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坐在慕凄凄对面，谭老板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摇着扇子，“柒柒小姐可否想过自己有今日的下场？”
看着被聚光灯直射双眼的少女，如今这奄奄一息的模样配上她那张脸竟显得有些惊艳，苍白脆弱的美，比起那一副平淡无波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顺眼多了。
难怪缘少对她念念不忘，甚至特意吩咐他不要下死手，这么看来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慕凄凄闻言轻哼一声，仿佛对自己现在的状态不甚在意，轻轻松松就能挣脱，“红莲在哪儿？”
“呵，都这个时间了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该说柒柒小姐心怀天下慈悲悯人还是该说你看不清局势，就你现在这样，还想要救人？”
说着，那位谭老板站起身闲庭信步的来到慕凄凄身边，强硬的搬过慕凄凄的脸，抬手用力撑开慕凄凄的眼皮。
“啧啧啧，就是这双眼，你瞧瞧，它可真漂亮。”
“可惜了……今天就要毁在我手上了。”
说着谭老板嫌弃的放开手，吩咐跟在他身边几个打手，“你们几个，把她眼皮给我搬开，用胶布固定住。”
他就是要这样慢慢折磨慕凄凄，让她一点一点感知到自己的双眼失明。
“你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张好脸，被我们缘少看上，否则你现在可不就是失明这么简单了。”
并未挣扎，慕凄凄任由那群人将她的眼皮搬开直视光源，末了轻笑声，道，“谭老板，你就没想过这么对我，会遭报应吗？”
“报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谭某人的字典里就没有报应这个词儿！”
像是听见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谭老板一时间笑个不停，若是放以前他或许还有所忌惮，但现在柒柒全然受制于人的模样还能怎么反抗？
再过一会儿缘少就要来了，他知道缘少喜欢玩些不同的花样，这人能活着出来都算好的，还谈什么报应？
“那，我就帮你添上这个词吧。”
后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冷意，谭老板下意识的回头，原本对着慕凄凄的聚光灯不知何时调转了方向，齐齐对向谭老板。
谭老板见状下意识的抬手遮挡，难得丢弃了他伪装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几个蠢货搞什么，把灯对着我做什么！”
“当，然是，弄，瞎你的眼，啊。”
机械般冰冷的女声在谭老板身后响起，似乎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忘记了字的发音，只能间断的一个字一个字拼凑成一句话。
声音很近就像是对着他的耳朵说的，谭老板浑身一怔，本是盛夏的季节，房间里的温度却低的可怕，谭老板甚至听到淅淅沥沥的结冰声。
红色的血衣穿过带着腥气出现在谭老板身后，紧贴着他的身体，黑色的发丝勾的谭老板痒痒的，抬手去抓却是碰到了一个类似皮肤的东西。
一个女人的头出现在谭老板耳边，近在咫尺，一双空洞无神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他。
“……鬼，鬼啊！”
“叫什么叫，没见过啊。”被红菱的身体搀扶着走下床榻的慕凄凄一边活动了下手腕，一边嫌弃的抬手打晕了谭老板。
还好乐园还没建成，旗袍女鬼，也就是她的第一个灵侍还在戒指中，否则今天这形式可就有点难办了。
药效似乎还没过去，慕凄凄不打算再次久留，还没等走出门，红菱突然拽住慕凄凄，艰难的开口。
“凄，凄凄，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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