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了，存还不知道要存多久，我们周一直接去买国债券好了。”芮槐夏不喜欢来回的跑，便把事情集中在一起做了。
“那我们先去四合院，还是先去花鸟市场？”陆柏焓问。
“花鸟市场吧，这还不到八点，指不定洪晋华他们换个地方，睡的也不怎么好。我们晚点去，省得打扰他们休息。”芮槐夏想都没想。
她知道花鸟市场开的早，收摊也早。
尤其是这卖鸟的，那估摸着不到十点就把鸟都提溜回去了。
他们想买到又漂亮，又好的鸟，就必须早点去。
“好。”陆柏焓方向盘一转，直接将车开去了花鸟市场。
这里竟然还有不少人卖老物件，远远要比黑市的多。
想想也是，这年头能玩上花鸟的，哪怕只是为了赚钱，也多是在老京都有些底蕴的。
芮槐夏像只跳进了米缸的老鼠，什么瓷器、花瓶、字画……鼻烟壶、蛐蛐罐、青铜器……
一边讲价，一边往车上搬。
这边的人都是懂老物件价值的，价格开的要比黑市贵上些。
不过芮槐夏现在有了钱，也能接受。
她几乎是扫荡了整个花鸟市场，最后连他们的车子都放不下了，只能放到尚裕森他们车里。
这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快三千，还好他们把金砖卖了，要不然真买不了这么多东西。
不过好在这回是买下了大多数的东西，那些人再想拿出这么大量都不可能了。
顶多留上一两件特别稀罕的宝贝，打算传家用。
芮槐夏能买到这么多，也心满意足了，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提还要再买的事。
像是遇到了，喜欢，有钱就都收了。
他们选鸟倒是比选这老物件要精细的多。
别看这鸟笼子普通，一只只叫起来，听着都差不多，但实际上却是有大学问的。
芮槐夏和陆柏焓蹲在个大爷的鸟笼子前，稀罕的看着那几只鸟儿上窜上跳的，叫得好生欢乐。
“你们是想要养鸟？现在年轻人可不兴这个。”老爷子抱着个紫砂壶磋磨着。
“家里院子整理出来了，想买两只鸟挂在庭院里，雨夜丝竹，鸟声蝉鸣，想想都别有一番意境。”芮槐夏笑着解释。
虽然她的院子里没有竹子，但葡萄藤也是一样的。
尤其这养鸟的大爷都精细的很，你把人家宝贝买回去，随便养养，人家还不一定卖给你呢。
“那你这是想养着听听响啊，我这几只画眉可不合适。你去看看斜对面那大爷的鸟，他才是文遛的宝贝。”老大爷喝了口茶，指着斜对面一个也是卖鸟的大爷道。
“他那好像不是画眉吧？我们想养两只会斗嘴的画眉。”芮槐夏看着对面那灰扑扑的小鸟，还是觉得这羽毛下藏着片蓝腹的好看。
“那可不成，你们两个年轻人都要工作吧，早上可起不来遛鸟。这画眉讲究的是武遛，需要每天早上拎着笼子，出门遛弯，给它锻炼身体。不然这心情差了，可就不爱叫了。久了，怕是能憋出病来。”
老大爷摇了摇头，特别严厉的拒绝。
像是生怕芮槐夏和陆柏焓把他的鸟抢了，拿回去糟蹋似的。
芮槐夏以前还真没养过鸟，听到他这么说，兴趣更高了。
“那对面那大爷养的是什么鸟？不用带出去遛吗？”她星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他养的那是百灵，文遛就好。”老大爷笑道。
现在的年轻人能想到养鸟就不错了，有时候只管买自己喜欢的，根本不管合不合适。
这小姑娘最起码在听到不合适后，立刻就打听起了另种鸟的情况，证明还是有些责任心的。
“文遛就是挂在一处，让两只鸟互相叫唤，亮亮嗓子就好。”老大爷又解释了下。
陆柏焓知道芮槐夏想养两只会斗嘴的画眉，怎么愿意让她退而求其次。
“不用担心遛鸟的事，我每天早上起的早，我来遛就好。”他直接把这活接了过去。
可就算芮槐夏知道陆柏焓是个勤快的人，也舍不得他在那么忙，还要把时间折腾在这上面。
“买两只百灵也挺好的。若真要占用每天的休息时间，久了估计也会累，就没那么喜欢了。还不如最开始就挑两只适合我们的。”芮槐夏倒没坚持，反过来劝着陆柏焓。
陆柏焓细细看着她，确定她真没有太在意，这才冲那个老大爷点点头，“谢谢大爷了，那我们去看看你说的摊子。”
他把芮槐夏扶起来，走到了对面老大爷的摊子。
“老大爷，你这百灵鸟有什么说法没？好养吗？”芮槐夏摸着笼子，听着它们的叫声，觉得清脆甜美，短而急促，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倒不像画眉那般碎嘴，一段叫声几乎不落停。
“不好养，可精贵了。鸟食得**细的小麦碎，每天还要吃新鲜的虫子。不过这虫子都有的卖，也不算太麻烦，就看你们敢不敢喂。我这几只百灵鸟可是花了大功夫，十三口都学会了。一般人养一辈子，也不一定养得出一只。”
老大爷骄傲的仰起脖子，语气里满是炫耀的味道。
芮槐夏和陆柏焓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听到从没听过的东西，便愈发好奇了。
“什么是十三口？”芮槐夏问。
“百灵之所以叫百灵，是因为它会模仿别的鸟叫。不仅是鸟叫，还有公鸡、母鸡、小鸡、猫啊、狗啊、蛐蛐，都是可以的。”老大爷把几个听起来就很难学的叫声，都数了遍。
“大爷，你这鸟都会猫叫狗叫了呀？”芮槐夏有点惊讶。
她还没听过鸟发出这样的叫声。
那老大爷的脸色僵了下，然后不太有底气的点点头，“学了，但还没学好。我让它们叫两声，你听听看？”
“好呀。”芮槐夏饶有兴致的点头。
看着那老大爷拿了根筷子粗细的小竹子，挑起只虫子，送到其中一只百灵鸟嘴边。
那只百灵鸟吃完后，立刻张开翅膀，仰起小脑袋叫了起来。
脖子上有一圈黑色毛，像个围脖似的。
脑袋上漂亮的羽冠也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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