。
这接连的失败也让不少江湖人心中都不禁开始恼怒起来,又有人猛然跃起,大喝一声:“袁沉,拿命来。”
强悍的内力波动在这人跃起的瞬间也震荡在周围,众人也是纷纷后撤一步。
就在袁沉准备接招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人大跌眼镜。
只见这人刚飞到半空,突然不知什么原因,整个人就直直的摔落下来。
张翔愣了一下。
袁沉也是莫名其妙。
其余众人也是一脸发蒙。
这人摔在地上后,突然捂住胸口,声音发颤:“有…有毒…”
“有毒?”所有人大骇。
在所有人吃惊这会,只有当中的独孤流影缓缓站了起来。
他面色平静,还带有一丝笑意。
所有人的目光也顿时看向了他。
独孤流影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轻轻拱手:“诸位,刚才在下已经在诸位所喝的那杯酒里下了毒,不过各位不用惊慌,此毒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会暂时封住各位的内力,还请各位不要运功,内力越高者,此毒发作的速度也会越快,只要各位不要运功,此毒就不会发作。”
独孤流影的话像一颗巨石,在这数十个江湖人堆里激起了千层浪。
张翔也是好半天没有缓过神。
袁沉则是拔起了桌上的那把剑,插入了腰间的剑鞘,表情恢复平静。
有人怒道:“独孤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流影,你为什么对我们下毒?”
“独孤公子…”
“……”
不远处,岳常忠和陶临对视一眼,然后两人暗地里轻轻的运了一下功,果然,这一运功,体内顿感软弱无力,根本发不出一点力量。
两人皆是望向对方点头。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不信,各自运功,但运功者无一都有着与岳常忠和陶临同样的状况。
一会儿过后,便有十几人开始盘坐在地,只是都不敢再运功,只是坐下来休息。
陶临面色铁青的站起来:“独孤公子,请你给大家解释一下。”
待得众人吵吵嚷嚷了一番后,独孤流影这才一拱手,歉意道:“各位,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在下知道,以在下的能力,是无法阻止在场各位今晚誓杀张明恒和袁沉的决定,所以也才出此下策,还请诸位莫要见怪。”
“莫要见怪?”有人吼道:“独孤流影,没想到你跟这奸臣之子和魔教妖孽是一伙的。”
独孤流影不慌不忙的摇摇头:“在下并非与他们一伙,在下这么做,只是不想让这张明恒今晚死在这里。”
见众人不解的目光,独孤流影在人群中缓缓走动起来:“如今天下征粮,朝廷要打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这张明恒从平州而来,乃是解决容县征粮事务的征粮官,这大家也是知道的,而如今容县征粮大事未定,容县百姓和县衙之间的矛盾尚未解决,如果这张明恒死了,谁来解决这些事?你们吗?”
说着,独孤流影看了一圈众人。
众人的吵闹声也在此刻平息了下去。
有人出声道:“就算如此,征粮那是朝廷的事,与我们要杀他是两码事。”
“这怎么能是两码事?”独孤流影看了这人一眼,轻笑道:“这张明恒若是死了,容县的征粮大事还如何进行?不久前,岳兄台都对诸位说过容县此前的状况吧,在这张明恒尚未来容县之前,容县百姓因为征粮的事每天都在容县各处和县衙门前闹事,直到这张明恒来此之后,这百姓闹事的事情就渐渐平息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说完,独孤流影看向了岳常忠。
岳常忠也站了起来:“不错,常忠和几位好友是最先得知此事的,此前就曾想跟那些百姓一样,大闹县衙,杀了官差,可最终没有如此去做,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朝廷征粮是为了打仗,这是有关我南楚国威的大事,县衙也是奉命行事,没有过错,百姓不交粮是希望能够保存更多的粮食以求日后保命,这虽是百姓的私心所致,可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大错,这县衙和百姓中间所产生的矛盾,就得需要一个稳妥的方法去解决,而现在,只有这张明恒有这个办法。”
岳常忠说完后,又有人大喝起来:“可我们来容县这么久,也没见这张明恒解决好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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