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小姐醒了吗？”
听见舞黛的声音，虞宁姝下意识朝褚曜看过去，两人默契对视，下一秒褚曜从窗户跳出去，离开。
只丢下一句话“保重。”
虞宁姝则回到床上，压着声音“进来吧。”
舞黛便急冲冲推门而入，喘着气脸色惊恐而苍白，似是不可思议。
虞宁姝冷下脸，不装了，立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舞黛看着虞宁姝，道“大小姐，苏姨娘出事了。”
“苏姨娘能出什么事了？”不知为何，虞宁姝心尖隐隐作痛，不明所以的慌乱感迎面而来。
“苏姨娘小产，说……说是夫人因为嫉恨她怀有男嗣而推了她。奴婢去看了一眼，已经见红了，尚且还不知道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孩子在娘胎里的月份尚小，奴婢担心的是……倘若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不等舞黛说完，虞宁姝急急忙忙穿上衣服。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前世因为被虞家认回没多久便嫁进宸王府，很少踏足虞府。
这些事虞宁姝也并未听说过。
“把刚才的话说完，娘是在哪遇上了苏姨娘？”
“在去小厨间的路上。夫人小姐身子不好，想亲手做点东西给小姐吃，没想到一向足不出户，不进厨间的苏姨娘倏然要亲自下厨给老爷做膳食，这才……”
虞宁姝眸光掠过一片狠戾，她盯着舞黛看了半晌，狐疑道“舞黛，你是这府里唯一的医女，苏姨娘出事，你为什么不去那边守着？”
舞黛低着头为虞宁姝整理衣裳“回大小姐，奴婢会医术这事儿只有夫人和李嬷嬷知道，在人前，奴婢与裳霓皆是普通侍女。何况，适才奴婢偷偷去看了一眼，苏姨娘早已事先安排了两位大夫，恐怕不是意外而是蓄意陷害，只是奴婢不明白苏姨娘为何不惜以堵上腹中孩儿的性命为代价。”
“所以……”虞宁姝转过身看向她，若有所思。
“奴婢奉夫人之令，前来照看小姐。务必叫小姐在屋子里好生养着。”
虞宁姝皱着眉头，想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从前她不知苏禾是什么样的人，可经此一事，是敌是友已经不需要辨别了。就是不知道这苏禾是谁派来的？来到虞侯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想到了什么，虞宁姝冷着脸，又问“虞之瑶如何了？”
“二小姐尚未醒。”
“你精通医理，有哪些药物是相生相克不能用的？”
“乌头，半夏。甘草，芜花。”
“那掺杂在药中呢？”
“毒性会更强。”
“那就换一味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赠予她吧。”
“喏。”
虞之瑶，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恨才刚刚开始。
虞宁姝敛眸“随我去西苑。”
舞黛迟疑半响，才福了福身“喏。”
刚赶到西苑，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呛得虞宁姝捂着鼻子皱了皱眉。里面传来一声浪过一声的惨叫声。
虞宁姝微微偏头，附在舞黛耳边嘀咕了两句，舞黛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虞宁姝抬膜，看向不远处凤琳琅面色清冷的站在虞琼身边，身上还围了一条围裙，想来是刚准备给她做吃的。
她缓步抬腿走过去，轻声唤了一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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