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是字面意义上的什么都没有。
那里没有光，也没有暗，没有存在，也没有不存在。
那既不是有，也不是无，而是彻头彻尾的虚空，是完全不存在的空间。
命运的长河在那个位置彻底断绝，就像是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将那里完全隔开，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对于这种情况，陆凡有两个推测。
一个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整个世界都化为虚无，再也不复存在。
另一个则要乐观一些，命运长河在未来彻底消失，所有人都摆脱了命运的枷锁，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陆凡很希望是第二个可能，不过从他目前掌控的信息来看，第一种可能的概率更高一些。
叹了口气，陆凡抬起头，看到在命运长河之外，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纵使他现在也无法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但恐怖的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信息量告诉他，对方就是神上神。
祂是唯一一个超脱了命运长河的存在，是抵达了彼岸的人物，是与现存的生物乃至神明都截然不同的存在。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不过陆凡还是能从对方的影子中感受到对方的心情。
无聊。
于祂而言，世间已无追求，万物的命运只是他手中的棋子，是供祂取乐的工具。
祂已然至高无上，祂已经再无追求。
祂存在的唯一动力就是寻找更好玩的刺激，让世界这个棋盘出现更多更有趣的事物。
再陆凡注视这个影子的时候，对方也注意到了他。
面对陆凡的目光，神上神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欣赏别的地方去了。
对神上神而言，此时的陆凡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虽然这枚棋子还是有点不一般，不过依然是棋子。
就像是小说中的一个人物，在见惯了无数特立独行的主角后，这样的主角已经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了。
向着神上神点了点头，陆凡在命运长河中坐下来，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
汹涌的命运长河下，暗流涌动，一些高位的存在开始试图影响陆凡的命运，让他向着既定的轨道行走。
对于这些家伙，陆凡不断的去寻找这些暗流的方向，理解他们的意图，并作出自己的决断。
当他结束了对暗流的处理，回到现实世界后，他发现世界已经过去三天了。
打着呵欠走出门，他发现原本热闹的魔王城现在空荡荡的。
前段时间刚刚被梦之国刺激的跟猴子一般的玩家们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魔王城的基础建设都停了下来。
挠了挠头，他打开幽灵系统，开始查阅最近这段时间玩家们留下的信息。
“听说了么，安洁儿的魔王骑士团成立了。”
“为啥起这破名？带什么不好带魔王？怎么，这骑士团要学习怎么摸鱼么？等一下，魔王也能看我们在幽灵系统的聊天记录吧，刚才那句能删了么？”
“不能，手动再见。”
“魔王大人，其实我是爱你的！刚才的话都是我的左手打的，我右手正式跟它断绝关系。”
“五分钟了，封号了么？”
“没有，那条咸鱼估计又在摸鱼了。”
“一天到晚都在摸鱼，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此处略去三百五十字吐槽）。”
“没错没错，他就不能强抢美女，抓几个公主，灭几个国家，做点一个正常魔王应该做的事情么？老是猫在一个地方摸鱼有意思么（此处略去七百五十一字吐槽）。”
“要我说，魔王肯定是……（此处略去大量吐槽）。”
在经过三个小时的吐槽后，玩家们终于将最近的怨念释放了出来，也让陆凡的封号套餐上多了不少人名。
之后，某个小天才终于意识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等一下，你们说，这个骑士团会不会是公会的先行版本呢？”
“……天才啊！居然可以这么解读！”
“NPC可以创建公会，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呢？”
“需不需要先去打个公会令之类的？”
“苟策划又偷摸更新。不过目前没有公会令的获取途径，我们要不要暂时加入魔王骑士团。听说他们最近准备针对附近的地城开始练兵了，刚好我也想打仗了。”
“貌似可以，等一下，我拉安洁儿进来。”
--用户安洁儿加入了聊天群--
“这玩意真有意思，直接依靠意识就可以输入文字然后聊天？这么好的东西可以用在外面么？不行啊？真可惜。”
“大家好，我是安洁儿，没想到你们这群史莱姆居然可以搞出这么好玩的东西来。对了，魔王在么，这个东西可以联系到魔王么？不知道魔王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商量一下作战目标然后骑着飞龙去兜风呢？等一下，这玩意怎么会同步我的意识，万一我把我今天偷吃了食堂的事情说出来怎么办？完了，已经说出来了。这玩意怎么停啊？”
“初次用聊天系统确实会出现这个问题，我还记得上次弱鸡侠用聊天系统时，无意中将自己十二岁吃错奶的事情曝光了。”
“他吃的什么奶，麻烦详细解释一下。”
“别在这个时候开车，公交车已经满足不了准备上火箭了吧。”
“你也别装正经了，第一次用的时候把自己脑海中构思的肉文放出来的是谁？艾玛，那描述，那知识，那才情，叫你一声文豪都是侮辱。”
“还说别人呢，是谁去见女友把安眠药当成西地那非，醒来后在医院病床上拉着护士姐姐的手说‘今天的cosplay挺专业的啊’，最后被女友当场撞见现场连中十八刀人送外号茅十八？是你么，是你么？”
“爆黑历史是吧？爆黑历史是吧！来啊，我潜水多日，截图无数，为的就是今天！图来！”
“你自爆卡车么？谁手头没点黑料，你爆我也爆，今天，我就是你们持剑人！”
“你就一剑人！”
……
陆凡津津有味的看了三个小时，随后才意识到正事要紧。
恋恋不舍的将这些信息保存，陆凡准备以后慢慢看，并开始翻阅关键信息。
在经历了一系列友尽发言后，玩家们终于冷静了下来。
彼此互爆的结果就是大家都掌握了大量的黑料，并让他们决定如果不是世界末日，大家还是别在现实见面的好，以免见了忍不住弄死对方。
冷静后的玩家们不约而同的进入了贤者时间，大家彬彬有礼的商量着骑士团的事情，最终达成了共识：
他们决定集体加入魔王骑士团。
并且趁着陆凡“闭关”的这段时间，他们席卷了魔王城内的大部分物资，带上了大部分圣光者，跟着安洁儿一起打天下去了。
建设模式已经玩腻了，他们要去玩战争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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