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看向秦星曜,被泪模糊的双眼有了些神采,还未开口,秦老夫人就抬手,“老五,送我回房间。”
棠眠咬了咬唇,松开秦霄巳的手,扶起老太太的身子。
秦老夫人也没拒绝。
—
书房。
秦老夫人坐在沙发里,岳寒给她揉着太阳穴,时不时地看向门外。
棠眠坐在她身侧的沙发里,手轻放在膝盖上。
没人开口说话。
“你……”,秦老太太松了口气,停顿了很久,“为了什么来京城,真的只是为了你父亲的冤案?”
“是,为了给他洗清冤屈,还他清白之身。”棠眠挺直脊背道。
“为什么选择小巳。”秦老太太审视着她,目光如炬,周身迸发出了隐藏多年的凌厉。
“他是变数,是意外。”
秦老夫人沉默,几分钟后,拂手,“老五,去给我端一碗粥。”
“好的,妈。”
岳寒转身出了书房,秦霄巳倚在书房外的墙边等着棠眠。
岳寒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你真是好福气。”
秦霄巳颔首:“星曜是她捡的,替婶婶养了这许多年,婶婶该明白她的处境。”
岳寒怔了秒,“好的,我明白了。”
—
书房里。
秦老夫人沉默了很久,转身去拿了一个木盒出来。
一枚小小的印章落到了棠眠的手心。
“秦家繁重,好自为之。”
棠眠看着手心的印章皱了皱眉,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你四婶婶心思灵巧,这些年来秦家她打理的很好,各房也处理的不错,她心里那根刺被翻出来,你要处理好。星策和星曜是双生子,尽管现在回来一个,她……”
棠眠点头,“奶奶,我明白。”
“老婆子年老,明天就八十了,棠周和白澜心志高远,想来你也是,巳儿也已经三十了,我秦家的继承人,要抓紧。”
棠眠咬了咬唇,极其小声的说:“有了,已经九个月了,他还不知道。”
秦老夫人愣了一秒,然后睁大了眼睛,“棠眠!你说什么!”
门倏地被推开。
秦霄巳冲了进来。
“滚出去!秦霄巳”秦老太太怒吼道。
棠眠朝他连连拂手。
秦霄巳停下门口,没有动。
“你出去!快点,我饿了,帮我倒杯牛奶。”
秦霄巳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书房门关上。
秦老太太拧住棠眠的脸,“厉害了,你这小狐狸,真是……让人都没法生气!”
“奶奶,疼。”
秦老太太松开她的脸,“解释。”
棠眠轻咳一声,“那个我去年夏天,意外跟他那什么,然后我回S洲太忙,发现的时候已经五个多月了,也没法流产,然后,早产,男孩。”
秦老夫人使劲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是真厉害,五个多月都没发现。”
“那时候皇家音乐协会内乱,动摇了根基,没顾上。”棠眠道。
尔后她顿了几秒,算了算,又是一巴掌拍到了棠眠的额头上,“早产还赶着清明节回来,身子受损可是大事!”
“没事,我自己身体自己了解,不会有大碍。”棠眠低着头说。
秦老夫人松了口气,“给我看看照片。”
棠眠摸出手机,从秘密文件夹里翻了一张白汤圆抱着枪趴在地毯上睡觉的照片。
秦老太太揉了揉棠眠的脑袋,“你辛苦了,什么名字?”
“白汤圆。”
秦老夫人笑了一声,“好好好,这名字好,团团圆圆的,行了,出去吧。”
棠眠起身鞠了一躬,转身出了书房。
秦霄巳正端着牛奶上楼梯,见她出来,加快步伐。
他牵过她的手,“还好吗?”
棠眠点头。
“顾……”
他的堵住她的唇,把她抵在墙边亲,牛奶撒到了棠眠的手臂上,又撒到了地上。
棠眠承受着他的热吻,抚慰着他的不安。
棠眠被放开时,唇角破了。
秦霄巳拉着她回房间。
“秦霄巳,我还得走,别……”
秦霄巳压抑着声音,“几点。”
“两点。”
“好,还有两个小时,丫头,听话。”
……
一个小时后,棠眠趴在他的怀里,轻抚着他锁骨上的咬痕。
“秦霄巳,给我点血玩玩儿。”
“等你回来再给”,秦霄巳摸着她的头发,“什么时候能处理完S洲的事?”
“十天,醒醒和云至订婚了,有他俩就够了。楼飞雪握着High-tech的密钥,她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是怎么发现祝睢的?”
—
“他啊……他是楼家的一个保镖,楼家以前失火,顾尔岚被锁楼里了,我把他救出来的时候,看见逃跑的人,手腕的毒蝎标志很明显。虽然他洗了纹身,但是还是很明显。”
每个人对事物的感知能力不同,就像他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她眼睛的变化。
“下次不许再做那么危险的事!那可是炸弹。”
棠眠刚想顶嘴,一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臀上,“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
“秦霄巳!你真的有家暴哎,滚开。”
秦霄巳哼了一声,给她轻揉着,“抱一会儿,别动,不然你走不了。”
棠眠停下挣扎的动作,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秦霄巳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今天是个意外,老师的事告一段落,你也可以轻松点了。”
棠眠闭着眼睛,指尖刮着他的手心,“谢谢。”
谢他坚定不移地相信她的父亲。
秦霄巳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放心,有我在,没有事值得你劳神烦心,乖乖的。”
棠眠嗯了声,蹭了蹭他的肩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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