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白楚涵这样回答，毕竟事情还没调查，她不敢瞎说。
从沈甚对柳如烟的态度来看，还算不错，柳如烟出手阔绰，一个人上街买了三枚限量版宝石的事情，早已经不是秘密。
还有前几天柳如烟去逛街，消费单像流水一般哗哗啦啦地从商场里冒出来，也是北城里太太小姐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按照这个逻辑，沈甚不可能让辉子给柳如烟下药。
可若是辉子自己给柳如烟下药呢？
这可就说不清了。
上次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辉子看柳如烟的眼神里，倒影出那一抹擦除不去的暧昧，似滚烫的火焰般，扑都扑不灭。
思绪在她脑海里流转了几个来回，谢孝衍已经将辉子拿的药名给打听清楚，他走过来推着白楚涵往电梯里走，边走边说道——
“我问清楚了，他拿了两种药，落葛茵和佐葛草这两种药分开吃都没什么，但要是合在一起吃，可能会让人产生幻觉，情绪变得很敏感。”
“敏感？”白楚涵越听越觉得不对，她仰头看向谢孝衍，道，“会不会威胁生命？”
“叮——”恰巧电梯到了楼层。
谢孝衍推着白楚涵往外走，慢慢给她解释，“不会危害生命，但是弄不好，会一直精神失常，总之，这种药非常危险。”
“你的意思，这药会……会让人疯掉？”白楚涵犹疑着问。
谢孝衍点头，来到沈妩的病房前，保安将门打开，谢孝衍把白楚涵推进去，继续说道，“如果长期服用这种药，发疯是很正常的事情，刚刚买药的那个人是你的谁，你如果担心，可以去问问他。”
白楚涵听到担心二字，心里划过一抹冷笑。
她会担心柳如烟？抱歉，她还没有当圣母的意愿，她可不会忘记从头开始到现在，柳如烟在背地里搞了多少事。
不过，上次她见柳如烟时，看见她的精神状况确实不算好……
难道，辉子真的在给她下药？
沈家人是想做什么……
她眉心一皱，转瞬又想到，沈甚为人就阴诡易怒，而沈盛天更是捉摸不透，这一家子都邪门的很，或许买这药不是为了驯服柳如烟而是为了做别的。
念头停转，她转瞬看向病床上的沈妩，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沈妩，但沈妩久久未曾醒来。
“她还会躺多久？”
谢孝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刚刚我爸叫我去就是说这件事，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爸在这方面稍微有点成就，但他尽力了，可沈妩还是如此。”
白楚涵的眼神里划过深深的忧伤。
现下是沈妩这一生中最好的青春年华，可她就这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如何，每天都依靠着仪器和医用液体活下去，实在太悲凉。
她以前可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啊，她费了多大的功夫才爬到那个位置上，而现在，她的粉丝正在一天天的遗忘她。
就像是忘记昨日那一朵绚烂的夕阳。
每个人都在往前走，除了她还留在昨天。
“之前我在国外实验室的师兄拿了他的药给沈妩注射，那一阵子，沈妩的生命特征确实比前些日子强烈，但最后还是没有醒来。”
他看着沈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对沈妩对未来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
“是桐野让她变成这样的。”白楚涵的眼神里闪烁着清晰的仇恨，过去所有亏欠她的人，她从来没有忘记。
黄耀已经在牢里因为参与斗殴被人活生生打死，黄氏企业也倒闭，但桐野还在外面。
这一笔账，她一定会和桐野算的。
既然，她找不到桐野，那就和柳如烟算。
他不是最心疼柳如烟吗。
一个清晰的想法在白楚涵心里慢慢浮现出来。
谢孝衍不知道太多内情，只是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沈妩救醒的。”
“那就有劳你。”白楚涵向他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有一件事……”谢孝衍的脸色渐渐开始为难。
“嗯？”白楚涵不懂，白皙的脸上有几分不解。
谢孝衍思索片刻后，才轻声道：“有一些关于沈妩的事情，也是我最近听说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看着他的神色，白楚涵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双眼幽暗发亮，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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