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不错。”
徐长青解释道：“抛开人丹的炼制途径不谈，这个玩意，可是实打实的仙丹级别的存在。”
“那个叫陈希的蛊师，为了延寿吃它就是暴殄天物。”
师傅都已经这么说了，王建便上了心，缓缓说道：“昨天到家之后，我先是感觉身体发热，但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相反还很精神，就像是有力无处使，需要发泄一样。”
徐长青点了点头，这和他的猜测差不多，无非就是能量倾泻的问题。只是徐长青又问了一句：“你不会是用冷水浇灌缓解的吧？”
这么一问，王建就尴尬了，他也不好解释，因为他一开始确实是用冷水泡着没错。
他们山里面，冷井水是最不缺的。
可他自己心知肚明，昨晚上的药力主要是在床上消耗的，最后跑步也就是事后调理而已。
但这话，可不能和师傅说出来。
徐长青看他这么个表情，当即就觉得是自己猜对了，不禁摇头到：“你们山里的井水和溪水阴寒，确实是可以缓解不错，但只怕还是不够。”
王建立马说道：“确实不够，所以后来我提着两桶水，围着山里一直跑，跑到大半夜，才消耗完药力。”
徐长青这才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消耗完药力？”
“怎么？”
“你不会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把这消耗完，丹药里的生命力会分散到你的每个细胞里面，不断的改善你的身体情况，这一切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见到王建目瞪口呆的神情，徐长青笑道：“从今天开始，以后你再去练气，肯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别说以后了，王建立马就闭目感受了下气感，他这才发现离奇的地方。
徐长青的声音也适时传了过来：“如果典籍里面没有记错，你的气感的感知将达到一个骇人的地步，可能连我都比不了，以后甚至不需要把脉，你就能感知到一个病人体内的情况。这还只是对外人的感知，对于自己，只会更加强大。”
“其实.......为师对你的期待不止在现在这样。”
徐长青长吁一口气，眼神变的格外柔和：“以你的年纪，再配合人丹，为师很好奇你以后能走多远。”
王建一愣，以为徐长青说的是他在医学上的成就。
可徐长青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方向，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把这个机会让给王建的原因。
他已经老了，吃了也只能用来延寿而已，和那个陈希一样，都是暴殄天物。
给了王建，遂了他的愿，再加上王建现在身体的变化，他觉得他那份念想未尝不可能实现。
王建也不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在此时的徐长青眼中，他就和一个小太阳一般，浑身的气像是满溢，这种情况，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怪他会充满期待了。
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和王建去说。
老一辈的念想，没有必要强加在后背身上。
徐长青更希望王建能先做好自己的事，比如最后当个国医看看。
想到这里，徐长青突然仰头大笑，就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一幕似的。
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子嗣，所以在晚年收了王建这么个弟子，早就已经当成亲孙子看了。
若王建能有那种成就，他当然高兴。
就是这突然的大笑，搞的王建和屋内的三女都很莫名其妙。
王建一脸奇怪地问道：“您笑什么呢？”
“没事，就是想到了些开心的事情。”徐长青收起了笑声，突然说道：“既然事情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这么快？”
王建满心不舍，按他的想法，是想让师傅一起留在这里的，毕竟这山里，其实很适合养老：“师傅，要不就和我一起在这里过好了。”
“诶！”徐长青连连摆手，满脸不乐意：“你小子少和我说这些，我还年轻，可不想呆在一个地方等死，祖国的大好河山，我还没看够。”
如果不是知道师傅已经七十了，王建都听不出这是一个老人该说的话。
这么一对比，搞的他更像是个老人，也过于佛系了。
王建耸了耸肩：“平平淡淡，每天有吃的有喝的，不好吗？”
“呸！”徐长青翻了个白眼：“你才二十多岁，心态比我那些老朋友们还要老态。”
不管王建怎么说，徐长青就是不愿意留下来，最后王建也只能作罢，眼睁睁地看着徐长青晃晃悠悠地朝着村口走去，甚至都不愿意让他送。
不过以王建现在的视力，能看到村口有辆车在等着，正是昨天送他们去无名村的那辆，他这才松了口气。
徐长青上车之后，还没坐稳呢，开车的大汉就一脸惊讶地问道：“他没留您吃个饭？”
徐长青连忙摆手：“吃什么饭，我跑都来不及。”
“小郑啊，你是不了解我这个弟子。”徐长青感慨了一句。
原来这个给他开车的人姓郑，叫郑军。
郑军仔细回想着关于王建的所有资料，他身为徐长青的特派司机，徐长青接触的所有人，他几乎都能看到资料，更别提这个从几年前就收了的关门弟子。
对于王建的为人，郑军还算是清楚的，所以听到徐长青这么说，他是不理解的。
徐长青自然知道这一点，就接着说了几句：“这小子跟瘟神似的，只要他呆的地方，肯定出事，老夫还想晚年轻轻松松享享福，可不能和他凑一起。现在冯岩那小子也丢给他了，以后有啥事也烦不到我，多快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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