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听到这话，鼻头莫名发酸，她将视线移开，转而去看别的地方。
在这个瞬间，方砚南抓住她的手，逼迫她看向自己，“看着我。”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仪。
白楚涵低垂目光，誓死抵抗，忽然，她的脸颊被托起，目光顺着牵引的方向，落在方砚南身上。
方砚南已经浸入水中，赤.裸的胸膛暴露在她眼前，她能一览无余地看清楚，他的胸肌曲线。
不算大，但很紧致。
光是这样对峙片刻，白楚涵耳朵根就忍不出染上粉红，想起曾经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那些将温柔和旖旎，揉碎在身下的片片瞬间。
她记得她曾经眼角泛红，看着他在自己身上起伏，那一刻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不像现在。
她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开口声音依旧冷静，“我在想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方总裁的好奇心未免太重。”
她说完话，逃一般将挪着身子去到汤泉的另外一边，似乎想躲到天边。
方砚南面无表情，略微诧异地问：“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我虽然行动不便，但也知道要避嫌。”白楚涵扯过旁边的干毛巾，擦拭着白皙的脖颈，慌乱地掩饰尴尬。
抬起的手臂低下水珠，美人在雾里氤氲美丽。
过了片刻，她心情稍稍平静，才将毛巾扔掉，一回头，猛地发现方砚南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那目光仿佛是雪夜里蛰伏的狼，下一步就要扑上来。
她有些无奈，看向方砚南道：“方总裁，你这个眼神实在不合适。”
她的声音冰冷如高山流水，半点温情也没流露。
“看一看而已，白小姐何必气性这么大。”方砚南屈起一条腿, 漆黑的眼神不动声色变换两瞬，漫不经心地继续说：“再过火的事情，你我又不是没有做过。”
白楚涵闻言，微微沉身, 将脖颈往下全部浸入水里，只露着一双大眼睛瞪着他。
方砚南被她打量的目光看得更兴奋, 说：“怎么，说不出反驳的话，就想用眼神杀死我？”
白楚涵无奈地抬起脸，露出下颚，说：“我没兴趣和方总裁胡闹。”
“我当然知道。”方砚南淡淡地说，“你如今的兴趣都在那个十九岁的小男孩身上。他，对你很好？”
听到这话，白楚涵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将身子缓缓坐直，水珠顺着她的胸口往泳衣里的沟壑淌，泡散的发如墨浸开，好似冬日雪里的梅花。
她高兴方砚南能够接受她和别人在一起这件事，至少代表他在努力放下，可一想到，他真的在放下，她又有些不快。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耻，明明知道有柳欣秀那档子事，他们再无可能。
可当她真的和方砚南四目相对时，心里对他的感情又忍不住一点点流出来。
就像现在。
于此同时，方砚南靠了过来。
“你做什么？”白楚涵惶恐，她此刻已经缩在角落，无处可躲。
方砚南睁着眼睛看着她，她能够清楚看见他额前微微湿润的黑发，一双带着凉意的眼睛，正试图将她的所有想法看个明白。
“没什么。”方砚南离她实在太近了，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淡淡的，却能够轻易将人心底的冲动勾起。
她不能再继续看下去，别开眼睛，拒绝道：“ 不要这样。”
“不要怎么样？”方砚南低下脸来看她，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唇，“你和他之间也会靠这么近吗？”
“方砚南！”白楚涵有些生气，陡然抬高音量，“你到底想做什么！”
方砚南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压在汤泉壁上，在低着头轻嗅着她的味道，说：“你就在我旁边，难道看不出我想做什么，白楚涵你没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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