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我要出去一趟。”方砚南对她解释。
她轻轻“嗯”了一声，心里的念头如狂乱的枝叶一般乱长，心里清楚自己不该怀疑什么，但就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半响后，她听见方砚南叫她，“涵涵？”
“怎么了？”她问。
方砚南轻笑，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我只是和她一起出去见个人，不，准确地说是，没有她我见不到那个人。”
白楚涵心里当然拎得清轻重，在欧洲是凯瑟琳家族的地盘，一应行为规矩，自然要按着她们的意愿来办，便没有多话，只是道：“我又没说什么，你快去吧。”
方砚南似乎是看了看时间，才道：“北城已经快天亮了，你好好休息。”
白楚涵点了点头，二人又依依惜别了几句，才将电话挂断。
绿旖站在不远处，看见白楚涵把电话挂了这才走上前去，问道：“老大，咱们还进去吗？”
白楚涵看了一眼病房的门，想到刚刚元容雅的态度，轻轻摇摇头，曾经她们二人的关系虽然算不上是朋友，但到底也曾互相欣赏彼此帮助，如今一下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尤其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元容雅。
既然帮不上忙，还是不要给她添堵吧。
白楚涵对绿旖道：“左右睡不着，去找一下谢医生吧。”
关于上一次谢孝衍告诉白楚涵的事情，她问完陈逸话后，还想再和谢孝衍聊一聊，关于其中细节，她还想了解地更详细一些。
绿旖听话地推着她往办公室去……
病房里，元容雅看向又在削苹果的锦城，鬼使神差道：“你好像很会照顾人。”
“助理的工作不就是这样嘛。”锦城说完话，将刀子放下，把苹果递给元容雅，道，“再吃一个，等输完这一瓶，你就能回去了。”
天亮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
元容雅接过苹果，反正吃一个也是吃，吃两个也是吃，她咬了咬，果肉咔嚓碎在她的嘴里，酸甜的汁液回绕在她舌尖，轻轻为她扫去这些日子的苦闷。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咬着苹果，说话的声音依旧清晰透亮，栗色的长发轻轻散下，白皙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疏朗妩媚。
锦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点点头，示意她问。
只听她道——
“我知道你今天和我爸说，你的财富地位在他之前的事情，并不是假话，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赚钱的？”
锦城愣了一瞬，很快就笑了，道：“你一个总裁问我一个助理怎么挣钱，是在揶揄我吗？”
元容雅的脸色一瞬变暗，闷声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好好好，我没有不愿意。”锦城当即求饶，声明道，“只是我也有一个条件，我把你想知道的答案告诉你，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吗？”
元容雅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道：“真不愧是白楚涵身边的人，谈判技术一流。”
锦城不言，脸上写满了‘承让’。
“可以。”元容雅爽快地答应他，紧接着把身子板直来，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挣钱的了吗？”
锦城点点头，从善如流道：“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跟着我们老大的步伐前进，她说投资什么赚钱，我就投资什么，然后我再抽时间理理财，就差不多了。”
“什么玩意？”元容雅顿时觉得自己上当了，这话说了和没说似的。
投投资理理财，说得和喝水一样简单，难道锦城仅仅是做了这些事情，就超过了元润这么多年的钻营？
虽然因为今晚的事情，元容雅已经恨透了自己的父亲，但不得不承认，她这个不着掉的父亲对赚钱一事，还是颇为执着的，这些年也没少钻营。
如今输得这么彻底，她都觉得有些丢人。
锦城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立刻找补起来，道：“其实说到底，和我上过麦加利商学院也有些关系，当时在学校，老师也教过我不少理财知识，所以我积累到今天的财富，也不全是碰巧。”
“麦加利商学院？”元容雅彻底惊了，这个学校她本来也想去读，但是因为她要早早出来接手家业，不得不放弃，但她知道，从那个学校出来的人，在生意场上都是些大人物。
于是，她直接问道：“你既然都上了麦加利商学院，为什么不自己创业，还要跟着白楚涵做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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