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的香气散溢开来,肚子配合的发出咕咕叫声。
张婉婉的声音飘过来:“还不饿?哼!”
张山林知道自己理亏,也不跟闺女呛声,享受地吃起来。
海幕也闻到了,鼻子动了动。
挺香啊。
突然也很想吃饭了。
“幕少爷,咱们该回去了,你好了吗?”
司机的声音恰巧在旁边响起。
海幕终于想起他们为什么停在这里了。
低声道:“人找到了吗?”
司机摇摇头。
海幕嘀咕着:“我就说找不到了。”
人早就没影了。
拿起打包好的串串,海幕心满意足地和张婉婉打了声招呼,回了车。
忙过了这阵,人也不多。
张婉婉走过去,坐在小凳子上,“够吗?”
看着父亲吃得很香,好像很饿的样子,她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带少了。
“够了够了。”张山林喝了一口汤,舒服的长叹了口气,轻声道:“就是有段时间没吃闺女你烧的菜了,有点想哩。”
张婉婉眼眶微红,保证道:“以后我放假了,天天给你们做。”
张山林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欣慰,“好好读书才是正道,我闺女的手是用来写字的,不能困在小厨房里。”
听着父亲语气中的期盼和包容,张婉婉咽下了到嘴的话。
“对了。”喝完最后一口汤,张山林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好像看到你同学了,她还在我这里买了串串。”
那小同学长得很好看。
他就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小同学。
比电视上的女明星还好看。
女儿老说,现在很多照片都是假的,照片上好看,真人说不定怎么样呢。
让他不要信,容易被骗。
洗脑时间长了,他也相信了。
直接导致了上次她给自己看同桌照片,张山林下意识的不相信。
今天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比照片好看多了。
看来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嘛。
张婉婉疑惑:“同学?我的同学?”
“是呀。”张山林看着略迷茫的闺女,说道:“就是你同学啊。”
“哪个?”
以前她同学不多,因为性格也内向,后来有了荔菲夜这个同学,借她的光,同学们主动找她说话聊天,性格也慢慢开朗起来。
现在认识的同学还挺多的。
乍这么一听,她还真是想不起是谁来。
张山林倒了一杯水给张婉婉,看着她鬓角发丝湿了些,“就是上次你给我看照片的,哦,你说是你同桌的那个。”
张婉婉圆眼惊讶:“小夜?”
张山林肯定的点头:“对,就是她。”
“她怎么来这里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同桌会来这里。
附近都是老居民区了。
住在这里的都是在这块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的老街坊了。
她的同桌没说过,但她又不傻,隐约也能猜得出她的家境应该很不错的。
每天上下学都有司机开着车接送。
偏偏她又太太低调了,很多人都容易忘掉这点。
张山林摇头,“我咋知道,可能是有熟识的人在这里吧。”
荔菲夜的确是有熟识的人在这里。
偏僻的巷子深处,她七拐八拐地,在巷子里穿梭。
看起来对这里非常熟悉,脚步都不带停的。
闲庭散步的姿态,脚下的速度倒是一点不慢。
“喵——”
老旧的水泥砖房前,一只通体黑色的猫,瞪着绿色的眼珠盯着她,看着有点瘆人。
周遭一片寂静。
老旧脱皮的墙壁,墙壁上贴着无痛人流,卖老人保险的小广告,斑驳有裂纹的水泥地凹凸不平,星星点点的在缝隙中长着刚冒头的青苔,大半隐在黑暗中不见光的楼梯。
颓败破落,荒凉感顿生。
外壁上,私人打铁四个大字经过风雨的侵袭,笔画断断续续。
仍不难认出来。
荔菲夜扫了一眼,低头往里走。
一直蹲着不动的猫忽然跳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绿油油的眼珠如上好的猫眼绿石,玻璃似的眼珠似乎在打量着她。
灵性得很。
荔菲夜蹲下身,望着那双猫眼,低声道:“看来你主人活得还不错。”
“喵~”
荔菲夜捏了捏黑猫的后脖颈,提溜起来,“怎么,不认识我了?”
再被提起来,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的黑猫忽的一下,停了动作,绿幽幽的玻璃样盯着她。
弱弱地“喵”了一声,带着讨好。
僵硬的猫体变得柔软和依赖,悬空着的猫体,四肢垂下,一副任由你捏圆搓扁的模样。
乖得可怜。
荔菲夜就这么提着猫走进去。
黑漆漆的厚重的大门,也没锁,她推开就进去。
将整个屋子的情况过了一遍。
50平的老房子,里面的布置老得不行。
依旧保留着上世纪的流行风格。
东西都是现代商场里几乎见不到的老物件。
“咚咚咚——”
古老的钟表发出整时声。
古朴又沉闷。
仿佛在述说着流逝的岁月,发出嗡鸣。
安静的房子里,没有人气似的。
沉重得发闷。
不见光,透着压抑,还有难以言说的宁静。
荔菲夜晃了晃手里的小黑猫,“他人呢?”
看着小黑猫要发出声音,她眼睛一眯,“不准叫。”
绿油油的玻璃眼里的光黯了一分,盛满委屈,小爪子朝着某个方向指了指:在那里。
荔菲夜视线看过去。
光秃秃的黑色地板,旁边就是一个立柜,摆满了古董玩意和书籍。
荔菲夜脸色一黑。
天天往地下钻,真不怕有一天真的永久住地下。
手指在墙壁处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