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梨涡深深，眼神里的笑意少了三分，来回打量着方砚南的脸，片刻后说：“方总裁好生霸道啊。”
“识相就放手。”方砚南懒洋洋地警告他。
“那我就是不放呢？”韩君渊收起笑容，抵死对抗。
他们两个人，一个像是豺狼，一个却如忠犬。两两对峙，剑拔弩张，谁都没有后退的打算。
“好了好了，二位都不要生气。”锦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他们手上巧妙地夺过白楚涵的轮椅，对着二人赔着笑脸道，“推轮椅，我来就好。二人都是金贵的人，可不要累着。”
白楚涵赞许地看了锦城一眼，他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
白楚涵在锦城的陪护下上了车，向自己的别墅驶去。
到了家，锦城摁门铃。
久久未见有人回应。
白楚涵坐在轮椅上，探头不解，“陶姨是不是出去买菜了？你打个电话。”
锦城挠头道：“没事，我有钥匙，就是忘在车上了，本来不想去拿，哎，老大你在这里等一下。”
他一脸无奈。
白楚涵点头首肯。
锦城一溜烟的跑走。
白楚涵静静坐在别墅前的轮椅上，望着自己的房子，不知怎的，竟然会有一种，这个房子很久没有人住的错觉。
按理说不会呀，陶姨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怎么会不在这里住呢。
“好啦，钥匙取来了。”锦城三两下打开门，“这陶姨也真是，怎么大白天的不在家，我明明都告诉过她，你今天要回来了……”
门打开，扑面而来一股灰尘味。
白楚涵坐在门口，鼻腔吸了个满满当当。
“这是怎么回事？”锦城手在鼻前左右扇动，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白楚涵转动轮椅，十分冷静道：“走，进去看看。”
锦城看着她这个表情， 就知道事情不对，也不再多说话，跟在她后面一起走了进去。
往里走，才发现，这屋子里确实很久没有人住过。
沙发，餐桌，椅子，全是灰尘。
锦城在偌大的房子里上下扫视，瞳孔错愕放大，十分难以置信道：“怎么回事？陶姨呢？”
“走了。”白楚涵唇齿发冷地吐出两个音节。
“走了？”锦城难以置信，转着圈地寻找陶姨的痕迹，“怎么会走呢，她不是跟着你那么久了吗？她不是把你当成女儿一样吗？怎么会……”
他停下来，看着白楚涵，嘴唇抽动道：“会不会是被绑架了？就像当初张褚那样……有人想利用陶姨威胁你？”
白楚涵笑了笑，她也宁愿相信是这个可能，但，不是。
“不是，”她转动轮椅来到茶几前面，手轻轻揩一抹灰尘，弹了弹，“他们如果想绑人，绑你这个高级助理不好吗，要绑陶姨？”
“这么说来也是……”锦城认同的点头，很快，他又一惊，“不对！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说明，陶姨是自己走的？她难道就是从前别人放在你身边的卧底？”
他还记得当初百越娱乐里出过几次家贼，可白楚涵在公司怎么翻来覆去地找都无果，甚至，还怀疑到他身上。
那时，他们都没有想过，除了公司还有一个可以接触到机密文件的地方。
那就是白楚涵的家。
除了公司那些人，还有一个人能够更轻易的知晓内部机密，那个人就是把白楚涵当成女儿的陶姨。
她竟然是卧底？！
锦城跌坐在沙发上，溅起一阵灰，但他没心情管，嘴里喃喃道：“老大，从始至终，你连我都怀疑了一阵子，都没有怀疑过陶姨。没想到，竟然是她，怎么会……”
白楚涵看着锦城抱着头，心里划过一阵寒凉。
她想起刚刚认识陶姨的时候……
那时，她还在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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