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
李川退了一步，手托在脸边，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他对方砚南说：沈妩经常去的美容院里，有个中年女人，好像和她关系挺好的……”
方砚南手指微微一松，示意莫东给李川看柳欣秀的照片。
李川仔细看了看，迟疑地说：“有些像她……又有些不像……”
方砚南心下微动，垂眸说：“你看清楚一点。”
过了一会。
李川恍然大悟，说：“是了，就是这个女人！不过，她每一次来美容院，不是穿成照片上这样，而是穿得很随便，没……没这么珠光宝气……”
方砚南眼神微暗，在短短一瞬里，他有了许多猜测，他看着眼前的李川，又看向里面躺着的沈妩。
忽然想起从前白楚涵说的话，又想起他和柳欣秀那几次短暂的见面……
“她们每一次见面，都会聊一些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川双手一摊，歉意微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有些问题，只能问沈妩。
白楚涵睡在床上，闭着眼睛，并没睡着。
她很安静，没有翻身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很小声，看上去，就像任人宰割的鱼。
房门口站着两个保镖，时不时会侧眸看着她，窗户外面也站着两个保镖，哪怕她带着脚铐，还是怕她越窗逃跑。
董逸舟对她的看守，一直都严丝合缝。
距离她见袁悠已经过去三天，还是没有想明白，最后袁悠给她的那一记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能够在大山城走一走，依着她的聪明与敏感，一定能够知道更多，但是董逸舟一直觉得她智多近妖，根本不肯放开她。
一个姿势躺久了，她有些累，翻过身子。
眼前，一个巨大的黑影，一动不动地正看着，她被吓到，心急速下坠，猛地一惊。
过了一瞬，才看清楚，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董逸舟。
“你做什么。”白楚涵十分不悦的坐起身子来，“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吓人。”
“我问你，绿旖是怎么跑的？”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在黑暗里显得尤其阴森，阴冷俊美的容貌被惨淡的月光轻轻笼罩，显得十分可怖。
白楚涵心口一松，原来绿旖已经跑掉了，那就好。
她清了清嗓子，嘲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让这些人一天到晚都看着我，我……”
“可以啊，白楚涵。”董逸舟猛地打断她，疾步走过来，一把捏着她的下巴。
她不喜欢这种姿势，猛地摇晃脑袋，试图摆脱掌控。
但董逸舟更加十分用力，她根本无法挣脱。
“你疯了！”白楚涵怒喊着。
“你给我老实点！”董逸舟发狠地瞪着她，他将这栋别墅看得严严实实，没想到，还是让这个女人想出了办法，这简直在侮辱他。
他不能接受这种侮辱。
“你不要以为绿旖逃出去了，你就得救了，没有人能够来就你。”
白楚涵不说话，胸口微微起伏，看着他发疯。
董逸舟最讨厌白楚涵这种冷静的眼神，就像是在嘲笑他。
他倏地笑了，恍然一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等什么，但我告诉你，他不会来。”
“这和你没关系。”白楚涵僵硬地想把脸转向一边。
“看来，不把你的希望彻底击碎，你根本不懂惹怒我的后果。”董逸舟口齿舔血，眉目含恨。
“你想做什么……”大概是因为是同类，白楚涵能够从董逸舟的表情里，看出他快要发疯。
就像他那天在晚宴上，把遮盖丑事的往事幕布一把扯掉。
他这一次又要做什么？
“反正这件事我早晚要做，那择日不如撞日。”董逸舟勾唇冷笑。
白楚涵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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