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野大惊，强扶住柳如烟，红了眼眶，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的心时时刻刻都是向着你的，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你什么都肯做。”
“你不是。”柳如烟已经哭了，湿润红通的眼眶不停往外冒眼泪，似乎要将这些天受的委屈通通哭出来。
“我是。”桐野竭尽心力地哄着她，他一直不愿意在柳如烟面前说太多有的没的，譬如，他为了柳如烟做了什么，譬如，因为要帮柳如烟遮掩这件事，他不得不违背心意继续和柳欣秀来往。
这些都不重要，他不想柳如烟知道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怕她压力太大。
他在黑暗里笨拙地做着一切，只想她站在光明处能够好好的。
“我真的还是最重要的吗？”柳如烟留着眼，嘟着嘴问他。
“当然。”桐野一把抱住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好了不要哭了，后天就要结婚了，现在哭了眼睛就会肿，到时候被人看见怎么办。”
柳如烟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把胡乱拍着把眼泪擦掉。
她换上桐野的脖颈，眼神里带着撒娇的光，轻声道，“那你这几天陪着我好不好，我好久没见到你，好想你。”
“好啊，”桐野点头，很快他又想到一件事，道，“沈甚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试礼服？”
提到这件事柳如烟就生气，她明明提醒过辉子，让他告诉沈甚，也不知道是辉子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还是沈甚不愿意来。
总之，她才不管呢，她的婚礼她好看就行了，沈甚不过是个挂件。
她闷声道：“不知道他去哪里找死了，只希望他能平安活过婚礼当天，别的事情我也不在意。”
“呵，你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桐野单手环绕着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雪白的鼻尖。
暧昧的气氛落在空气里，就像墨汁点入水缸，慢慢晕染开。
桐野眼神里的柔光越来越浓，将柳如烟装在里面，像是侍奉着天地间唯一的女神。
柳如烟微微仰头，回应着他的眼神，她最享受的就是桐野看她的眼神，干净纯粹，哪怕她已经在红尘里滚了一遭，回到桐野这里，依然是干干净净的白雪公主。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吻的，等柳如烟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已经回到换衣间里，她站不稳了，慢慢滑下来，躺在地毯上。
外面又开始下雨，窗户上的雨声唰唰作响,像是无数把茂密的小刷子，将柳如烟的心一点点梳理开，她的婚纱被桐野脱下来，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妙曼身材，每一寸细白肌肤都透露着索求。
她半眯着眼睛，仿佛从里面溜出来的情欲都是无心的，但身体却结结实实地开始发烫。
在桐野眼里，柳如烟的呵气都像呢喃，每一秒的试探都在他心里撩起地他心窝痒痒，再也忍不住，全然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忘记一墙之隔外面，有人可以随时进来。
他们在情事上的配合一直绝妙，连轻微的哼声都能相互读懂，那无上的欢愉来自于彼此的完美契合。
这样的爱欲，就像波浪，也像沼泽，会缠着人越陷越深。
在进入地那一刻，桐野忽然想起什么，一手抱着柳如烟的脸颊，贴在她耳边，遗憾道，“这婚纱可能穿不得了。”
“我偏要穿，”柳如烟忽然一改前色，仰着被欲望浸红的脸，轻佻地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
桐野笑了，也更用力了。
情海翻涌里没有时间概念，柳如烟仰着细白的脖颈沉浸其中，忽然，外面传来一句话，让她不得不清醒。
“柳如烟在里面吗？”是沈甚的声音。
没有进来，大概是辉子拦着他。
桐野也听见了，正欲抽身。
柳如烟将他环绕地更紧，眼神里流过狡黠的光，似小孩子恶作剧般，用眼神命令他继续。
桐野不解。
柳如烟用口型与他对话，“出不去。”
是啊，出不去，这里只有一扇门。
“柳如烟不在里面？”沈甚换了一个问法，又问了一遍。
辉子清了清嗓子，道：“柳小姐，她……刚刚出去挑首饰了。”
“这个女人花样真多。”沈甚不耐烦道。
辉子定住神，顿了片刻，才说，“少总裁，你找柳小姐有什么事，不然，你先去前面等她吧。”
一墙之隔，柳如烟与桐野又一次激烈地吻在一起，舌是滑的，两个人都在颤抖。
桐野微仰了脖颈，把那点叹息也藏得仔细，没流露出来。
耳边，他听见沈甚继续说，“没什么事，只是她叫我来试礼服，我来了她又不在，真要烦死了。”
桐野听着在沈甚说话，感到自己释放了，低下头，看见柳如烟上挑的眼角撩着水雾，她笑得蔫坏。
“我等等还有事呢，”沈甚烦躁地说，“行了，我先进去试，边试边等她。”
闻言，门内桐野脸色倏然一变，柳如烟的笑也骤然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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