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洛琳小姐，你，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愿意成为我的契约伙伴吗？”
这一次他听清了，但更加疑惑了同时思绪中闪过某种可能。
他试着询问道：
“契约伙伴什么意思？”
“就是签订契约，作为我的伙伴。”
林幸沉默了两秒回应道：
“宠物？”
围拢着他的精神力波动了一下：“不是宠物，是伙伴，一起战斗成长的伙伴。”
林幸再次沉默了几秒回应道：
“您的实力很强，比我强太多太多，为什么选我？”
“我看中你的潜力，我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恩，我想问，这个契约以后能取消吗？”
“能。”
“有条件吗？”
“四级。”
又是短暂的沉默。
“有个人告诉过我，奥灵师遵循公平和诚实，我想请您如实回答我，这个契约平等吗？”
围拢着他的精神力再次波动了一下，却没有立即回应。
林幸也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他再次询问：
“成为你的契约伙伴，你要骑我吗？”
这一次倒是回应的很快：“必要的时候。”
“我能骑你吗？”
“必要的时候。”
“你死了我会死吗？”
“会。”
“我死了你会死吗？”
“灵魂会受很重的伤。”
又是长久的沉默后，林幸再次传输了一段信息。
“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我不同意，会有什么后果？”
“你要拒绝吗？”
“您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会强制分割你的灵魂，打上灵魂印记。
林幸，契约伙伴对奥灵师很重要，每一个奥灵师都不会轻易让伙伴死亡，这对奥灵师来说也是巨大的惩罚。
而打上灵魂印记的话，对奥灵师来说，就是奴役。
我很了解你，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沉默的林幸内心思绪空前碰撞，每一次沉默，都突然想通了很多事，很多很多。
越想越合理，越想越恐怖。
恐怖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明明会让他癫狂的念头，他却清晰的记得，就像一个旁观者在观察着毫不相干的念头。
过了很久，九到至少好多分钟，他才抬起来头。
瞳孔中是无尽的黑暗，但又不被发现。
他看向无尽云海，看向某个不知名的方向。
看向星空，某个不知名星空的某个地方。
又看了很久很久。
他笑了，笑的有点萌。
笑这一切可笑的过往。
“我的妻子在船上吗？您如果了解我，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林幸左右指了指，他指的自然是那些一同飞行的浮空船。
“在。”
“您可以告诉我，她的结局吗？”
“他会与众多魔兽一样，生活在丛林里。”
“危险吗？”
“林幸，我们平时不会干涉魔兽的自由成长，杀戮和被杀都是自然规律，她可能成长为高级魔兽，也可能成为别的魔兽成长的养料。
不过前提是他需要被打上灵魂烙印，这是规则。”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非她被人看上，愿意有人付出一个契约伙伴的名额。”
“您可以契约她吗？”
“不，他不是我的选择。”
“您契约我的同时，请也契约他。”
“我做不到，我只有一个名额。”
“请问一个奥灵师有几个契约伙伴？”
“正常的见习阶段可以契约一个，一级之后每个阶层可以契约一个。”
“那您现在呢？”
“我现在有三个契约伙伴，你将会是第四个。”
“我知道奥灵师尊崇等价交易，如果想让您分出一个名额，我需要付出什么？”
“不可能的，解除契约伙伴，会对我的灵魂造成极大的损伤，而且，它们不仅是我的伙伴，每一只都极其珍贵，你付不起这个价格。”
林幸的心越来越沉，灾难之时的唯一牵挂，到了如今仍是唯一。
又是很久的沉默，他似乎下了某个决定。
“对不起。”
林幸的意思发出去之后，围拢他的精神力立即就有了波动，而且幅度比之前几次都强烈。
“林幸，你拒绝了？你竟然拒绝了？”
“您还不够了解我，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牵挂，没有她，我只是会是一只野兽，与其成为野兽，我情愿死亡，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你想死？被打上灵魂印记，被奴役，生死岂是你能决定的。”
“我能。”
“无知！”
“我真的能，不信您试试。”
精神力波动更强了，显然卡洛琳的情绪波动很大。
然后波动的精神力变的浩瀚而锋锐，如同无数根尖针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刺入了体表，刺入了大脑，刺向晶核。
林幸的精神力下感受到围拢晶核的尖针，坦然而冰冷。
“自我毁灭你阻止不了……”
“再见……”
“请接收我的尸体吧……”
林幸给卡洛琳的精神力反馈了一段信息，而晶核之内的乳白色空间瞬间切换成了无尽的黑暗。
精神力的平和正向生机消失，变成一种死寂消融湮灭。
给人一种自我毁灭之态。
“林幸！停下！你赢了！”
已经在摧毁林幸晶核防御的无数尖针瞬间瓦解退去。
林幸真有种即死之感。
但，他赌对了不是吗？
不过，如果卡洛琳真的要切割灵魂打上奴役印记啥的，他是真的会选择死亡。
而且他也有种感觉，可以做到。
无尽黑暗退去，变成了乳白色空间，精神属性也恢复生机正向平和。
“我已经后悔为了你付出那么大代价了。”
他抬头看向面色难看的卡洛琳，精神力回馈一段信息。
“代价？这么说您同意了。”
“不，我本人是不可能放弃我的伙伴，再契约一只对我没用的见习魔兽。”
“……”
“我可以帮你寻找一个有名额的人来契约，总可以吧。”
“这……”
林幸精神力有了波动，总算有一个好消息了，而且是他没想到的，随即回道：
“我需要是女人。”
“可以。”
“实力必须强。”
“只能是见习奥灵师，一级以上的不可能再去契约一个没有特殊天赋的见习魔兽。”
“我需要是一个性格好的好人。”
“要求一起说了。”
“没了。”
“那……”
“还有，卡洛琳小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可以。”
“卡洛琳小姐，请您一定要上心，您对我妻子的好，将会收获我会十倍百倍的回报，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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